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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澜顶着一脑门睡意坐起来,不满地敲了敲上铺:“封霆,你闹钟响了,关一下。”
说完,他躺下去继续睡觉。
封霆关了闹钟,下床,对宁澜说:“起床。”
宁澜在睡梦中嘟囔:“起什么床?”
封霆:“你今天早上有课。”
宁澜今天是有课,可他从来不去:“不去……”
封霆又说了一句“起床”,宁澜当催眠曲,然后几秒之后,宁澜感觉变冷了,他在床上蜷缩了下。
一阵冷风吹过来,他迷糊睁眼,发现自已被子被掀了。
“……”
宁澜起床气大,一般不发作,教养好,也从来没有人敢掀他被子。
“封霆,你有毛病。”
说完这一句,他忍着火气,重新盖上被子,心情不虞继续睡。
房间传来砰砰乓乓声,封霆开始整理房间,包括宁澜桌子上胡乱摆放的东西。
宁澜烦躁地伸出一只手捂住耳朵,杂乱声变大,宁澜用被子蒙住了头,房间开始放歌。
三分钟之后,宁澜彻底醒了,掀开被子坐起来,愤愤看着封霆:“封霆,我上辈子欠你的。”
封霆在房间悠哉悠哉,这回心情不错的人变成了他:“寝室长嘱予的任务,不敢不从。”
“……”
宁澜一脑门黑地起床,动作不算轻得刷牙洗漱,刷完牙,将牙刷重重往牙杯一放,“砰”地一声,怨气不小。
赵辉出来上厕所,被吓了一跳,惊讶:“宁澜,今天起这么早?”
宁澜不说话,重重一关水龙头,进客厅拿东西。
赵辉一脸莫名,看看悠闲的封霆,又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宁澜,最后决定跟封霆打探。
他挪到封霆身边,看着宁澜正在穿鞋的动作小声说:“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
封霆好似愉悦,说了个“没有”。
那赵辉实在想不出宁澜温和的脾气,还有什么会让他这么生气,他暗自喃喃:“不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宁澜竟然去上早课……”
……
大教室经济选修课,宁澜心情不好走进教室,教室里立马响起了窃窃议论声。
“好好看啊,是我们这个课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
“诶,我也没见过,走错教室了吧。”
“以前来过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我这学期还是第一次见……”
宁澜气质形象优越,几乎是一进教室就引起了不小关注,一半是好奇他是否走错教室,还有一半是女生讨论他的外貌。
而缺课太多被认为走错教室的当事人,面无表情咬着早餐,因为周身气压低,一时也没人敢上前要微信。
宁澜班上一个男生也和他选了同样一节课,坐过来好奇问:“宁澜,你怎么来上早课了,你不是一向不上吗?”
宁澜不想提这事,敷衍说:“要挂科了。”
他将手里的面包当做是封霆,咬下,再用力嚼碎,发泄他的不快情绪。
男生有些乐:“只是这老师太不讲人情,点到都要一个个对照片,他眼睛片都那么厚,倒是难为他了。”
宁澜看一眼讲台的老师,说:“带课本了吗?”
男生诧异:“干嘛,你要听课?”
宁澜是正课都不会听的人,听选修,男生放佛听到了什么玩笑话。
但看宁澜神色认真,不像开玩笑,男生慢慢敛了笑,说:“真听课?”
宁澜“嗯”了声,他都早起了,不听课太亏,在教室补觉,太吵他也睡不着。
他出门被封霆气得不轻,也忘了带书,又给封霆暗暗记了一笔。
听到宁澜真要听课,男生将课本拿了过来,俩人一起看。
宁澜没前面几个月的基础,但发现这门课还挺简单,不知不觉也就听了进去。
……
这节课每周只有两节,一节在周三,一节在周五,都是小课,但都是在早上,也就是说,宁澜周五还要再受一次这样的折磨。
晚上回去后,宁澜没有再跟封霆说话,洗漱完关灯,上床和李衡打游戏发泄。
游戏里,宁澜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对面以为宁澜开挂。
李衡感受到了宁澜的怨气,在麦里说:“宁澜,你心情不好?”
宁澜像个冷酷无情的人,手下快速操作着,一边打字,发了张几把刀滴血的图片过去。
宁澜一般不生气,真正生气起来,气性不小,李衡没敢再说话,体验默默被带飞的感觉。
宁澜郁闷过了周四,这一天他也没跟封霆说话,他又在烦周五,封霆又要叫他,或者早上把他吵醒。
但他不敢跟叶青时提,怕叶青时唠叨他,叶青时唠叨,可以说一学期,他不想在这样的耳提面命中渡过,只能选择屈服。
……
周四晚上,俩人默默做着自已的事,宁澜
', ' ')('洗完澡在擦护肤水,封霆在看文件。
封霆搬进来后,两张书桌挤在一起有些窄,便各自移到了房间两角,此刻,俩人之间像有一条楚河汉界,宁澜单独划的,互背对着不理睬。
封霆手机放在床头,有人给他发消息,屏幕亮了,宁澜刚好瞥到,上方消息栏里,一个闹钟标志明晃晃地在上面。
宁澜盯着那个闹钟符号,眼神像要把那个闹钟戳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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