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熟识之人。”
“长公主殿下是说它是传闻中极其罕见的雪原苍狼?!”息茗着实有些震惊,“可是,哀家一直听闻它不能被人驯服,怎么之前…”
“哈哈…谁说野兽不能被人驯服了?”
长公主乐得弯了眉眼,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刚才镇左王的举动且不说,你还记得千年之前的首代北凉王黎牧,是靠什么一夜之间,灭杀三城将领的吗?”
“是了,是极北的雪原群狼…
难怪江都传说,北疆的雪原苍狼…只会臣服于历代王的威严下。”
息茗呆呆地看着那只足有两米有余的巨大野兽,冷漠地卧在那个乐师身侧的阴影中,喃喃着声音愈来愈低。
“可那只是个传说…可他只是个,乐师啊…”
“唉呀…谁知道是不是传说呢?”
卫宁苓仰起脸懒懒打了个哈欠,“我之前倒是听闻过一个还比较靠谱的传说。
北凉黎氏一族中,流传着所谓的训狼之血。
据说,是有些黎家贵族生下的孩子,天生不惧争斗,不论男女都会被他们的家徽护佑。
那乐师大概是个北疆人,雪原狼卧在那里,可能只是想替它的主人守着她的东西吧?”
“它的主人,难道不是刚刚退下的镇左王…那个乐师究竟是什么来路?”息茗愣了。
“哈哈,看来扬州城里的人们都忘记了一件事,如今的北凉,不止有镇左王一人有能力驾驭狼群…”
“…不对。”卫宁苓忽然脸色一震,沉沉低声开口。
“应该是…狼骑。”
“长公主刚才说什么?”息茗问。
“看时间,卫某准备的小礼物,就该上场了。”
她随即不易察觉地收敛了神色,施施然起身,朝殿上的诸位长拜。
——
大殿的角落阴影里,黑衣乐师终于停下了吹奏。
黑暗中,他扭过头,安静地对视着身侧那双赤红的狼眼,忽然轻声笑了。
“…好久不见。”
萧世离被掩盖在半金鬼面下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他轻声朝巨大的野兽问道,“怎么,竟来我这里了。
莫非…是从那时起,她就一直让你保护我吗?”
巨狼没有回应。良久,它低声呜呜着闭上狼眼,卧在黑衣男乐师的身侧,舒缓地呼吸起来。
“给你变个戏法。”
萧世离重新拿起墨笛,薄唇微抿似狡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