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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树桩带出一条粗粗的铁链子,拴着只头顶脸部背脊都是黑的,四肢和肚子是黄的的小奶狗,正在蔫蔫的趴在桩子边,看见他们来了,立刻呲着牙站起来。
李屠户心有余悸的伸出手腕:“这崽子,我也差点被它给咬了,但獒犬都是这样儿,不凶反而没啥意思。”
林良侯拿着一只煮熟了的兔腿,朝獒犬走过去,根本不害怕。
“你可得小心点啊。”李屠户好心提醒。
果然,小奶狗跳起来呲着的尖牙更厉害的狂吠。
林良侯趁势猛地抓住它后颈提留起来。
李屠户笑:“你这么拽着,它记仇。”
林良侯把兔腿在小獒犬鼻子边晃了晃,小獒犬叫嚷挣扎的力道明显小了,留着哈喇子。
“獒犬都是生肉喂养,你要用熟肉?”
林良侯点头:“谁供得起天天吃那么多生肉,以后半肉半饭食,剩饭,没得挑,我还要教会它自己上茅厕不随地大小便。”
“哈哈哈哈……”李屠户以为他在开玩笑,哈哈哈大笑说:“都学会了上学堂?”
然而,以为林良侯驯服不了小獒犬的李屠户傻了眼。
林良侯用兔腿引诱小獒犬,只要小獒犬一作出呲牙咬人挣扎的动作,立刻把兔腿拿走,小声点就让它咬几下,还叫就继续拿走,一拿走再狠厉的叫,继续拿走,小声再给它。
如此往复,狗子终于认清现实,不再狂吠挣扎,吃起兔腿。
林良侯把它放在地上。
“老弟,真神了。”李屠户跟林良侯一起看。
谁料小獒犬又做出攻击姿态要咬李屠户,林良侯见状立刻戴上硬邦邦的石化粗麻手套,直接握住小獒犬的嘴,小獒犬挣开一口咬住林良侯的手。
哇哇哇,真是厉害啊。
外头一层石膏,里面十层厚藤粗麻都被小獒犬给要穿几层。
养着玩意有难度有危险,必须从小训服,大棒与糖并存。
小獒犬见打不过林良侯,就松开了奶牙,在他面前老实许多,林良侯趁机乱乱呼噜几下狗头,把另一只兔腿也给了小獒犬。
“李叔,一共八两,再给您一百个子儿辛苦费,别嫌少,谢谢您啊?”林良侯满意的牵着小獒犬跟李屠户告别。
李屠户满脸的‘年轻人真会来事’,收好钱:“以后叔有剩下的骨头棒子,猪肺肠子,给你留着,你尽管来拿,不要钱。”
林良侯笑着告别。
一路狗子没咬他腿,还算明白道理。
“叫你啥啊?”林良侯低头看着高傲的小獒犬。
想起它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你不乖,以后就叫你小乖,如果你不听话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把你杀了炖香肉火锅。”
獒犬的凶猛是能咬人吃人的,必须好好管教。
小乖鼻子嗤哼,傲视前方,不搭理林良侯。
林良侯觉得有趣,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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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小乖果然辜负了林良侯给它的名字,钻进鸡圈,咬死了一只鸡。甚至去追腰煤球,吓得煤球钻林良侯怀里哭。
林良侯用皮套绑住它的嘴,把它打的撒尿失禁,浑身颤抖,饿了它两天。
然后把那只鸡给炖了一锅自己在它眼前和煤球一起吃,一口不给它。
训练小乖上厕所还是顺利的,指定地点,把搜集起来的狗粪便放在一处干净的院子外篱笆角落。带着小乖去闻粪便,一直把它拴在那里,等它拉了再带它走。
三次,小乖就记住了。
总得来说,林良侯的训烈狗方针就是,小乖这只狗非常聪明,弱肉强食,知道主人比它强,屈服了,但以后长大可未必,所以务必建立等级关系,让它明白林良侯是它独一无二的主人。
烧了一只山鸡,必须得等主人吃饱了,它看着,剩下的它再吃。
不能完全解开铁链,但林良侯把铁链加长,让它能在院子到院子外头活动。
天天各种糖果加大棒训练,教小乖立起拜拜,转圈,跳高。
每次完成的好,林良侯都会奖励一块骨头和特制狗子零食。
其实就是各种动物内脏和小麦粉淀粉熬成糊糊,捏成块,晒干。
“咔嚓咔嚓……”小乖吃的特别香,越来越乖了,喜欢在林良侯脚边趴着。
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狗,林良侯摸它,心想。
一晃眼,七天过去,打开箱子看看皮货怎么样。
小乖和煤球跟在林良侯屁股后面好奇。
熊皮棕灰发亮,毛茸茸的水光油滑,厚重高贵。
检查皮子里面,没有任何虫眼儿腐坏。
事不宜迟,林良侯高高兴兴的收好熊皮,事不宜迟,背上,换衣服准备去镇子上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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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他坐着牛车,沉默寡言。
板车上的人都好奇他背着的原木箱子,有人问林良侯。
“五栓子,你背的是什
', ' ')('么东西呀?”
“易碎的山货。”
别人再仔细问,林良侯就不答。
到了镇子,他直奔南北杂货铺。
路上走得太急,没看见后面飞驰来的富家马车,差点被马车给卷压了。
“咴儿——咴儿——”
马儿嘶鸣,林良侯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手心、膝盖哗啦啦的疼。
“怎么了?”
听见个很细软清甜得不得了的音色从车内传出。
好听虽然好听,但是像是冬天山林里的泉水,又甜,又冰凉,带着一股子刻薄劲儿。
赶车的马夫毕恭毕敬赔笑:“回三少爷的话,是个流民。”
车内人听了极不满,掀开一角车帘,尖尖刻薄的甜柔的声音,林良侯从未听过那这般好听的声音:“养你们这群狗没半点用处,做什么都磨磨蹭蹭的!要饭的乞丐打发走就是了!”
那车夫忍了怒火,低头不敢言:“是,是,奴才马上打发他走。”
接着转头对林良侯破口大骂,扔了一把铜板:“好个野猪蹄子,还不快滚!耽误了我家少爷的行程,你个屁民担待的起吗?”
“哗啦啦……”林良侯被兜头打了一堆铜板,侮辱性极强,但他黑着脸,没啥表情。
像他林良侯=野猪+蹄子。
他真的这么挫吗?还是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他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就是屁一样的存在?
这狗仗人势的奴才真是把人当畜生看。
林良侯心里有股火气,并不旺盛,毕竟是古代封建社会。
这个时候,卖了熊皮过好日子的日子要紧,看他娘的能猖狂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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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南北杂货铺。
小伙计看见林良侯,热络的上来用毛巾拍打他身上的灰尘:“猴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林良侯感谢他,自己拿来擦:“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我找你掌柜出货的。”
小伙计二话不说去叫邓老板出来。
他们都认得林良侯,邓老板也成了他的老主顾,把他带到后堂。
有小侍给林良侯上了茶。
邓老板还是懒懒散散的样子躺在罗汉榻上,穿着鹅黄绸缎衣裳,一个漂亮的粉缎衣裳小哥儿跪在他边上给他捶腿。
突然看见林良侯背着的箱子:“今儿有什么好货啊?带着箱子?不是抓了银狐狸吧?狐狸皮可是好东西啊……”
“不是狐狸皮,是熊皮,棕熊。”林良侯打开箱子。
邓世杰眼睛一亮,坐直,抖开熊皮在身上,出手水光油滑,手感毛茸茸的滑溜,极其舒服暖和,稍微用水洒了一点,丝毫不浸染,水凝结成露珠掉落,漂亮的移不开眼。
“我已经鞣制驱虫祛油过了。”林良侯提醒他。
邓世杰笑嘻嘻:“林良侯啊你,一副老实村民样子,真是猴精。”
林良侯知道他说以前没按皮子算狼獾的事儿,也懒得和他掰扯。
“邓老板给个实价吧,我能卖就卖,不能就找别家。”林良侯想这上好的熊皮根本不愁卖。
邓世杰不急,抿一口茶,把熊皮披在腿上:“我知道你不愁卖,但卖上价儿,也就我了。”
林良侯不吭声,他说的没错。
“本来就值个二百两,看你鞣制的好,还是整张皮子,不沾雨水不沾雪珠,给你三百两吧。”
林良侯默默的过去要拿走皮子,屁嘞!我再拿别人家卖去!
邓世杰变了脸色,顿了下,好声好气:“那你想要多少钱啊?我可和你说,熊皮以黑熊皮最好,你棕熊再好也不能算极品。”
“你这价格,我再找一家,人家也是这个价。”林良侯直截了当。
二三百两就是普通市场价,但那是没鞣的,林良侯的皮子整张,还特别大,还是鞣制出来的,转手卖给富贵人家至少千两银子起,他也不傻。
邓世杰用扇骨敲了敲桌子,想了想:“最多再给你加到四百两。”
他笑:“我实话和你说,我自己看上这块皮子了,我腿有风寒疼病,熊皮刚好治我的疼,要自己用,不转卖,你在我这儿也卖了不少东西了,给个实惠吧?四百两绝对比其他店给的高。”
林良侯伸出五个手指:“要不,我去镇子富户家卖,也能差不多这个价。”
邓世杰脸色犹豫:“你个村民,真是会抬价儿!”
林良侯不动声色:“没法子,我也想过邓老板您这样舒坦的生活,但我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木头板子草盖子呢。”
邓世杰脸色松动:“以后再有好的,也一并送来,不要给别家,我给你好价钱。”
林良侯笑灼眼开,抱拳:“谢谢邓老板,邓老板恭喜发财!”
邓世杰笑了笑,转头叫人:“去取五百两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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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五百两银票,林良侯轻飘飘的走在街,感觉人生已经到了巅峰,无比满足。
也不坐那难
', ' ')('受的牛板车,直接去镇子的马市,买了一匹拉车托货的好手,从匈奴国引进来的矮脚马,连马带车子一共花了七十两白银。
哈哈哈,坐在马车上可快多了。
苦累了这么久,终于能建房子买水田了!!!
矮脚马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灰色身上的毛儿和鬓毛也滑溜溜绒卷卷,也就驴子那么大,掌柜的告诉我还没完全成年,性情温顺,跑的不快均匀,但非常稳,长途跋涉没问题,实用性很强。
“嘿,兄弟,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林良侯摸摸马头,真是喜欢极了,寻思起个名。
嗯,马的额头有块白色细条斑纹,有名马叫追风,我的就叫追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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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筑铺子预定了大批石灰和贝壳沙和树胶,约好三天后天不亮就送来,林良侯还买了墨斗和两大麻袋的糯米。
不需要其他人,他打定主意要自己盖自己的房子。
参与过那么多的工程,也是时候为他自己享受了。
又和里正买了山下的十五亩旱田,足够盖房子、耕种用了。以后不再开垦旱田了。可惜这边没有水田,要不然也能开垦几亩。
三合土配比例按照从前的经验重新配比——石灰、河底泥、贝壳沙、糯米汁、树胶、蛋清。
回去后开始在河边挖河底细泥沙,运回来的细沙赶上一座小山包了。
天还没亮,预订的东西都送到了。
林良侯很满意,不希望村子里知道,拿出买来的纸笔写写画画,做了个设计稿。
类似现代农村自建房的二层中式小别墅,但不要那么新颖,要更加古代气儿一些,融合进古典建筑风格,白墙青瓦,浮雕有些神兽。
他画了画,自己感觉挺满意的。
锅灶里的面开锅,吃了一大碗面后,准备动工。
清理地基,再用巨大的石砖砌好,用配比调好的三合土垒严实。这是最重要的关键,购买的巨石都是他从别的村大河运输过来的。三合土更是无比坚硬厚厚的垫层,地基打好算是成功一半儿。
第二步是浇筑地梁,他要盖三合土房,用墨斗拉线,木方子拓形,定一层待土凝固晒熟再垒上去,一点点建起三合土墙。
三合土比钢筋水泥还要坚固,造价高,工期也长,不过林良侯不急,他自己慢慢干。
小木房子现在住的也凉快,一点点,积少成多,半个月过去,墙壁已经被他垒出第一层,房间隔断也好了。
林巍来瞧,赞不绝口:“我家的也是三合土墙,结实,我也来帮忙吧?你早点住上。”
林良侯婉拒:“谢谢兄弟啊,我自己慢慢的做,反正不急,对,我听说你婚事下个月初八?”
林巍脸拉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良侯摆摆手笑:“不提不提。”
“对,你听说你七弟的事儿吗?”
林良侯疑惑摇头:“他啥事啊?”
林巍忧心:“你们兄弟几个还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林清芷比你还惨,你还得了旱田,他什么都没有,小小年纪被嫁出去,听说是他夫家不满意他之前掉了一胎的事儿,抬进门两房小君。”
林良侯哑然:“还嫁了个有钱人?”
林巍嘴角一抽:“有钱有什么用,当初沸沸扬扬,让多少人红了眼,但那新郎是个盲流子,哪儿是啥好亲,我听说他现在挺惨的,夫家所有的粗重活计都得他做,说是少君,其实还不如咱们小门小户家的小夫郎来的惬意舒服。”
“你咋知道的那么清楚?”林良侯斜眼看他。
林巍脸红:“以前我不是你弟弟同学吗?一起去村学,你忘了?他镇子上的夫家和我外祖姆姆有点远房关系。”
林良侯慢慢点头,看破不说破:“哦~”
“你以前被你家老大老二暴揍,昏了好几天,除了我爷爷外,他还来看你了呢,给你上药留了几件旧衣服。”林巍吱唔着说。
林良侯眼皮一跳:“咋没人告诉我?”
“他不让说的。”
林巍见林良侯追问,很无可奈何:“咋你家事儿,你自己都忘了还是怎么地?当初清芷出嫁,就你为他说话,被你爹和你大哥臭骂,你还挨打了。”
林良侯很无语,原主以前总挨打,至于清芷,他得看见这个人他才能回忆起原主的记忆啊!
“你既然有门路,来,你帮我送点银钱过去,偷偷的,待我问他好。”林良侯当机立断,扯下钱袋,数了数里头的银钱。
七两半碎银,也够个跑回来的路费和房租了。
林巍半晌才接了钱袋,似乎是面露惭愧:“你是个好兄长,我……我也只能做个好好中间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良侯摸着下巴,嘿嘿笑,不对啊,有奸情。看来我那个七弟还挺招人儿的。
还真别说,他想和他这位未曾谋面的弟弟亲香亲香,如果真的好,林巍也挺般配的。
算了,别人的事管不得
', ' ')(',他要先顾着他自己。
倒了杯凉茶,一口气喝光,继续干活。
没玩没了的各种农活,还得建房子脱土坯,养鸡养兔子,训狗逗猫,抽空上山打猎。
虽然很累很忙碌,林良侯却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愉快,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睡觉都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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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二层小别墅,第一层地基和地梁主体已经基本建好,地面也砌了二十公分厚厚的三合土地砖,待三合土地变熟干透以后,到那个时候,再铺上大理石瓷砖。把杨木材质的骨架钉好,搭造出小二楼的整体框架方便上上下下。
每天拿着梯子爬上爬下,一层一叠的垒三合土墙,林良侯的将军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回去,虽然还是胖,但不想开始那么臃肿虚胖。
林良侯坐在土地里,脚边是没精打采趴着的小乖。
“真不错,小乖,等我也给你盖个三合土的狗窝。”
小乖呜呜几声,也不知道它说的是啥。
“你个馋狗,一天天的就想吃肉,晚上给你猪骨头。”林良侯嫌弃的踢了下狗头。
小乖伸出舌头流着哈喇子,开心的蹲坐,摇晃尾巴。
林良侯笑着使劲撸狗头:“我问你个事儿。
“汪汪!”
“我这小楼一层九十平方米,一楼是厨房、客厅、卫生间、二楼是主卧、客卧和书房,你觉得咋样?”
“汪汪汪!”
林良侯自觉有点不满意,问狗子:“是不是有点缺东西?”
小乖不叫了。
他苦恼:“仓库、健身房、地窖、衣帽间,缺的挺多。”
转念一想,也不可能只这么一栋房子,两侧按照当地习俗,咋滴也得呈品字形或者一字形状再建造两间瓦房,做马厩柴房等等。
一想很累发愁,这浩瀚的工程。
“今儿到此为止,回去做饭吃饭,歇着。”
没错,累就歇着,他再也不想像过去那么犯二亏待自己。
但回他的木屋前,他还是把瓦房的位置划出来,院子也有墨斗圈一圈树枝做标记。
阔朗的大院子,预留两块长方形园圃,里头要种满瓜果鲜花,有葡萄藤等等,想想就美滴很。
肚子咕咕叫,林良侯烧了开水,去他的菜田摘了些水灵的小白菜,拔了几根小葱、山蒜。
风干咸野猪肉洗干净丢进热水、倒点黄酒、生姜片煮个两刻钟,切大片儿和小葱、山蒜大火爆炒,熬出里头的幼稚,香味扑鼻时放入小白菜,翻炒至蔬菜吸收肉汁油水。
盛出来,拿了三个馒头,倒了一海碗热水,在小木屋院子里吃晚饭。
正吃着没两口,木板院门被人拽拉。
“哗啦……沙沙……”林良侯做的院门特别结实,从里面插了双锁,根本拉不开。
“五栓子在家吗?”
林良侯不吭声,没听过这个声音,不想惹事。
“五栓子你给钱姆姆开门啊!我是官媒,你钱姆姆!”
林良侯继续吃饭,官媒是来做媒的,已经快二十还没成家的青年,都会被各种催婚。
古代咋也和现代一样呢?
干啥就非得结婚生娃?
自己一个人多自在舒坦啊……
“咚咚咚、咚咚咚……”
“五栓子!你给老姆姆我开门!”尖利泼辣的在门外叫嚷,门都开始被踢了?
好家伙,这人是想硬闯?
林良侯叹气,放下筷子和吃了半个的馒头去开门儿。
天都晚了,光线变暗,你能想象一个五十岁的枯瘦黄脸男人穿着绿裙子小红袄抹着大红唇满头珠翠红花的样儿吗?
林良侯脑海里原主留下的记忆开始作用,想起这位仁兄了,虽然有点想吐,但必须尊重人家的习惯:“钱姆姆,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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