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而温馨的氛围,仿佛将他们在这个午夜带回了许多年前的下午。温迪小心翼翼的轻轻抓着普莱米斯的手,给他修剪指甲,每修剪完一个,他就拿小锉子将普莱米斯指甲上不平整的地方给搓光滑,搓到他自己觉得完美了,完成一个他就开始下一个,剪完一只手就换另一只,每一项工作温迪都完成的精细无比。
好似他并不是在给皇帝剪指甲。
而是——
在完成什么艺术工作似的。
剪完了指甲,皇帝又好似老夫老妻似的自发将头靠到温迪大腿上,让温迪给他刮胡子。温迪对这项工作也是完成的也是轻车驾熟,对塞特的身体,他再是熟悉不过,这项工作他可以完成得很快,但他却刻意做得很慢很精细。
仿若皇帝的胡子永远也刮不完一般。
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我很怀念,我们过去的那些时光。即使那时带给我的痛苦总是甚于甜蜜的,我也依然想要回到那时候去。”皇帝惬意的躺在温迪腿根上,闭目养神,任由他为自己刮着胡子,可就在温迪小心翼翼的替他刮完最后一根胡渣时,他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这样说。
温迪手上动作一僵,怔怔看着他。
不知道皇帝此刻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已经发觉了什么......温迪茫然的看着他,不敢确定皇帝的意图,只状似不经意的想努力往他眼眸深处看去,看清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遗憾的是——
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普莱米斯的眼眸平静极了,温迪看他的同时,他也坦荡的在回望着温迪。似是在是感叹着些什么,也似是已经全都看出来了,在等温迪自己坦白。
“陛下在说什么?我不懂您的意思。”然而,温迪的选择却是硬着头皮将这场戏演下去。
他没有忘记两国仍在交战。
也没有忘记白昊还在皇帝的手里。
“既然你不懂,就算了。”皇帝有些失落的收回了目光,但仍枕着温迪的大腿。
温迪干笑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硬着头皮力证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懂:“陛下似乎总是在透过我看什么人?我长得很像什么人吗?陛下是把我当做他的替代品......”
“在我为陛下疏导精神力的时候,我似乎听陛下喊过少爷这个称呼......”温迪喋喋不休。
普莱米斯的目光却始终晦暗不明。
气氛似乎一下变得十分尴尬了起来。
温迪咬牙,硬是装出了懵懂无知的模样来:“少爷是谁?陛下很在乎他吗?怎么就连在那样的时候也会喊他呢?”
普莱米斯定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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