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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青鸾神色骇然:“……”
花媚蓉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也知晓商青鸾的为人,只是无人可以倾诉,哭着和亲近的人说一说,心情也好些了。
“木已成舟,他喜不喜欢你不要紧,蓉哥哥,你还喜欢他吗?”商青鸾略破罐子破摔的问。
花媚蓉低头,粉颈晕红一片,扭身不回答却也没否认,水瞳却落寞低垂。
商青鸾嘴角扯了扯,起身过去:“蓉哥哥,你听我说……”
花媚蓉听的黛眉蹙起,隐隐心动怀疑:“这……可行吗?”
“你还不信我么?这招叫以退为进,如果他识相有良心的话,必定会挽留你与你安生过日子,克尽做丈夫的责任,若是他顺坡下驴,那正好,你离了他,也未必找不到更好的夫君。”商青鸾嘴角讥嘲“蓉儿哥哥你放心,即便他豁得出去,肃毅伯爵府也豁不出去,你对于他们这样的落魄户来说,可是一座嫁进门儿金山。”
花媚蓉点点头,叹气:“鸾儿弟弟,还真让你说准了,肃毅伯爵府现在是真的积蓄甚薄,各处都有亏空,偏偏还不肯裁撤人手,那些积年的奴才仆人,极不好使唤,幸而我的几个陪房得力,手中还有些银钱,否则,我这些日子过的真真是头痛。”
“都怨我,早知当初,我不多事撮合这桃花债好了,蓉哥哥,我对不住你。”商青鸾握住花媚蓉的手,内疚的道歉。
花媚蓉却腼腆温柔一笑,生性善良他立即翻过来安慰商青鸾:“好鸾儿,你说的什么话,没有鸾儿弟弟,我只怕跟相公说两句话都不敢的……怎还能奢望有今日,新婚不久许是生疏,日后会好起来的。”
商青鸾看他的神色,听那话语中绵绵如丝般的情意,心里更不好受了。
如果花媚蓉不幸福,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安宁。
商青鸾又细细问起:“你公公、婆姆姆可还好相处,那一大家子,可曾给你委屈受?”
“不曾的,他们都待我很好,只是立刻就把整个府邸交给我,我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的,那些个老奴,唉。”花媚蓉也不愿意一直抱怨,立即岔开话题,命侍奴把带来的礼物搬进屋来。
“给你补身子用的一包上好的玉燕,还有各色细点,两瓶我爹爹派人送来的木樨清露和西洋参蜂蜜都是给你的,这匣子里是上好的滇国白药、红药、对跌打损伤最有效用,你给你家夫婿用吧,对了,你上回送来的虎骨,我公公说是极好的东西,泡了药酒,让我好好回礼呢。”花媚蓉把大包小包的礼物一一说明。
商青鸾扶额:“我的蓉儿哥哥,你怎地把虎骨也给了你夫家?都说了,是我给你的!你自己悄悄收着多好呀。”
“我……我一时没想那么多,毕竟是稀罕物,好弟弟不要生气哈?”花媚蓉单纯的眨眨眼,羞赧的拉着商青鸾的袖口摇了摇。
“你这样的娇软兰花,如何在那腌臜地儿生存呀,那些刁奴最是棘手,你既然管家,不能不处置他们啊,庄子不能打发吗?”
花媚蓉摇摇头,他不敢提议,提了也感觉无用,毕竟七老八十的老奴,他也不忍心。
商青鸾道:“送到你名下的盐庄里呢?盐庄可是富裕的流油的好地儿,我才不信他们不愿意去。”
花媚蓉眼睛一亮,有些窘迫:“这倒是个法子,只是我不好开口,而且也没富裕的流油,要看年份的,两个庄子一间并不赚钱,一共能有三千两不错了。”
商青鸾听着感觉不对劲,又追问花媚蓉三间铺子的位置和营收,花媚蓉除了位置外,其他的竟然一概不知。
“你个傻子!不能只知道风花雪月呀!”商青鸾恨铁不成钢。
花媚蓉摇摇头:“我精力有限,最近咳咳……疲累的很。”
商青鸾看着心疼不已,想了想,道:“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林家镇的最赔本儿的铺子交给我,我替你打理,然后,你把那老奴的亲系安排进去,我来处置他们。”
花媚蓉甜甜一笑:“好鸾儿,有你这句话,我必定不客气,待我回去细细和夫君商量——”
“你的嫁妆为何与他商量?”商青鸾已经恨铁不成钢了,气的头发晕。
花媚蓉瘪了瘪嘴,有些羞涩和窘迫:“我已经……是相公的人了……”
商青鸾嘴角抽搐:“行吧,你随便,等你吃了亏,再来找我吧,现在没事儿就别和你那夫君说了。”
不摔跤是学不会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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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蓉与商青鸾坐了许久,这才告辞回府。
肃毅伯爵府就坐落在林家镇上,因此路途不算太远。
马车颠了三个时辰,终于到了。
花媚蓉下车,老管家并一干管事人等在门口迎接。
“大少爷呢?”
“回大少君的话,少爷在书房。”
花媚蓉没再像往日般难过踌躇的在上房内院,一等就是半夜的盼着秦瑜回来。想起鸾儿弟弟告诉他的法子,他翦水秋瞳里泛着坚定的光芒:“去……去请大少爷来,我有事。”
', ' ')('过了半个时辰,秦瑜终于回了朵云轩,仍旧是那副温和中略带隐隐疏冷的:“有什么事?”
“你们都下去。”花媚蓉本来已经整理好情绪了,摒退下人,见状还是红了漂亮的眼圈儿,清凌凌的问:“相公,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身体弱,生的不美?亦或者,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快的事儿?”
秦瑜被他连续追问的滞在原地,并不与他对视:“你怎么了?”
“我不明白,我不懂,相公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要对我做那些事呢?相公可以不圆房,不娶我的,既然娶了我,为何还不情不愿的?冷落我?难道秦、花两家有过什么仇怨吗?你要对我报复?”花媚蓉鼻音湿糯,眼尾已经湿透了,声音发颤却很稳的一字一句问。
他表面强势,其实心里特别害怕,暗暗怀疑,商青鸾教他的到底管用不管用。
秦瑜像是钉在原地,柳眉凤目看着花媚蓉如腊梅簇雪般的清冷脸蛋,他的心里也很痛苦。
“媚蓉,你想多了,这几日我有些事务需要紧急处理,所以回房晚了些,至于冷落,我本就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花媚蓉听了眼睛半信半疑的瞧着他,心中开心,信了秦瑜的借口,本想作罢,但记起商青鸾临别前的叮嘱,继续道:“相公不喜欢我,我们现在和离也来得及,我爱慕相公,管持府邸负亏中馈,经营嫁妆填补夫家,善待伷俚,孝顺公姆,我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忍耐相公心有两意,冷落蓉蓉。相公请听蓉蓉一言,姻缘之事无法勉强,蓉蓉愿意就此离开,还请相公签了和离书。”
先抑后扬,前头讥讽,后面痴情告白,最后再要和离成全。
花媚蓉真的很担心秦瑜会大怒拂袖而去,再也不理他,把他休弃回去。
但事情超乎他的想象。
秦瑜面色平静温和望着花媚蓉,只是低头皱眉,整个人被花媚蓉的一番话给点清醒了,他发现,他竟悲哀的愤怒不起来,毕竟他秦家落魄是真的,凤眸惺点,目光有些放空颓唐般的认命,上前走近花媚蓉,单手握住花媚蓉的雪腕,轻轻一拉,把人轻柔的抱入怀中:“以后再不要提及此事,我既然娶了你,会对你恪尽丈夫的职责,这几日的确是有事,并非有意冷落你,你把朵云轩的内书房规整好,日后我就在那里办理公事,新婚期间,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对不住。你身体一向弱,以后不必在正堂等我了,我就在内室书房,我们一间屋子。”
他也是矫情,娶了不中意的人又能如何,花媚蓉太守千金闺男,容颜清艳堪称国色,性情温柔贤惠,配他并没有委屈他,以外人目光来看,他这落魄伯爵世子还是占了大便宜。这些年来,他想做的事哪一件从心由着自己来过?他是肃毅伯爵府的当家人,是伯爵府的世子,肩膀还担负着秦家族人。
他真正心仪的商家小哥儿已经出嫁了,有缘无分,再记挂又有何用?
回忆起樱花树下初遇,一切如梦似幻,终究是命中的吉光片羽,无法抓住。
花媚蓉纤长的睫毛害羞垂下,把滚烫丝滑的小脸蛋埋在秦瑜胸口,嗅着痴恋夫君身上的杜若熏香,心里窃喜而满足:“嗯,蓉蓉再不提了。”
秦瑜抚着花媚蓉微颤的背脊,低头看花美人墨发堆云般的头顶,心中一软,酸涩而怜惜:“你把嫁妆里珍稀的虎骨都给了爹,爹高兴的什么似的,你自己可有留着?”
其实,花媚蓉是个贤惠的好夫郎,这些天,的确是他不对,这世上并非只有情爱最重要,罢了,就这样吧。
“蓉蓉给相公留了两寸虎骨,咱们自己留着。”花媚蓉狡黠的眨了眨勾魂水眸,秋波婉转的抬起凝睇秦瑜,又害羞,再次埋入男子的胸口,蹭了蹭。
他求的不多,只要秦瑜不冷落他,踏踏实实的过夫夫小日子,便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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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蓉走后,商青鸾怏怏不乐了半天,回到卧房内,看着林良侯在那里敞露着肚皮睡大觉,没来由的烦躁生气。
他不知林良侯是否也与秦瑜一样,不喜欢他,心有他属,想问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毕竟林良侯作为丈夫比起秦瑜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最终还是默默的上前把被子盖住了林良侯的肚子。
坐在床边,伸出手指摸了摸林良侯的眼窝,短短几天,林良侯身上剩下的肥肉迅速崩溃,两颊都已经没肉了,眼窝也深,鼻梁也更高了,英俊威势的气场也出来了。
但商青鸾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有些心疼。
到了晚上,商青鸾亲手熬了药,熬了燕窝粥和药膳补汤,端给林良侯。
林良侯吃了药后看见那汤就犯恶心,硬是强迫自己一口闷,捧着碗开始吃粥。
“吃点小菜,喏——”商青鸾打开一只八宝乌漆木锦盒,里面是各色精致的宝塔菜、乳黄瓜、萝卜头、嫩酱瓜、香心菜、什锦菜。
“嗳?不是咱们家腌的咸菜,从哪搞来的?”林良侯夹了一筷子。
商青鸾用绢子抹了抹唇角,大眼睛睨了他:“吃你的就是了,问那么多,我还能是偷来的呀?”
', ' ')('他不愿意让林良侯知道,是他特特吩咐青河去镇子上买来的。
林良侯“嘎吱嘎吱”吃了一筷子宝塔菜:“鲜、脆、甜、嫩、嗯挺好,可我还是喜欢北方的腌法儿,偶尔吃这个尝尝新鲜也不错。”
商青鸾有点气馁,又问他:“多喝点粥,粥我熬的,味道怎么样?”
林良侯这几日养伤,心情也不好,也不愿意哄商青鸾,实话实说:“甜了吧唧的,你还放了牛乳,为啥没有米粒,这还能叫粥?放了这么多木耳?还是白木耳,最多算糖水……”
三口两口吃完了,也没有再吃的食欲:“行了,饱了,撤走桌子吧。”
商青鸾撤走托盘,气的啐了男人一口:“真真山猪吃不得细糠!什么金贵的东西给你吃都是白瞎!”
林良侯回过味儿来,笑着拉住商青鸾的衣角:“到底是啥东西?你教教我,我不就吃出来了吗?”
“是燕窝,蓉儿哥哥专门给我的,我好心好意给你炖了,下次再不给你吃了!哼~”
然后气哼哼的扭哒扭哒的走了,只剩下林良侯摸着下巴回味。
“啊,原来刚刚吃的就是特权富贵阶级的燕窝……真是没意思,也不咋好吃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商青鸾挑灯夜读没有白费,终于等来的秋闱加考,他提前三日准备好笔墨纸砚等用物,留下荼蘼和青河照顾林良侯,准备带着豆蔻去镇子的客栈住下,准备考试。林良侯却打发青河也一起跟着他去。
“别提前去什么客栈了,你也住不惯,提前一天去就行,让青河赶车送你去。”林良侯建议道。
商青鸾寻思点点头,童士考试也不过半天而已,考完了就回去,否则在客栈如果休息不好,避免节外生枝,还是林良侯说得对。
有些兴奋的商青鸾坐立难安,夜里早早歇下却辗转睡不着觉,身边的林良侯睡的如同死猪。
到了考试那一日,商青鸾踌躇满志的进了考场,青河与豆蔻等在外头。
到了中午,商青鸾从考试院出来,精致的脸蛋上洋溢着喜悦自信的笑容。
“嫡君,辛苦啦,咱们嫡君子一定能金榜题名!”豆蔻很是兴奋的迎上去,奉承拍马。
商青鸾矜持傲娇的扬起下巴:“哼哼,还用你说?”
青河也笑了:“嫡君上马车吧,咱们爷说了您这些日子劳心劳神,让小的务必伺候您去住店吃点东西,休息几个时辰再回去,小的在福客来订了天字一号房。”
商青鸾心里熨帖:“嗯,走吧。”
在客栈美美的大吃一顿,被豆蔻伺候着沐浴更衣,上床睡了两个时辰,才坐马车回林家村,日落西山一行主仆三人才到家。
林良侯穿着绾色丝绸的中衣中裤,拄着拐和獒犬小乖站在院子门口,肩膀还趴着煤球儿,见到商青鸾从车窗探出头来,他高兴的挥手,打趣儿:“嗳——我家状元夫郎蟾宫折桂回来啦!”
商青鸾心里充满温暖与满足,大笑着与他娴熟的斗嘴:“去你的!单条腿儿的山猪还出来蹦跶什么?!”
獒犬小乖如今越长越大了,蹲坐在那里快到林良侯上臂高,自从英勇救主事件后,林良侯把这只狗当做了兄弟儿子一样细养着,吃喝的都按照上等标准,顿顿带肉的大骨头棒子。
“考的咋样?”待商青鸾下马车,林良侯好奇兴奋的问。
商青鸾耸肩:“一般般,过两日就有结果了,你也是,才躺了一个多月好点你就下地臭嘚瑟,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变残废我可不要你。”
边嗔怪边用手掐了下男人没有受伤的胳膊肉。
“我也是太无聊,没碰到腿,放心,咋能是一般般呢?我夫郎一定没问题!”林良侯嘿嘿笑,他知道商青鸾只是关心他,很骄傲的勾商青鸾肩膀。
商青鸾白了他一眼,憋不住笑出声,把猫咪煤球从他肩膀上抱下来放到地上,扶着他:“等我中了渊士、德士、大学士你再来拍马屁也不迟。”
“哈哈哈……”
有说有笑的进屋上楼去堂屋的罗汉榻上坐了。
“刚刚清芷和杨老姆姆还来了呢,都问你呢。”
商青鸾听他提及清芷,想起重要一事:“绣庄也只剩下收尾工作了,我已经在林家镇上买下一间店铺,绣哥儿和绣姆姆的人选还待定。”
“嗯,你也真行,熬夜苦读还把这些都料理的井井有条。”林良侯佩服道。
商青鸾“嗤”了一声,抛了个白眼。林良侯莫名像是被电了一下子,看商青鸾低头喝茶露出的一截雪白腻腻秀颈,光洁修长,隐隐透出点脆弱精致的淡青血管。
“咕咚……咕咚……”林良侯吞咽口水,突然觉得嗓子干痒的很。
他已经禁欲一个多月了,肋骨也不疼了,小腿虽然还没好,却不耽误‘二弟’晨勃。
“一会子闻老伯给你看看伤,我去找小弟商量点事儿,你老实点儿。”商青鸾细长的手指点点林良侯的眉间警告道。
林良侯握住那玉葱手指:“你不嫌累啊?明
', ' ')('儿再去呗。”
“要你管!哼!”
商青鸾骑驴去林清芷和杨老姆姆家的小院,距离他们家并不远,商量完绣庄招聘绣哥儿的事儿后,拎着林清芷给的篮子回家,刚好与闻老头儿撞个对面。
“一切无恙,小夫郎莫要担心了,我已经给你家夫君换了药,恢复的不错,现在可以吃些荤腥了,但是口味不要太重,做的营养清淡些。”
“好,有劳闻老先生了。”商青鸾感谢。
闻老头笑眯眯:“我老头也愿意来。”
村户人家出诊,大多不给出诊金,唯有林良侯家大方,招待的也客客气气,上好的茶水点心伺候着,小楼清雅舒服,他也愿意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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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良侯已经能下楼上桌吃饭了。
见一大桌子好菜,鸡鸭鱼肉都有,还有个羊肉热锅子,但他跟前只有一锅白粥和小咸菜,哀怨的大大叹一声:“唉……”
正在端菜布碗筷的荼蘼、豆蔻二人面面相觑,见商青鸾也低头忍俊不止,主仆三人齐齐噗嗤笑出来。
“瞧你那点出息,闻老大夫说了,现在能用些荤腥。”商青鸾抬眼示意。
荼蘼端着一盘鲜美的野榛蘑炒珍珠鸡胸脯瓜子肉,一盘白白嫩嫩的芙蓉鱼片,另有一碗山药排骨汤。
林良侯高兴的大快朵颐,虽然主食还是白粥,至少能吃些菜了,嘴里囫囵不清:“唔……好吃好吃……这一个多月我嘴里都淡出鸟儿味儿了!”
吃完饭,林良侯捧着肚子,去了后院池塘边消食。
小荷塘边放了把躺椅,林良侯就坐在藤椅上,摇来摇去,怀里抱着煤球儿,撸猫儿玩儿。
在二楼寝房内的商青鸾沐浴更衣后,特特换了一件真红樱桃缎面对襟小袄,配杏色细绸松腿裤儿,打开窗子边擦头发边叫林良侯:“上来洗澡,换衣裳。”
林良侯在青河的搀扶下还有些不愿意回屋,毕竟山里的夜晚外头特别凉爽,回屋他总觉得有点闷。
所谓的洗澡其实只是擦洗躯干,不碰腿,外带从头到尾的换衣裳。
“我还是穿裤衩吧,这么挂空档,别扭的很。”林良侯的脸皮早已练透了,坐在床沿,任由商青鸾给他穿裤子,自己套上白丝中衣敞怀儿。
商青鸾本来是蹲着的,一抬头差点撞上林良侯胯下勃起的三角形肉刃,当即脸粉晕了两团,抬手就捏了一下:“真是个不知羞的!”
“哎呦——”林良侯红着脖子,捂住弹跳的“二弟”,又疼又爽,奇怪的受虐般的快感蔓延到尾巴骨,差点没出息的射了:“你真是心狠手辣,再给我捏坏了!”
换完衣裳,两人躺下,商青鸾把玩着胸前对襟儿的带子,时不时的瞥眼身边不老实的男人。
商青鸾肤色雪白,穿艳色绸缎特好看诱人,刚刚沐浴后身上都是月季精油、杏仁蜂蜜霜的香气。
林良侯实在忍不住,侧过身,搂住商青鸾,炯炯色目盯着商青鸾粉艳的细嫩脸蛋儿看,喷出的热气欲火高涨:“今儿你考童生顺利,咱们提前庆祝一下吧?”
“哦?晚上不是庆祝过了吗?拿开手,怪沉的想压死人家?”商青鸾精致的大杏眼儿水波流转,勾魂娇嗔,玉手抵着林良侯的臂弯微微挣扎。
林良侯抱的更紧了,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在商青鸾耳边:“我就算想压你,也有心无力啊,好心肝儿,好夫郎,可怜可怜你夫君我,上来动呗?”
“哼,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儿。”商青鸾红着小脸,害羞又得意,推开林良侯的手臂,却被林良侯顺带解了胸前对襟儿的带子,露出绣桂花的葱黄缎面精致肚兜儿,肚兜鼓囊囊的包裹着两团不大不小刚刚好的仙桃儿乳。
林良侯直接把脸埋进去,隔着肚兜亲嗅商美男的酥胸的浓浓幽香,两手握住轻轻揉捏,不仅傻憨憨的感慨:“一个多月没碰你,你这两个奶子竟然大了不少。”
商青鸾面红耳赤,妩媚的大眼睛能滴出水,睫毛颤啊颤的,啐了他一口,侧过脸儿,咬着指节儿,并没有拒绝林良侯的爱抚。
奶子被林良侯揉捏吸咬的很快弹性变的软中带硬傲人挺立,尤其两个奶尖儿果儿硬硬的翘凸,顶的肚兜都出现了两个乳头印子,布料被林良侯的口水弄洇湿两块儿,格外淫荡。
后背被滚烫粗粝的大手摩挲着,解开了肚兜儿后腰带子,接着胸前一凉没了遮挡。
商青鸾本不是扭捏的人,只是这么久没亲热,突兀的娇羞起来,用手臂捂住两只形状圆满的桃乳,嘴唇却被男人吻住,接着拉着手放在胯下那孽根上,男人的大手也钻进了他的裤腰里。
两个人就这么边亲嘴儿,边互相为对方套弄着。
林良侯有些着魔的品尝商美人口内水嫩甜美的芬芳,唇舌交缠,化不开的粘腻,只可惜下腹肉棒被那微凉的玉手揉抓,不仅没解火儿,反而不上不下的让邪火更炽。
“嗯啊唔唔……”商青鸾却不比林良侯强到哪里去,春眸微合,粉茎被林良侯细致周到的撸动,指甲盖儿若有似无的挠刮那出花
', ' ')('精的马眼儿,没一会儿,他就哼哼唧唧的泄了春潮,接着臀缝儿挤进来男人的大手,长着老茧的指腹摸到了后穴儿蜜褶处,羞人的私密地儿早已濡湿蠢蠢欲动。
林良侯额角青筋和脖子青筋都起来了,粗喘着,偏偏还不敢翻身而上,他肋骨虽然不疼也没长好,舔了舔商青鸾的耳垂:“不行,憋死我了,快上来动吧……”
商青鸾全身酥软的没劲儿,绵绵的脱了绸裤,跨上去蹲下,身上的红缎小袄半褪至香肩下,露出一对儿挺立颤跳的蜜桃尖儿,他咬唇,一向强势的精致杏仁大眼此时柔情蜜意,眸子深处那点遮掩不住的渴望期待,让他整个人看着更诱人了。
素手支着那粗长烫手的阳茎,浑圆的冒着白浊精液的龟头儿对准自己的臀间儿蜜穴儿,商青鸾仰头,闭目,蹲坐下来,火杵顶进来时,他眼尾掉出一颗生理性饕足的泪儿,鼻息软腻娇长:“嗯~”
命根子进了湿润窒息的菊穴肉道里,油汪汪、水滑滑儿、香暖暖、窄径还会自己蠕动吸榨
“呼……啊啊——太操蛋的爽了!”林良侯眼睛都红了,握住商美人的细腰,感觉自己瞬间闯入了天堂,爽的低喘感叹,因为太爽都骂了脏口。
商青鸾被他的脏话刺激的全身绯粉,白嫩嫩的下腹那粉红小阴茎娇滴滴的翘起,他轻缓的上下蹲坐起来,那股子被填满摩擦内壁的灭顶快感,酥麻层层叠叠席卷全身,让他屈着的大腿小腿微微颤抖,撅着的雪白圆臀都红了一片。
“啊啊、啊啊啊……”林良侯满头大汗,爽的低吼,干脆抓住美人的腰,下腹自己往上顶弄。
“不可!不许、不许你动!万一动了伤口,骨头错位了怎么办?!”商青鸾立即停了下来,纤细的小蛮腰还颤了一下子,大眼睛瞪圆叱责不老实的林良侯。
林良侯苦兮兮的:“太磨人了!明明能爽到顶儿的,你撑着我的手臂,动的快些,不碰我肋下没事儿的,你就直接坐下来——”
商青鸾抿了抿红肿的小唇,动作幅度稍大了些,渐渐的,脑子都要化了,可他自己爽都射了两回,林良侯在他体内的东西还是硬邦邦的,没力气的坐在肉刃上,娇蛮的掐了男人大腿一下:“我没劲儿了……你快点射出来啦!”
林良侯腰部使劲儿一下子坐起来,商青鸾瞪大春水杏眼,还未说出训斥的话就被林良侯捏着后颈吻上来,舌吻唾融,腰部往上捣弄。
“啊啊啊嗯嘤……”
终于,臀内滚烫的涌入精液,林良侯潮红着脸,亲了亲商青鸾汗湿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脖子,一路往下,捏着两团乳是吸嘬儿带啃,留下好些红色吻痕,甚至直接把商青鸾推倒,抱着商青鸾的两条长腿,拿了帕子擦去粉臀缝里流淌出来的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含住腿间粉嫩嫩的美男阴茎,总而言之是把商青鸾里里外外都享用了个遍。
商青鸾最后绵绵哭吟,被男人舔了臀间粉润润的小睾丸时,痉挛着细白的腰肚,摇着头嗲声说“坏蛋我不要~啊啊啊不要不要~”其实也是嘴硬身软,极其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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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林良侯的身体,二人其实都没太尽兴。
待洗干净身子换了丝薄的寝衣,商青鸾腰肢酸软的去倒茶喝。
他站在桌边,背对着床上的男人,有些羞窘,许是太久没有亲热,如今这么两遭,他就直不起腰儿,以前还不曾这般敏感娇弱不济事。
自己喝了杯水后,又给林良侯倒了一杯。
林良侯喝了,突然想起来,一本正经的笑着拉住商美人的手用湿润冰冷的唇亲了亲,关心道:“你没喝避孕药吗?别忘了,再意外怀孕耽误你,我有预感,你这次一定能中童生,如果中了的话,冬至还得连考。”
商青鸾眉眼唇角的春色立即淡了三分,拿走林良侯的杯子:“不用避孕了,趁着年轻还是早些要孩子,科举是长年累月的功夫,难道我考个十年八年,三四十岁也不要孩子吗?”
林良侯听了很高兴,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圈住他,亲他水滑粉白的后颈肩,喜滋滋的道:“那真好,不过,你还是得避孕,我这一个多月喝了太多中药,肋骨腿都受伤了上了些药,我的精子质量肯定差,优生优育嘛,等我痊愈了,咱俩同房,这样生的孩子才健壮。”
商美人听他胡言乱语,腮滚烫的,被他亲的羊脂嫩颈绯色晕开,耳垂儿也滚烫,抬眸转头与林良侯对视,长睫毛下杏眼里的亮泽粼粼波动,温柔动人,微肿的红彤彤的小嘴儿轻启:“切~偏你蝎蝎螫螫的奇怪毛病多,就如此吧~”
细白的玉手也放在了男人圈住自己腰身的大手手背上。
两人说了一会话,林良侯侧身拥着商青鸾而眠。
商青鸾却好一会儿没睡着。
他中午在客栈睡了太久,因此并不困。
其实他早就不喝避孕药了,他真当青春妙龄,两人圆房后亲热次数不可谓不频繁,为什么他的肚子一点好消息也没有呢?
之前,他也旁敲侧击的问过闻老头,林良侯除了身上的伤外,还有没有旧疾,闻老头细细看脉后告
', ' ')('诉他,林良侯早年骑马摔下来的伤口都好了,至于其他的,壮的像头牛,一点毛病也没有。后来,闻老头也给他看过脉,身子反而比未出嫁前更好了。
哎,商青鸾摸了摸自己的胸乳,雪腮发烫。
胸乳发育证明小哥儿身子已经成熟了,后臀儿也丰满,被林良侯稍稍一碰就敏感的湿润,渴望交合,他是极少见的那种生育能力强的小哥儿呀,为什么就是不怀孕呢。
看来,只是天意未到,他再宽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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