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函忠拿起了记录册,打量了一下聂福源,打趣道:“你小子现在的水平见长啊?!从抓人到现在也只不过三个多小时。好啊!你小子不要骄傲啊!”说罢贺函忠打开记录册看了起来。一目十行,眨眼的功夫贺函忠已经看完了三分之一的内容。又过了一会,贺函忠合上了记录册,说道:“有了这份口供,就算徐恩曾到委座那边打官司,我们也不怕他!”接着问道:“今天晚上对顺丰楼的行动有几成把握啊?!”
聂福源回答道:“百分之百不敢说,捌九成还是有的。现在就看今天晚上顺丰楼的掌柜是不是还像昨天晚上那样,单独一人去石婆婆巷。”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时贺函忠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贺函忠拿起电话,对着电话另外一头说道:“我是贺函忠!”
“函忠吗?!我是戴雨农!”
“处座!”贺函忠叫了一声,问道:“这么晚你打点回来,您有什么吩咐吗?!”
戴雨农说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贺函忠回答道:“一处的鼹鼠已经被我们抓住了。而且已经全部交代了。现在顺丰楼那边还没有动静。”
戴雨农沉吟了几秒钟,说道:“这次你们办的不错!”接着问道:“顺丰楼那边的行动你派谁指挥啊?!”贺函忠回答道:“我派了副科长赵群指挥。”
“好!”戴雨农在行动指挥安排上也不多说什么,停了两三秒钟后,说道:“明天一早,你带着口供和卷宗到我的办公室等我。”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听到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了忙音,随后挂了电话,对聂福源说道:“你也不要在这里等了,你顺丰楼那边配合赵副科长行动。”
“是!”聂福源应了一声,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话分两头,就在聂福源抓住王超的时候,一个顺丰楼的伙计走出了顺丰楼,站在门口装模作样的向四周看了看,随后离开了。隐藏在暗处的王祖城看到有伙计离开,立刻派了三个人跟了上去。不得不说这个伙计非常狡猾,他离开顺丰楼后并没有直接去目的地,而是在离顺丰楼不远处的一个僻静的巷子里转了两圈,然后跑到了大街上,叫了一辆黄包车离开了。自以为没有人跟踪,就算有人跟踪他也已经被甩掉的顺丰楼伙计万万没有想到,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两辆黄包车悄悄地跟着他。
黄包车夫拉着顺丰楼的伙计跑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来到了鱼市街附近。顺丰楼的伙计下了车,付了钱后,在马路上站了一会,向不远处的鱼市街走去。走了大约十多分钟,顺丰楼的伙计来到了鱼市街29号,找到了那棵樟树。绕着樟树转了一圈,趁周围的人不注意,顺丰楼的伙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塞进了树洞,然后捡起了一块石头把石头堵到了树洞里压住了纸条,接着又拿出了一支口红,在树杆上画了一个圆圈,迅速的离开了。
等顺丰楼的伙计走后,藏在暗处的三个跟踪他的人走了出来。走到樟树边,刘德江伸手从树洞里拿出了石头和纸条。看完字条里的内容,刘德江想了想,把字条内容抄了下来,交给了吴大军,说道:“你立刻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副组座。我和杜长根在这里盯着,看看是不是还有收获。”
“好!你们多加小心!”说罢吴大军收起了刘德江给他的字条,快步离开了。刘德江把手中的纸条和石头放回原处后,带着杜长根找了一个视野开阔又便于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等待总是漫长的,就在王超招供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男子神色诡异的出现在了鱼市街的街口。在街口站了一会,男子装模作样的把卖报的孩子叫到了跟前,买了一张报纸,边看边顺着鱼市街向丹凤街走。没过多久,男子走到了正对鱼市街29号的那棵樟树边,在树下站了一会,收起报纸加快脚步离开了。
等那个男子走后,刘德江和杜长根从暗处走了出来,向树洞的位置看了一眼,树洞里的石头没有了。刘德江和杜长根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
“副组座,老道士让我给你的!”就在聂福源走进贺函忠办公室的时候,吴大军回到了顺丰楼的附近,找到了王祖城把纸条交给了王祖城。王祖城看完了字条的内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坐在王祖城身边的赵群见王祖城神色有些不对劲,问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