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却有些好奇:“只是这样的事,你是怎么打听到的?”
芦烟看了林芷萱一眼,继而才道:“阿芷,我虽然懒得管你们那些事,可我却也不是个傻子。哪怕我是个傻子,我娘也不是傻子,跟着我的人,自然也不都是傻子。打听个把消息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虽然,我不喜欢做这样的事,可是如果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我也不会任人随意地欺负了我去。远川在筹谋的事情,或许与你们王爷背道而驰,但是阿芷,你说过,这只是我们姊妹之间的事,不牵扯那些男人们的立场。
可是阿芷,如果有一天,非要分一个立场,我一定会站在我的丈夫和我孩子这一边的。”
听着芦烟认真的言语,林芷萱难得欣慰地点了点头,还好,这个小丫头也并不像她素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懵懂无知。
有些事,她只是不想懂罢了。
可如果一定要懂,她也不会完全没有自保之力。
这就好了。
朔哥儿昏睡了整整半个月,从起初的希望,到后来渐渐的绝望,沈岩也不知道朔哥儿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想来是林若萱这么多日子衣不解带地伺候照看,和对菩萨的祷告终于感动了上苍,所以将这个小小的人儿又归还了回来。
只是这些日子昏睡这,只能喂米汤和燕窝粥,人醒过来的时候,整整瘦了一圈。
可是无论如何,谢天谢地,朔哥儿终究还是醒过来了。
林芷萱在林若萱府里也是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期间魏明煦也又来寻过两回,只是林芷萱一回去了王景生府里,另一回去了庄亲王府,所以都是错开了。
林芷萱也吩咐了人跟靖王府的奴才回了话,说还要再住几天,等朔哥儿的身子好了再回去。
魏明煦一面是忙,再则林芷萱竟然当着林若萱和那么多外人的面,给自己吃了两次闭门羹,他也是生气。那个小丫头,竟然忍心,竟然舍得,这么久都不回来见自己,见疏哥儿。
她是全然不在乎自己这个丈夫,也全然不在乎他们的儿子了吗?
林芷萱赌气不回来,魏明煦忙着朝廷上的大小事宜,一时竟然也赌气不去寻林芷萱了。只想等着她什么时候气消了,自己回来。
只是锡晋斋里的冷清,却并没有随着逐渐炎热起来的天气而有所改善。
林芷萱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疏哥儿,所以也是每日跟冬梅打听疏哥儿的情形,吃了几次奶,有没有热着,有没有哭闹,有没有生病,云云。
冬梅和一众丫鬟婆子们,都尽心尽力,疏哥儿倒是生龙活虎,也没有什么岔子。
林芷萱也多少略微放心些,只是九姐儿却显然过了刚开始的新鲜劲儿,已经在沈府里待不下去了,时时跟林芷萱念着,朔哥儿和小姐儿都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回靖王府,她想弟弟了。
林芷萱拗不过九姐儿,也是与她定好了日子,等朔哥儿再好些,六月初就回靖王府。
却不曾想到,那日子还没有到,冬梅就带来了一个让人惊诧的消息:“娘娘,疏哥儿一切都好,只是,昨儿澄怀撷秀派人去请了大夫,说……”
林芷萱和林若萱还有九姐儿正在用早膳,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油条沾着小厨房新磨的豆浆,香甜可口,林芷萱才给九姐儿夹了两筷子林若萱从前自己腌的茄香小菜,随口问了一句:“她又怎么了?”
冬梅十分的犹豫,脸也黑了下来,道:“李侧妃她,她似乎是有了身孕,已经,一月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