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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X瘾上头用配枪消音器被儿子枪C后X玩双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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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云本人并非如外表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当然,这是就多年前他还穿着军装制服意气风发或是站在几百人的讲堂里手持教鞭授课的时候来看。

在那时,他当时的哨兵索修斯还只敢礼貌地牵一牵他的指尖,觉得他是那种看到任何男人女人下体都会惊慌失措的斯文人。

他会给别人这样的印象和他的成长背景脱不开关系,年少失去双亲,独自抚育幼弟,凭借天赋和超人的刻苦毅力成为能力最顶尖的向导,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个人的情欲需求。

多年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克己复礼到战死或是老死。但命运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成了哨兵们的禁脔,日复一日接受着各种体液的浇灌,几个小时前,他还被自己生物学上的大儿子强奸。

而现在,他又开始感觉到那种如蚂噬骨的痒意,耻骨和尾骨都渴望着那能抚慰灵魂的酥麻和胀痛,手指和脑袋也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是长期注射视力剥夺药物的后遗症,在监狱里,发作起来他可以得到一种掺了镇定剂的薄荷糖浆,能让他陷入昏睡。但那种成瘾物会弄坏他的脑子,他们不常给他,科学院还等着他死了解剖他的大脑呢,那是属于帝国的财产。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作为结合过的伴侣,索修斯能唤起他的结合热,而结合热和哨兵的陪伴能减轻颤抖症的痛苦。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薄荷糖浆,也没有索修斯。

他慢慢翻身爬起来,摸索着床垫上可供自己使用的东西。但床上只有枕头和被子,乌列的床榻陈设如每一个士兵一样简洁无聊。

忽然,他的手指在床垫和靠背边缘的缝隙间摸到一个硬物,他拔出那东西用双手仔细摸索,那是一个消音器。

手掌长,约三指头粗细,冰冷坚硬的外壳还残留着淡淡的硝烟气味,圆润的一头嵌着环状镂空,而另一头则是凸出的螺纹。

他的下体已经湿得黏住了压在下面的枕头,抬起身体时的空虚感让他无法自控地重重坐回去,扭腰,磨蹭,竭力汲取着那点微薄的快感。如果他现在恢复视力,就会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因为他被儿子肏肿的下体状态看上去相当可怜:血肿的阴唇外面满是紫红的淤伤,勃立的阴蒂还残留着皮下渗血的掐痕,被枕头磨蹭后更加充血肿胀,他的穴像刚刚分娩过一只不足月的猫崽般肿胀的掀开,在枕头上拖过淡粉色的水迹。

向导并不如哨兵那般拥有强悍的自愈能力,乌列把他里面搞出了血。

翻涌的性欲如酷刑折磨着肉体,已经让他顾不上一切。

他趴在枕头上,分腿跪起来,抓着那只消音器凸出的螺纹往自己湿滑得闭不上的穴孔里塞。

“嗯——”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他满足得长叹,按住尾端的手指把消音器一鼓作气推进去,直到坚硬冰冷的头部戳痛了宫口才停下。

他紧紧抱住枕头,别在身后的手用力抽送着那根粗硬的消音器,同时扭动臀部在枕头上尽可能磨蹭阴蒂和勃起的龟头。盆骨内的快感逐渐积蓄到了让他不再焦虑手抖的程度,他胡乱搅动着那根消音器,蹭弄阴蒂的动作也更凶猛,任由快感攀过顶峰,黑洞般空虚的眼前被白光填满,他依然机械地重复淫玩自己的动作,直到剧痛和高潮让他短暂地失去意识。

乌列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五感敏锐的哨兵在踏入司令部大门时就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对普通人来说,这里毫无变化,但他的军队里几乎全是哨兵,门口站岗的四个哨兵分辨不出那种让他们大脑和鸡巴同时勃起了的到底是什么,正迷惘地扭头望着楼梯的方向,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滚出去跑五十圈。”他严厉呵斥了那几个哨兵。

这些远道而来的帝都人在用淫荡的生活作风严重扰乱着他的军队风纪。

四个哨兵低下涨红的脸,连忙逃离长官的视线,完全没有注意到长官的军裤和他们一样鼓胀。

乌列步伐如风,很快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解开反锁后踢开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玄云跪趴在他的枕头上,布满指印的臀瓣中插着一根黑乎乎的柱状物。他慢慢走到床前,满脸疑惑地俯下身,用两根指头捏住那东西露出的尾端轻轻抽出来。“啵”的一声,那东西被完全抽出来,中空的管道滴落下一串浅白中混着血丝的穴液,他终于看清了全貌——居然是他平时把玩的旧消音器。

趴着的玄云动了动,悠悠转醒,而后蜷缩起身体,将酸痛的下体紧压进枕头里缓解不适。

这副景象落在乌列眼里简直像仍在恬不知耻地肏他的枕头。

“你怎么能——”这么下贱。

他怒火中烧,解开腰带扣,一把抽出皮革腰带,抽打在玄云背上。

苍白消瘦的脊背迅速浮出一棱鞭痕,玄云哀叫着抱紧枕头,第二鞭落在他瑟瑟发抖的臀尖,痛得他把头埋进枕头里尖叫。暴怒的乌列继续着鞭笞,直到玄云受不了疼痛,手脚并用爬到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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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颤抖的双手摸索着他军裤腰带,口齿不清地哭求:“别打我索修斯求求你给我那个,给我你要怎么样都行,求你”

乌列丢开腰带,一把掐起玄云的脖子,迫使对方仰起脸。他紧盯着那双流泪的空洞眼瞳,玄云抱住他的手臂,讨好地弯起嘴角。

“你想怎么肏都行,我可以给你吸,索修斯,只要给我——”

乌列像被火烫到般甩开他,表情复杂地愣在原地。

难道这些年,父亲一直在秘密地见他吗?父亲肆意享受着他,把他蹂躏成会在意识不清时求欢的禁脔,却不许自己询问甚至提及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被甩到一边的玄云仍未清醒,像一头发狂的动物,爬到他腿边,伸手摸索到军裤,利落地拽开裤链,哪怕被弹出的阴茎拍到了眼睛,也只是躲了躲,便捧住哨兵的性器含进口中。

乌列脸色难看至极,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面朝下按进床垫里。玄云翘高臀部,磨蹭着儿子的鸡巴求欢,嘴里发出不满足的呻吟,乌列挺身干进去。

“唔——!”闷在床单里玄云大叫着,抖个不停的臀部仿佛在主动套弄穴里的肉刃。

乌列抽出枪夹里的一把配枪,语气急促:“你想要这个是吗?是吗?”

他粗暴地用拇指掰弄着被撑成淡色的后穴,那里紧致干涩,完全没有软化的势头。他只好用手指蘸了些黏滑的穴水,胡乱揉弄几下,直到那地方放松变软,勉强可以插入一根手指,但他没耐心继续扩张,直接重重扇了一掌玄云的臀部,趁着对方痛得瘫软下去时,将枪口塞了进去。

隔着肉壁,他能感觉到坚硬的枪管贴着自己的阴茎,试探地抽动了两下,玄云痛得呜咽。他压下枪柄,让枪口远离被阴茎撑得鼓出的肉壁,紧绞的肉壁放松了许多,随着玄云的哭喘颤动,像一张热软泥烂的嘴在含着他呛咳。

乌列继续推进着枪管,不知道戳到了哪里,玄云猛地弹起腰,枪管滑脱出来许多。他像发现新大陆般将枪口戳回刚才那个地方,玄云颤抖着塌下腰,包裹着他的温暖穴道陡然涌溢出大股穴液,顺着交媾处喷溅出来。

他伸手摸去,玄云的小腹紧绷到极点,勃起的阴茎像坏掉的水龙头般止不住流淌着前液。将性器抽出些许,而后合着枪口戳刺的频率肏弄起来。

玄云似痛苦似爽快地尖声哭叫,身体烫得吓人,浮肿的鞭痕越发鲜红。乌列揪过他的头发,只见他脸颊通红,舌尖半吐,喘息着的嘴唇亮晶晶的,唾液已经流了一下巴,半闭的双眼已经翻白,全然一副被干坏了的淫相。

哨兵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膻气味,往下看了看,床垫上溅着一片精液。软垂淌精的阴茎下方,肿大的阴蒂正断断续续射着清液——他又被肏失禁了。

他似乎已经晕过去了,两个穴道都泞软得像被彻底肏坏了。乌列慢慢抽出性器,只把自己的配枪留在了里面,而后坐在床边,从军装内袋摸出一根向导素,掰开吸了起来。

说不清为什么,乌列明明感觉到了快感,那地方也依然硬得胀痛,他却不想再肏了,或者说,他的肉体和精神都是想叫嚣着肏烂眼前这个向导,却克制着继续毁坏对方的暴虐念头。

吸完一根向导素,乌列清醒了许多。他似乎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起身穿好衣服,收走配枪,而后扯过床单裹住昏迷的玄云,将对方抱起来。

乌列抱着玄云坐进车里,朝驾驶座的卫兵平静地吩咐:“去医疗部。”

他不想让玄云觉得在肏对方的是父亲索修斯。

在玄云的床上,他们俩必须得被分得清清楚楚。

镣铐被依次钳断,放进侍卫手中的托盘里。侍卫端着镣铐走到低压着帽檐的乌列身边,乌列瞟了一眼,微微一偏头,示意对方离开,起身走向检查床。

负责收治外伤的军医坐在检查仪器前,转身将打印出来的检查报告递给乌列。

“他长期注射一种成瘾性药剂,还有一些成分没有代谢出去。”军医站在乌列身边,伸手指了指一个线框中密密麻麻的化学词汇,“有几种很可能本就是无法代谢的,已经损伤了他的神经,这应该就是让他出现狂躁和颤抖的原因。”

乌列点点头,放下那张报告单:“辛苦了,你也出去吧。”

光线幽冷的检查室里,只剩下了乌列和检查床上安静昏睡的玄云。

乌列循着柜子上的标签,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一格,拉开抽屉,里面是整齐陈列着没有拆封的鸭嘴钳。

“复种”计划之后,人工子宫的技术被广泛运用在制造他们这种特殊的人类上,与自然生育的普通人类们观念不同,人工婴儿的性别从未被考虑在内,是否应该出生只在于天赋是否足够优秀。

第二十八军团有一半的女兵,多为哨兵,向导依然珍稀。驻地环境艰苦,难以保证良好的卫生条件,这种鸭嘴钳是做给女兵妇科检查用的,也叫扩阴器。

乌列把检查床底部的腿架掰上来,揭开玄云身上的床单,将对方两条腿托起来,固定在腿架上。在军校受训时,他接受过专业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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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急救课程,用以应对各种自己和战友可能会遇到的紧急情况,他不算熟练地给自己的手和器材消了毒,带上一次性无菌手套,将头顶的无影灯对准玄云的下体。

被抹上润滑液的透明扩阴器慢慢刺进肿闭的阴唇里,能清楚看见深红的内侧黏膜如何滑过透明的外壳,缓慢地吞下大半截检查器。

乌列按下手柄,让扩阴器撑开整个穴道。内壁有几处挫伤,他记下了位置,而后拉低灯柱,仔细观察起来。

有传闻说早年“复种”计划刚启动时,产生了大量的废弃实验体,其中就包括部分双性婴儿,大多数双性婴儿生殖系统都是畸形的,无法生育。玄云的女性器官罕见的完整,如果不是一抬眼就能看见阴茎,没人会怀疑这东西长在一个对外宣称是纯男性的向导身上。

玄云的阴蒂长在阴茎根部下方一指远的位置,失禁过的细孔还湿润着。乌列用浸过水的棉球轻轻擦拭着那里,红肿的肉粒依然敏感,他能感觉到握住手中的扩阴器另一头,在阴蒂被揉搓时咬得微微抬起。

难怪高潮的时候会两个地方一起失禁,这个位置距离原本的尿道相当近。

乌列微微眯起眼,想到什么,偏头看进穴道深处。尽头是光滑的粉红色,宫颈口呈现紧闭的一字状。

乌列猜得不错,随便被干一下都会失禁——要么是有泌尿病,要么就是分娩过。

他可能确实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这个可能性几乎让他瞬间暴怒,尤其想到若那个孩子与自己同父,一样成分的造物,却享受过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待遇,怎能让人不恨?

被注射过镇定剂的玄云依然无知无觉地昏睡,那张脸上的恬静安稳让乌列忍不住想破坏。他往手套上挤了一大坨检查用的润滑剂,取出扩阴器后插入两根手指,被肏透的穴异常松软,肥厚的绵肉虚含着他的手指,让他可以随意探索内部的结构,搅弄出充盈的水润气泡声响。

也许可以再来一根,不,两根。

他把无名指和小指也一齐挤进去,半掌都完全陷入那个很有包容性的逼,那感觉像玄云在博爱地接纳他的肉体,让他忍不住继续往里填入更多。拇指进入的就不太顺畅了,关节卡在耻骨外,玄云也开始微弱的挣扎,抬起来的双腿隐忍地颤抖。乌列不管这么多,转动手掌把关节换向会阴方向,顶进去的骨节将那里出皮肤撑得透白,后穴却被压迫得红如沁血。

“呜”紧闭双眼的玄云眉目揪成死结,鼻腔里发出难受的呜咽。

手背骨节通过穴口的刹那,乌列毫无防备往前栽了栽,那个穴内部湿滑黏稠得几乎是瞬间就把他整只手掌吸了进去。

他新奇地握拳转动,玄云半悬空的下身颤抖得更厉害,但呜咽已经变了调,蜷缩的脚趾用力到发白。成年男人的指节把那些藏在褶皱里的敏感点都抻开了,无数直达深度高潮的神经在贪婪啃咬将小腹撑得鼓起的拳头。他慢慢张开一根手指,试探着触摸尽头的宫口,指尖戳进宫颈和阴道富有弹性的浅沟里,缓缓划了一圈。

玄云腰肢陡然绷紧,甬道收缩着,让深入其中的拳头进退维谷。

他正在玩弄母亲的子宫。意识到这一点,乌列头皮发麻,那感觉又恐怖又令人着魔,他定定望着玄云小腹鼓起的形状,仿佛在透视自己绕玩宫颈的全部过程,不自觉将另一只手伸向自己胯下,解开裤链抚慰自己。

他凝望向玄云潮红的脸,发狠地撸动自己的阴茎,埋头含住对方被自己的手腕撑得高高隆起的阴蒂,吃奶般吮吸着。

慢慢拔出手掌,一股潮吹倏然喷到他脸上,不待他反应,翻出的穴肉急剧收缩,又一股潮吹溅到他脸上,他张开双唇虔诚地接迎母亲高潮时的淫液。直到高潮过的穴瓣在他口中像一朵被强行剥过的花苞般松软,仍不罢休的把脸埋进高潮后绵热如糕的阴部,像头讨奶吃的小畜牲,来回拱蹭母亲的穴,直到自己射在手套里,才放过了玄云。

枕在母亲阴部上的乌列长舒一口气,从未感到如此渴望想了解一个人——连从前幻梦中的那个玄云也不能比。他闭上双眼,贴在玄云下体的那侧脸颊浮出无数纤细的精神触丝,半张脸庞仿佛融化了玄云的身体里进去。

十分钟后,皱紧眉头的乌列缓缓睁开双眼——失败了。

玄云的危险级别是有史以来的最高级,原因正是因为他对大脑入侵和精神力控制的能力登峰造极,他的大脑是公认的杀伤力武器和帝国情报系统的瑰宝。制造胚胎时曾有上千个没有继承到这种天赋的废品,乌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也是熬过人工孕育期的唯一幸存者,其他几个在孕育期就因脑部过度发育癌变而夭折。

如果这世上还有哪个活人可以尝试侵入玄云的大脑,必定也只有继承了玄云天赋的自己。

乌列拧结眉头,大脑又开始感觉到那种刺痛,他近乎哀求的叩问。

「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接纳我」

依然没有回应,乌列几近绝望。

最后一次尝试联结,他不再抵抗那种刺痛,任由那刺痛像针雨般扎进头脑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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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之下,他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不住痛得发出嘶吼。

“啊——母亲——别这样对待我——”

乌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如果不是那些精神触丝提醒着他皮肤联结有多么脆弱易碎,他几乎克制不住要往地上栽倒。他痛得连连干呕,即将扯断精神触丝逃开的瞬间,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脑鸣中响起来。

「疼好疼」

但只那两秒钟,尖啸的脑鸣就掩盖了那个声音,乌列的意识在虚无的黑暗中被一团纠缠成死结的精神触手团团围住,他用尽全力撕扯那些阻挡自己的发光丝网,想要看清前方的影子。

在交错的丝网中,他模糊地看见黑暗中跪坐着一个光芒微弱的背影,依然是那句回应:「疼好疼」

「母亲——」他终于撕开那些绊脚之物,向远方狂奔二区,脚下却猛地踩空,那团丝网已经爬到了脚边,撕开一片泥沼般的虚无。下一秒,他又摔进一片澄澈透亮的湖面,脖子和头颅都被丝网往下拖拽而去,只能依稀看见远处水面的倒影。

那是穿着宽大白袍的少年玄云,双手抓着头上缠绕着不知名黑色杂质的光环,手臂上伸出的的精神触丝在每一次用力扯拽时瞬间枯萎下去,而后又缓缓浮伸出来,在眨眼之间极速轮回着枯萎与新生。

「疼它让我好疼」

“押送队里的向导特地告知过,接到的军令是任何情况都不可以摘掉精神抑制环。”

站在乌列身旁的军医拘谨地交握双手,乌列的表情纹丝不动:“原因。”

“她说一旦摘掉,后果很严重,所有人都可能可能会死。”

乌列没有再说话,军医战战兢兢搓着手指:“长官,我部里还那个”

散发着浓浓危险气息的哨兵没有再为难他,略一点头。军医如受大赦,行礼后快步离开。

“等等。”乌列突然又叫住了他,他转过身,“叫尤里卡带那个向导来这里。”

“需要我过去?只有我?”

西娅指了指自己,直到尤里卡微笑着点点头。

“好好吧。”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整理军装的机会,朝兄长图洛不着痕迹地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冲动,并问:“我还能赶上吃晚饭吗?”

“当然。”

尤里卡的回答让西娅松了一口气,整理好着装走向门口。

车子摇晃了很久,辛西娅端坐在后排,双手紧紧抓着膝盖的布料。尤里卡从后视镜望过来,笑着问:“中尉,第一次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很不习惯吧?”

“第第二次。”辛西娅别开眼神,但给出了解释:“小时候跟家人来旅行过,看琼水大瀑布。”

琼水市曾经是旅游胜地,城镇外确实有瀑布和水力发电站。

“是吗?”尤里卡找到了话题,活泼地聊起来,“那个瀑布现在还没干涸呢,不过我们哨兵可不敢去那里,你懂吧——”尤里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动静会把我们炸聋的。”

“的确。”西娅扯了扯嘴角,偷偷打量了几眼尤里卡。

面前这个年轻军官长着一头钢针般的棕发,可能是为了戴稳帽子,选择剃成了短寸。他比图洛高一些,棕色的圆眼睛像玩偶的玻璃眼珠,有种鬼精鬼灵的气质,话很多,但西娅知道他嘴巴一定比外表看上去严得多,否则指挥官不会让他单独带自己去,或者即便他假传军令图谋不轨,也有本事瞒天过海。

“双胞胎向导可不多见,你们在帝都一定很受欢迎吧?”尤里卡继续搭话着,“不像我们这里,除了打仗和操练,什么事都没得做。”

西娅对这种出身低于自己的哨兵不感兴趣,反正也不会有可能。

在帝都,社会正确就是人口利益至上,最正确的是双异性夫妇,即异性的哨兵加向导家庭,但上流阶层的年轻人一向以大众化为耻,那是很落伍的表现,会被同龄朋友笑话。但西娅不喜欢跟哥哥图洛一样跟哨兵鬼混,她和所有同期毕业的同学一样,也早已配对了自己的哨兵,对方是出身比自己高贵,年纪也大出不少,但和图洛的德性差不了多少,她们关系并不算亲热,所以至今仍未结合——哨兵不想这么早被她拴在身边,她也不想让一个浪荡的哨兵做和自己相伴终身的伴侣。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帝都的匹配系统是不是准确的,因为无论什么等级的向导,无一例外都会匹配上比自身阶层高的哨兵,哪怕在匹配年龄之前,已经遇到了感情和默契都很好的哨兵,优秀的向导被匹配度指定与大自己几十岁的哨兵结合是常有的事。

车停下了,辛西娅回过神。面前是一座被修缮过的医院,许多地方都新旧程度不同。

“请吧,中尉。”尤里卡拉开车门。

西娅钻出去,跟随进入医院大门,大厅墙面有弹孔和血迹等各种陈年污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气味——帝都的诊所都没有这样刺鼻的气味,只用闻起来非常柔和的消毒香氛,真难想象这里的哨兵是如何忍受的,如果帝都那些哨兵到这儿来,绝对会叫苦连天。

但很快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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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功夫想这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检查室外,指挥官乌列·沙林德独自静立。

乌列开门见山,询问她是否清楚犯人佩戴的抑制环究竟是什么。

“当然,那是——”辛西娅刚张口就顿住,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精神力气息萦绕在此,她警惕的环视一圈。

乌列咳嗽一声:“是什么?”

辛西娅回过神,猜想那来自面前这位大名鼎鼎的首席哨兵,继续答道:“抑制环的全称是入体式脑波抑制环,内嵌有能抑制大脑精神力区域的稀有磁性物质。有人也叫这东西‘黄金冠冕’,因为那种物质只有用纯金包裹才不会渗漏出来,金的生物兼容性最好,固定在头骨两侧的固定也是纯金的。”

乌列沉思良久,问:“钉在头骨上,一旦损坏,怎么更换呢?”

西娅一怔,旋即转换了措辞:“抑制环造价昂贵,只会用在最高级别的战犯身上,按照规定,没有同等级别的赦免令,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摘除的,哪怕是损坏。并且,目前还没有抑制环佩戴后损坏的情况出现。”

乌列没有再说话,西娅虽然不明具体状况,但直觉指挥官特地叫自己过来,绝不只是为了问个小小的维修问题,本着工作原则,她义正言辞道:“沙林德指挥官,我必须提醒您,摘除和植入流程相同,除了医生,至少还需要两名高级向导在场,哨兵则都需要回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我知道了。”乌列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宿舍里,坐在床上的图洛猛地睁开眼睛。双胞胎向导的联结比结合过的伴侣更强,从出生到现在,他们就像两艘拴在一起的小船,时刻牵拉着种在对方身体中的精神锚点,但就在刚刚,他感觉不到西娅,西娅像一艘驶入浓雾的船,他只能感觉到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

与此同时,离琼水大瀑布还有几公里,那飞流直下的急水声已经炸得尤里卡烦躁不已,握住方向盘的手腕轻轻颤抖。坐在副驾驶的西娅瞟了他一眼,犹豫了半分钟,向导抬起手,但几乎是瞬间,尤里卡安静了下来,舒服得活动了几下脖子,望向后视镜道谢:“多谢,长官。”

坐在后排的指挥官抚摸着膝上犯人的长发,看也不看他们。

西娅正襟危坐,差点忘了后面那个凶悍的哨兵精神力等级远在自己之上,完全有能力管控好自己麾下的哨兵们。被强行塞进车里带走时,她尝试联系兄长图洛,但这辆军用车被牢牢控制在了乌列的精神屏障之中。

开了快一个小时,才抵达琼水瀑布。尽管水电站早已废弃,但水坝并没有被完全炸毁,远远望去,灰白色的水坝犹如在瀑布上方架设的巨型口风琴,坝上的观测亭只有一粒豆子那么小。但行军车开上水坝,越逼近观测亭,那建筑便越庞大起来,几乎有三层楼那么高,飞溅的水晕让观测亭底部罩在细蒙蒙的雾里,犹如空中楼阁般奇异。

抱着那个犯人的指挥官已经走进了观测亭,瀑布上噪声很大,尤里卡却行动如常,提起两只医疗箱扬声喊道:“中尉,请进去。”

站在水坝护栏后的西娅纹丝不动,双眼紧紧盯着瀑布下漆黑的蓄水湖。

她已经明白过来指挥官要做什么了。瀑布周围十几公里都了无人烟,巨大的噪声则是天然屏障——指挥官要在这里摘除犯人头上那顶“黄金冠冕”。

“好的。”西娅平静的回答,趁着尤里卡搬东西进去的空当,转身就跑。只要能脱离指挥官的精神屏障范围,她就能联络上身在军营中的图洛,像所有人发出讯号:首席哨兵不顾所有人的性命,即将犯下叛国罪。

耳畔风声呼啸,仿佛有猛虎张开血盆大口。西娅忽然发现那不是错觉,一只半透明的老虎精神体从侧面扑来,她甩出精神触手狠狠抽过去,几乎是同时,她的精神体雌鹰“茉莉”张开爪子抓向老虎的眼睛。

精神体缠斗在一起,给了她继续逃跑的机会,但小腿忽然传来一股剧痛,她摔倒在地上,被赶来的尤里卡揪起头发:“中尉,以下犯上,违抗军令,如果这是在军团,你现在已经被枪毙了。”

“我不是沙林德家的兵!”脑袋被枪口指着,西娅依然奋力挣扎,“我是帝国的战士,有责任保护同袍的生命安全,而你,你在帮助乌列沙林德把所有人送进地狱里。”

哨兵的力气很大,拷住她后一把将她扛到肩上。精神触手和拳头不断击打在哨兵身上,尤里卡完全不受影响,冷哼一声:“别再白费功夫了,现在我的向导是指挥官,入侵我?你们兄妹俩加在一起也不够格。”

很快,她被甩在乌列面前。

“做的很好。”

乌列慢天斯理摘下黑色的皮手套,给双手消毒后,从副官端起的托盘中拿起一副医用手套戴上,准备完毕后,尤里卡便下楼离开。

西娅听见行军车发动的声音,思索着对策,沉声道:“至少需要一个医生和两个向导,只有你和我根本不可能完成摘除工作。”

“这就是我喜欢聪明人的原因。”乌列勾起嘴角,走到躺在桌面上的犯人身边,双手轻轻捧住犯人的脑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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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至于向导的工作,由我来配合你绰绰有余,还是你更希望我把你哥哥也弄来?”

西娅脸色发白,紧紧咬住嘴唇。

乌列瞥了一眼她流血的小腿:“自己包扎一下,完成之前你还不能死。”

“是。”西娅慢慢站起来,垂下眼睛努力摆出服从的表情,“长官。”

她一瘸一拐的挪到医疗箱旁,翻找出一瓶止疼剂,吸了几毫升给自己注射,双手伸进医疗箱内翻找纱布时。

余光里,乌列在剃除骨钉周围的头发,并没有看她,她不动声色藏起了一把镊子。

“现在要做什么?”乌列催促着,她走到桌子旁,沉睡的犯人无知无觉,头顶的长发垂向地面,苍白的美丽容颜犹如闭目的慈悲神只。

西娅说:“他被精神力抑制的时间太长了,摘除时很可能会过载。我会处理过载的问题,你需要制造一个足够牢固的屏障,否则你的军队很可能会死很多人,帝都的监测系统也会立刻收到消息。”

乌列微微眯起眼:“你在威胁我吗?中尉。”

“属下不敢,只是必要的提醒。”西娅低眉道,“您想摘除这副黄金冠,而我想活着回家。”

植入物取出的过程并不困难,难的是随着骨钉取出泄露的精神力。第二枚骨钉被取下,原本纤细的精神触手肉眼可见的暴涨起来,西娅双手死死抓住抑制环,犯人沉睡着的脸在扭曲的半透明精神触手后也变得狰狞缭乱。

[放松让我帮助你]

乱舞的精神触手逐渐萎靡回缩,安抚似乎起了作用。西娅稳住双手,慢慢褪下抑制环,犯人呼吸均匀犹如深眠,并未如预料中那样展开攻击。

西娅松了一口气,望向身旁的乌列。哨兵费力支撑着精神屏障,也望向她,表情如释重负。但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直击大脑,两人捂着脑袋跪在地上,同时惊恐的望向犯人的方向。

长桌上方迅速生长的精神触手犹如飓风般乱舞,房间内休眠的电子设备发出无规律的电流声,乌列抓住桌腿努力站起身,扑到犯人面前,想要抓住对方,但很快被精神触手扼住头脑,跪倒在地像被掐住脖子般发出痛苦的呜咽。

西娅惊恐的发现,他似乎是在求饶——本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首席哨兵,在向一个战犯求饶。

这个犯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西娅双手撑着地板,无意识的挪动着地板想逃跑,这个向导的等级显然比她高得多,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如果那家伙在自己进行安抚时攻击,她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等等,攻击?犯人没有攻击自己,那些乱舞的精神触手虽然包围了自己,但似乎只是在探索,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没有主动攻击自己是肯定的。是因为自己的向导身份么?向导守则第一条,哪怕遇到敌对阵营的向导,也尽量以保护自己撤退为先,不要互相攻击。据说这是因为向导种族凋敝,编撰教材的导师希冀以这种方式劝说人们放下成见,保存种族的延续。

无论如何,这个向导的被动行为给了西娅可乘之机,她连滚带爬扑向跪倒的乌列,掏出那把镊子看准脖子扎下去。乌列眼尾一凛,竭力躲开身体,那把镊子深深扎进他的肩膀。

哨兵痛吼着一掌甩飞了西娅,爆发出的精神力让他展示摆脱了犯人的绞杀,捂住伤口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西娅面前。

西娅撞到了脑袋,耳鸣声扰乱了试听,被乌列掐着脖子提起来。她奋力反抗着,但首席哨兵的力量几乎是碾压级别。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嘶吼着,只想死个明白,“他到底是谁?!值得你背叛帝国!背叛所有人!”

乌列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犹豫半秒钟,猛地将她甩向窗户。

玻璃被击碎的瞬间,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她张开双手乱抓着,但只抓到了急速穿过指间的风。高悬天空的月亮是那么明亮,耳畔下坠的风声,仿佛一声幽远的鲸鸣。

她的坠落只溅起了很小的水花,湍流的瀑布下顷刻便了无痕迹。

乌列拔掉深插肩头的镊子,踉跄着走回长桌。玄云仍在无意识的失控状态,他强忍大脑的剧痛,拽着玄云裹身的床单拽向自己。

必须要在玄云清醒之前完成结合。

接到的军令是放行并护送王储离开新星区,但为了一个本就讨厌的家伙,白白把玄云这种级别的向导拱手让人,他宁愿被判处叛国罪处死。况且,二十年前叛军屡屡受挫,便是因为玄云还在帝都坐镇情报系统的头把交椅。玄云叛逃时,曾游说了大批战士追随他而去,与叛军的前线作战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吃力的,而在他被抓捕作为人质后,叛军节节败退,帝国得以喘息,修生养息了好几年。

可以说,他卓越的能力和手腕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一票,谁得到他,谁就能赢下这一战。

浓郁的向导素已经充满整个房间,乌列深吸一口,肺里都是那甜美的气息里似乎还夹杂着来自另一个哨兵的味道,两种费洛蒙交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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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起,一半勾人,一半讨厌。

玄云已经在清醒的边缘,被撕开床单后,暴露出来的身体冷得连连颤抖。失去抑制环的桎梏,腰后的精神触手凝集成数根粗壮的腕足,在乌列握住他腰肢的瞬间缠上哨兵的脖子。

乌列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起初以为是精神体,但那东西有着与玄云截然不同的气息,攻击的方式虽然凶猛但并不致命,只是难缠得很。

“是你老子的东西。”

玄云悠悠睁开眼睛,嘴角啜起一抹笑意,伸展肢体伸了个懒腰。

乌列瞳孔一震,玄云支起身体坐起来,重新掌握精神力后,他不再需要视觉,重获光明的感觉让他很怀念,他抬起手指摸了摸抬到胸前的一根半透明腕足,笑着说:“你不知道也正常,最顶尖的精神力操控术,还是我教他的。不过那不重要,反正你老子现在可知道你有多大逆不道了呢。”

乌列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扼住:“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好好好。”玄云一脸无辜的举手投降,下一秒又哈哈大笑起来,“对不起,哈哈哈哈,一想到他那张死人脸会气成什么表情,我实在,咳,对不起,你继续。”

“你——!”

“好了好了,这次是真的。”玄云张开双腿夹住乌列的腰徐徐厮磨,“老妈我可是很愿意看索修斯被他的好儿子气中风的,乖孩子,要是你能把他气死,妈咪今天晚上可以给你讲两个睡前故事。”

乌列知道他在戏耍自己,却依然忍不住幻想母子慈孝的场景。玄云的精神触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传递来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你有多久没有接受过疏导了?”玄云的声音很温柔,双手捧住他的脸拉到下来。

乌列甩开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玄云:“我不需要向导。”

“没有哨兵不需要向导,他们一直骗你。”

玄云柔和的调子犹如低沉的琴声:“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让你以为你是一具不怕痛也不会哭的战争机器,乌列,可怜的乌列,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哨兵喉头艰难滚动,挤出一句喑哑的诘问:“你现在说这些——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索修斯放弃我们种族对力量的天赋,醉心于那些可笑的政治。”玄云呵呵笑着,指尖顺着乌列军装上的纽扣一颗颗滑向胯下,“我跟他不一样,我信仰天性,只会追随最强者,离开他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忍受与他结合的痛苦,所以你最好”

纤细的五指连同军裤布料一同握住里面的东西。

“让我多高潮几次。”

乌列瞳孔微缩,剧烈的心跳逼迫呼吸急促起来。他一把按到面前的向导,撕开对方下身的床单,解开裤链释放出勃发的性器,嘴里呢喃着母亲,挺身撞进去。

玄云大笑着躺倒下去,双手紧抓着哨兵的头发,在身体被打开的刹那潜入了对方的精神图景中。一瞬间,四周响起汹涌拍岸的潮声,乌列的精神图景是一片海上孤岛,于狂暴的飓风中与世隔绝。

硕大的粉色性器已经充血到绛红,哨兵把他压在礁石上,打桩般卖力肏干。凶猛的动作让现实中年久失修的桌腿摇晃出吱嘎吱嘎的杂音,玄云故意不处理那些噪声,让哨兵敏锐的五感在精神松懈时将一切的杂乱尖锐统统吸收进来——他就是要逼疯乌列,让对方亲口说出“帮我”两个字。

汹涌进感官中的噪物让乌列双眼充血,哨兵紧咬着牙关,大睁双眼,竭力控制住自己不流露出濒临崩溃的软弱。全身都暴露在向导刻意放大的狂躁感中,只有包裹着性器的软热甬道是安全温暖的,乌列肏干的频率越来越快,连囊袋也快撞进去,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自己全塞进去,躲进母亲安全的子宫中。

他循着本能狠狠抵住软韧的宫口,被压紧的马眼堵得结实,想射却没法射出来。只要他稍稍退出去就能得偿所愿,但外面的世界已经陷入失控的暴乱,他不想离开母亲安全的体内哪怕一秒。

哨兵把脸埋进玄云鬓边蓬松的长发里,压抑着呜咽道:“帮帮我帮帮我”

耳畔响起一串沙绵的笑声,脑后那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尾。席卷而至的风暴戛然而止,那只手扣稳后颈,徐徐扭动起腰肢,温柔的套弄着哨兵涨得发紫的性器。玄云另一只手捏住乌列的下巴,拽到胸前示意对方含住乳头,哨兵试探着张开嘴唇,包住一小片乳晕舔了舔,用力挤压口腔吸吮。

乌列射在玄云深处,塞满穴道的阴茎堵住了溢出的精液,每一次抽出和再次肏入的间隙,精液都被挛缩的穴道挤出大股。玄云含着他的精液在他的哺乳,意识到这一点,他兴奋到了极点,刚射过的性器又有了抬头之势,抵着敏感的穴口乱戳。

“休息一会儿,”玄云低声说着,把他的头往下按,“到下面吃奶去。”

玄云撩起半硬的阴茎,捏着他的下巴对准充血兴奋起来的阴蒂:“好好吃。”

乌列双手把本就被肏得合不拢的湿黏阴唇扯得更开,埋头进去叼住那枚肿得跟乳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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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珠蒂。玄云仰起脖颈呻吟,双手撑住桌面把腿张得更大,足跟几乎是横劈着踩在桌缘,放荡的挺动腰肢追逐让人忘记所有烦恼的快感,尖叫出来的瞬间高潮的穴液喷了儿子满脸。

透明的潮吹像来不及吞下的口水,顺着乌列轮廓方毅的下巴淌进军装衬衫里。他扯开衬衫,反射着水光的锁骨上方喉结连连滚动,哑着嗓子问:“母亲,现在我可以继续肏你了吗?”

“你比你老子有教养。”玄云勾起唇角,“但答案是不可以,我累了。”

乌列很快让他见识了沙林德家惯用的出尔反尔,不由分说将他直接翻过去,军靴别开一双雪白的裸足,从后面猛地干进来。

“想让我对你礼貌点,就别在我面前提他。”

乌列抓过他的双手反剪在腰后压住,肏干的动作粗暴异常。粗红的肉刃每一次撞击都将穴口艳红的肿肉卷进去,让泛粉的肉阜深深凹陷,几乎看不见那个剧烈收缩的穴。雪白的臀瓣被连续不断的拍击弄出红印,乌列拧着臀根的软肉嗤笑道:“母亲,你的屁股这么小,是怎么把孩子生出来的?”

“那孩子比你乖得多——呃啊!”回应玄云的是狠狠一撞,玄云耻骨发麻,腾升的快感让眼前窒息般闪过白光,却更加张狂的大笑道:“你弟弟长得和我很像呢嗯啊吃奶的时候也很乖啊——”

乌列怒不可遏地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往桌面上一砸,玄云身子抽搐了几下,安静下来,踮起的足尖落回肮脏的地面,小腿软软的往下滑。

晕了?正好,意志薄弱时更容易结合。

乌列抬起指尖按进玄云的头发里,精神触手顺着头皮下密布的神经渗透进去,攥住后颈的手指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托着向导软下去的腰肢肏干得愈加迅烈。即将完成结合的瞬间,哨兵发出痛苦的嘶吼,但很快咬紧牙关压制住痛苦带来的颤抖,性器猛地撞进宫口,泛白的指尖深深掐进向导后颈皮肤里。

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席卷全身,乌列松开双手倒下去,身体完全压住了玄云,压抑着喘息抚摸对方每一寸皮肤。他惊奇的发现,他能感觉到对方现在感官接收到的一切,包括对方被自己肏得现在有多爽。

覆盖结合成功了,他比父亲强大的多。

玄云本就该是他的向导,索修斯哪怕容貌尚在盛年,那颗被权欲扭曲的心也配不上最强大哨兵的位置——索修斯已经老了,现在是他的时代,总有一天他要继承索修斯的一切。

他的确是这样做的,无论是坐上首席哨兵的王座,还是和索修斯的向导结合。

浑身湿透的西娅坐在火堆边瑟瑟发抖,警惕着四周走来走去的士兵们。

披着深色迷彩毯的士兵们三两一聚,隐蔽的山涧中火光微渺。西娅望了望天空,调动精神力找寻上空的电磁波,但很可惜,方圆几里都没有探查到有飞机雷达进入。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蠢?”

一件毯子被丢到她脚边,身后走过的少年脚步一转,在她旁边坐下。

“行军生火是大忌,但你们那位目中无人的指挥官自信他的精神天赋比向导还要强,自负才是作战大忌。”

少年用梳理掉柔顺的黑短发中夹杂的冰碴,深夜的山涧中呵起成雾,刚刚从远处巡查回来的他,面容也冻得发青。他孩子气的捂着耳朵凑近火堆,漆黑的眼睛里反射的光点,看起来像两颗光华夺目的黑曜石。

西娅犹豫再三,实在太冷了,只好捡起那条毯子裹住身体,低声说了句:“谢谢。”

少年微笑着望过来:“我们欢迎所有信仰自由的同伴加入乌鸦军团。”

“我们不是同伴。”西娅冷冰冰的回答,“我是帝国的战士,只是基于向导和平条例对你保持基本的友善,以及感谢你救了我,下次我们在战场上相遇,这条命我会还给你一次,至于其他的,我们只会是毫无瓜葛。”

“你们帝都人都这么别扭么?还是只有你。”少年捡起一根小木片把灰烬拨弄到边缘炭火上,“话别说那么满,你知道么?向导和平条例是我母亲推行通过的,他是世上最强大温柔的人,很多人折服于他高贵的品格,加入我们解放同胞的队伍,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也许就会改变主意。”

西娅心不在焉想着图洛的情况,只听到了他说的最后几句,斩钉截铁道:“当世的首席向导是远在赤石区作战的白鹭亲王,我们都忠诚于他。”

“你们叫他白鹭亲王么?”少年眼睛一亮,毫不见外的挪到西娅身旁,“你认识他么?”

“我们只能称呼他维恩殿下。”西娅不明所以,这也不算什么机密,只摇摇头回答,“我的家族离能受皇室接见还差的很远,我只在亲王成年典礼上远远见过。”

少年精神奕奕,很快就问起了别的:“你们帝都有很多书对么?我听他们说,帝都的向导学院图书馆里有各种各样的书,连文学和画册都有,是真的吗?”

“当然,开战之后,各区的珍贵典籍和艺术品都送到了向导学院保存,那里很安全。”说到这里,西娅脸色冷下来,“不会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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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炸毁。”

少年哼了一声,不客气的回敬道:“你们丢下的老弱妇孺可都被我们接收了,比起书籍和艺术品,我们更在意的是生命和自由。”

西娅表情一顿,决定结束这场没有尽头的对话,裹紧毯子不再接话。叛军们把她救起来,决不可能是因为好意,要么当人质,要么当俘虏,但还算“以礼相待”。眼下被水泡发炎的腿还走不了路,没法逃脱,她只能留在这里尽管其变,反正他们肯定是要向营地行军的,只要届时能找机会和指挥官联络上,营地就能做好准备,她和图洛也就能团聚了。

如果不行至少她能联系上图洛,让对方逃走。

温暖的司令部房间里燃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炭盆边缘放着一只铁制饭盒。

玄云呓语着睁开眼睛,坐在桌边回信的乌列瞥了一眼,站起身走到炭盆边,用火钳夹起那只饭盒放在床垫上。高温让床垫发出滋滋声,玄云爬起身,不客气的骂:“真会糟践东西。”

精神力的恢复让他不需要眼睛就能对周围的情况一清二楚,不知为何,乌列想起依赖回升定位的海豚,突然有点后悔摘掉那只抑制环,如果他现在还瞎着,只能靠触摸分辨自己,也许就不能那么嚣张了。

“我们那个年代,哨兵用的都是丝绸床单。”

“如果你这个叛徒没有逃走,我们现在的军需品也会是最好的。”乌列敛目折好信纸,装进手边的小保险箱里。

托他这位改进了情报系统的生母的福,现在叛军那里的向导精神力运用也不止局限于人脑生物电上,雷达系统,通讯手段,任何一次通过电磁波传输的情报都有可能被窃取。只有这种由特定人才能开启的保险箱可以完美保密信息,在科技发达,国民寿命已经突破近两百岁的当下,军情的传递却被迫倒退到了古代。

“替我问索修斯的好。”玄云趴在床尾,将那只已经不烫手的饭盒打开,抓起勺子,舀起一勺热粥慢天斯理吹着。

“他估计已经气疯了吧,他的好儿子夺走了他的向导,帝都那群人会他笑话到进棺材。”

乌列把小保险箱收进抽屉里,起身走到床边。

“不是要讲睡前故事么?母亲。”

哨兵粗糙的双手从后面摸进衣服里,握上那截酸痛的腰肢徐徐揉捏。玄云舒服得塌下腰,抱怨着:“就不能等我吃完吗?”

他只穿着一件乌列的军装衬衫,下身不着寸缕,衬衫下摆堪堪盖到臀根。

“你可以继续吃。”

乌列撩开衣摆,玄云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沾满了自己的气息,乌列很满意,动作温柔起来,指尖挤进热乎乎的阴唇里,那里已经被擦过来,此时正干燥温软,绵软的两团阴唇里,还肿着的浅红珠蒂露出一小点,他将拇指慢慢挤进玄云温暖的穴里,食指和中指陷进阴唇的缝隙里轻轻滑动。

玄云吃完了粥,用手背蹭着嘴唇道:“我要喝水。”

乌列动作不停,没半点要理会这个需求的意思。玄云回头道:“不要用那么细的东西捅我好吧?”

哨兵狠狠掐了一下他的阴蒂,抽出手在他臀上揩揩,下床端来水杯。

玄云得意扬扬接过水杯,靠着床头灌了一大杯水。乌列钻进他怀里,高大的身体像只比母兽大的多了还要吃奶的大型猛兽。

“少喝点,待会儿别尿在我床上。”

“不是讲故事么?”玄云放下水杯,撑在床头板上的胳膊抬起来,无奈地扶住额头,“年纪轻轻就这么纵欲,小心年纪大了跟你老子一样硬不起来。”

乌列眼神阴恻恻的,玄云笑了笑:“好吧,讲故事,那小乌列到底想听什么故事呢?抹香鲸暴揍大王乌贼的故事怎么样?”

乌列哼了一声,双手架开他的双腿,隔着军裤用硬顶起来的东西慢慢蹭着门户大开的下身。结合之后的感觉很不一样,即便只是在外面蹭蹭,乌列也感觉到了自己和对方陡生的快慰与渴望。

玄云拉下哨兵的后颈,两张形状肖似的嘴唇贴到一处,温热的舌尖撬开紧抿的唇缝,玄云的舌头绕着嘴唇内侧舔了一圈,挤进齿间勾引乌列僵硬的舌头。那条舌头慢慢软下来,试探地碰了碰他的舌尖。

“谁教你这么接吻的?”玄云按住乌列的肩膀挣脱开,轻拍了两下,“我们和哨兵不一样,感觉不到那么多东西,你尽可以大胆一些,懂吗?”

乌列表情困惑,半晌,轻轻点了点头,猛地压下来。舌头挤进玄云的口腔,拖过那条巧言善辩的舌头卷进口中大力吮吸,玄云发出舒服的哼鸣,双手钻下去,解开哨兵的军裤,将硬热的性器握在手中套弄。

哨兵的阴茎肉眼可见的胀大通红,饱满光滑的囊袋被捏进手中玩弄,玄云的手心很热,乌列忍不住侧腰躲了躲,但那只手紧紧圈住囊袋根部。

他低估了瞎子有多会摸,玄云颇有技巧的揉捏着那里,粗长的一根从掌根一直抵到肘弯,敏感的龟头蹭着手臂内侧那些绵软的皮肉,乌列有点忍不住了,憋了两秒钟就甩开的手,握住阴茎顶进来。

跟他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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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没情趣。玄云咽下这句抱怨,双腿大张着,臀部的支点被撞得蹭皱了床单,乌列咬着他的乳晕用力吸咬着,打桩似的狠干,沉甸甸的囊袋拍得会阴发出啪啪的肉响。

好奇于玄云能顺从到哪个程度,乌列肏干的动作愈加发狠,湿润起来的穴被插出咕叽咕叽的黏滑水声。玄云像看穿了他,双手绕到腿根后抱起,泛红的指尖大大拉开尚且干涩的阴唇,让他进出得更顺畅,挑衅似的盯着他的眼睛。

“啊。”玄云假模假式的叫了一声,但很快被乌列逼出了真实的呻吟,“嗯啊——肚子戳破了——”

乌列忽然很想知道他在父亲床上会怎么叫,玄云似乎探查到了,松开的双手反握住自己贴在他臀后的双膝,在腾升起来的快感里,他看到了一段走马灯般的记忆。

阴冷的窄小牢房里,疯狂交缠着的人影在喘息和呻吟中接吻。

耳畔响起玄云沙绵的嗓音:“他们偷取我的基因再晚两年,按你老子不要脸的程度,没准我真的会把你生出来。”

“你——”乌列掐着玄云的喉咙,“你闭嘴。”

这时,门外响起砰砰砰的敲击声。

乌列悻悻松开,清了清嗓子,侧过脸问:“什么事?”

“金库那边遭到了袭击,少将,请尽快前往。”

“知道了。”乌列话音未落,已经抽身而出擦干净自己,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取出那只小保险箱和一副手铐。

“不是吧?跟你老子一样拔屌无情?”

玄云把右手躲在背后,拖长调子打商量:“至少留一只手让我自慰么——”

反正床上他能够到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乌列犹豫片刻,只将他的左手拷在了床头镂空的雕花栏上。

“你最好安静点,现在你是军营里为数不多的向导。”

乌列捂住他抱怨不听的嘴巴,眼神严肃。

“我不敢保证手下没有脑子不清醒的人,会闻着味儿找过来。”

走出大门,乌列顿了顿,吩咐下属:“多派些人保护这里,禁止任何人进出。”

被炸毁新围墙的金库外,乌列从下属呈送的托盘里捻起几粒碎片。

下属道:“已经查验过,是普通定时炸弹,连金库大门都无法爆破,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向导素。”

乌列捻动碎片,凑到鼻端嗅了嗅,碎片上沾染的炸药粉末似乎受过潮。已经半月不下雨,方圆百里只山区有流水。

“回司令部,快!”乌列捏碎残渣,转身迅速钻进车里。

作为战犯的玄云被不远万里送到新星区前线,可不是来跟他搞什么母子相认的温情。战地久攻不下,连以骁勇闻名的第二十八军团都被迫原地修整,可想而知其他前线战区的战事也不容乐观,现在每一天都在消耗巨量的人力物力,对两方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之前他就猜测很可能是帝都和叛军那边达成了什么谈判,将玄云送还,像十年前那样,继续被迫停战的空隙,换取更长时间的休养生息。

司令部方向响起爆炸声,乌列踩死了油门,一路横冲直撞。尽管在司令部设置了足够的安防,但现在突袭已经摆在明面上,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更担心的不是叛军劫走玄云,而是为了打破和谈直接杀了玄云,名正言顺继续开战。

终于抵达司令部,作为安防的精锐部队死伤不多,但都止步于楼梯口。

“少将,有人潜入,所有出入口已经封锁。”小队长林谢是乌列的亲兵,一向以沉稳的性格受到赏识,此时却满脸慌乱的向乌列行礼,“但我们的向导不够,上面有两个敌方的向导,我们没法强攻。”

乌列望着楼梯,微微眯起眼,他也感觉到了堵在楼梯口的精神屏障波动。林谢还没反应过来,乌列已经抬手把他扔了进去,哨兵摔在楼梯上,还来不及爬起来,便猛地捂住双耳发出痛苦的叫声,身体像被蚂蚁噬骨般疯狂扭动着。

阴沉着脸的乌列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楼梯,一手抓起林谢。哨兵的痛苦挣扎在几秒后消失,大口呼吸着。

乌列把他扔了屏障,只丢下一句:“留在这里,守住出口。”

俊美的指挥官脸上不动如山,嘴角紧抿,看起来胜券在握。

只有乌列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没底,他的精神力天赋虽然比许多普通向导要强,但总归是哨兵,面对如此陌生凶悍的向导,在对方的精神屏障内,他没有把握为所有人做好感官调试。

玄云的气息还能感觉到,向导此刻非常惊恐,也许已经被劫持。他的心慌乱异常,快步冲上楼。乌列不动声色靠近房间,背靠着门框旁的墙壁,枪口狠狠抵住下巴,努力静心展开精神力,勘察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但精神气息像混在了一起,他分不清两个方位,哪一个是玄云,哪一个是敌人。

玄云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一阵搏斗后,大声呼唤:“乌列——”

乌列猛地撞开房门,向另一个方位连射几枪。

玄云扑进他的后背,双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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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住他的胳膊,炭火已经被打翻,他赤着脚踩在灰烬上瑟瑟发抖,颤着嗓子呼唤:“乌列”

翻滚起身的是一个黑眼黑发的漂亮少年,听到玄云的呼唤,扯起嘴角嗤笑:“乌列?你就是维恩的那个侧室?”

乌列最讨厌别人提起那个可笑的联姻,何况是这么个毛头小子,举枪射击。对方也不甘示弱,一边灵活的闪避,一边甩出精神触手击向乌列面门,大笑道:“自负的将军,你很怕我么?为什么不敢使出精神力来跟我较量?”

“不要,乌列!”手臂被猛地扯住,玄云焦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躲起来。”乌列把玄云推进翻倒的桌子后,劈手释放出精神触手和少年缠斗到一起。两人难分上下,近身肉搏下,少年更小的身形不占优势,逐渐感到吃力,释放出精神体帮忙。

那是一只小得可怜的海蝶,背后长着肉翼,头部还有两个猫耳状的尖叫,像个没尾巴的半透明小恶魔。小恶魔不断在乌列脸前骚扰,忽然裂开头部,原来那是一张长满尖齿的嘴,扑出几只长长的腕足刺向乌列的眼睛。

乌列偏头躲开,但还是被与精神触手同源的腕足击痛了脑袋,他猛地跳开,甩甩脑袋让自己镇定。

面前的少年悠哉悠哉跳上床垫,居高临下俯视着乌列,仿佛这是一场游戏:“你的精神体呢?人造人没有精神体么?”

这句嘲讽彻底激怒了乌列。

哨兵身形快如闪电,一个横劈将少年扫翻在地,掐住对方的脖子举拳砸下去,那只海蝶猛撞向哨兵的后脑,但被哨兵后背浮现出的半透明头团吞噬了进去。少年像被电打般剧烈颤抖,拼命躲过砸下来的拳头,哨兵的拳头砸进地面,毫不在意地拔出拳头,一把抓住少年的顶发,举起另一只拳头砸下去——乌列打算直接把他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惊恐的大叫:“母亲——”

悬在半空中的手腕被一只细长的精神触手卷住,身后响起玄云沙绵用来的调子:“他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乌列想回过头,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玄云精神触手直插进他的后脑里,剧痛的后脑触上一对温暖的手掌。玄云站在他身后,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像要把他的脑子挖出来般残忍的入侵。

玄云俯身笑着说:“但他有我。”

被联手制服的哨兵跪在地上,身下的少年伸出手掌,用力托起他颤抖的下颌,精神触手两面夹击,凌迟着他的大脑。乌列痛苦抽搐着,颤抖的嘴唇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他竭力调动起联结,只要是能唤起玄云生理本能上的一瞬心软,他都能舍命一博,挣脱桎梏。

玄云似乎已经看穿了他:“你不会真的以为成功覆盖结合了吧?”向导吃吃笑着:“生理课没学过,总听过爱情故事吧?只有死亡能让结合的向导和哨兵分离,虽然这个说法放在我跟你老子之间挺恶心的,但你人造脑袋大概也只能理解到这种说法了。”

他们根本没有结合,那种心有灵犀的亲密,只是玄云故意制造出来欺骗他的幻觉。乌列如遭雷击,玄云盯着那只由于本体受创而慢慢缩回哨兵体内的精神体——那是一个没有形状的烂肉团,只有边缘扭曲挛缩的腕足能看出几分乌贼的特征。

被帝都人吹捧为天之骄子的首席哨兵,精神体居然是一团残缺的烂肉。

这不是乌列身上最大的秘密,但一定是最耻辱不堪的。

前线缺少向导,哨兵们普遍狂躁易怒,以绝对力量为尊的地方,总是最容易出现对弱者的欺凌。斗殴是不允许的,但精神体之间的“切磋”可以做的很隐晦,强者会欺辱弱者的精神体,包括但不限于戏弄、殴打和强奸——那样做并不出于同性之情,只是凌虐弱者和发泄过剩的欲望。

哨兵们也会在精神体上互相比美。向导天生精神力旺盛,容易出现精神过载的情况,能力强大的哨兵可以给他们提供足够稳固的精神栖息地,而精神体呈现出的状态,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哨兵是否有强悍、稳定,值得被当作携手一生的伴侣选择。

如果这个秘密暴露,那些哨兵即便依然服从他,但免不得在这些方面作比较。

这个羞耻的秘密不能在自己死后从敌人那里传到自己的军营中。乌列用尽仅剩的力气,摸到腰带里那把隐蔽的短匕,猛地抽出刀柄,刺向面前的少年。少年正得意洋洋,毫无防备,只来得及抓住哨兵青筋暴起的手背。

少年的惨鸣让玄云分了神,桎梏一瞬松动,乌列拔刀劈向身后的玄云,被玄云的精神触手摄住面庞。哨兵的身形被控住了几秒钟,玄云趁此机会抓起少年冲向窗户,玻璃碎裂,两人消失在了扑进房间的夜风里。

乌列冲向窗口,楼下包围的士兵被玄云的精神触手控制住了,僵硬在原地。他拔枪射击,但子弹已经在刚才的战斗里打空,换弹的空隙,玄云已经抓着少年从车顶跳了下去,动作有些虚软,但闪避的规划依然娴熟。

他们都忘了,玄云曾经也是帝国最强悍的战士,参加过的战斗比年轻人们吸过的icgh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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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举起的手枪悬在半空,久久不能扣下扳机。

“长官,您没事吧?”尤里卡带人冲进房间里,看见乌列枪指窗外,连忙也举枪射击。

“不”乌列抬手按住副官的枪口,“放他们走。”

指挥官双手撑住窗台的碎玻璃,像察觉不到那些尖锐的碎片已经划破手掌。

“他身上有锚点,可以带我们找到所有叛徒,立刻联系帝都司令部元帅办公室。”

“是。”尤里卡插回手枪,并腿行礼,“另外——”

副官瞥了身后的下属们一眼,等士兵们都退出去了,才低声说:“少将,这次受到精神攻击的士兵很多,疏导之事帝都送来轮岗的向导还有三天才到,眼下我们的向导资源不够。”

乌列脸色有些发白,慢慢收回双手,转身走到床边似乎想坐下。但身子忽然一个趔趄,尤里卡眼疾手快扶住上司。

“少将,您受伤了吗?”尤里卡焦急道,“我让人去叫军医。”

乌列压抑着喘息,半晌才摇摇头:“不用。那个帝都来的淫棍呢?”

“他”尤里卡犹豫的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他指控我们绑架了他妹妹,拒绝协助这次行动,已经被我秘密关押起来了。”

“这三天,可能需要辛苦您亲自为他们疏导。”

乌列紧抿着发白的嘴唇,流血的掌心缓缓握紧。刚才在窗口时,他就已经用尽全力,却伸展不出哪怕一根最纤细的精神触手。

他那异于寻常哨兵的精神力,此刻完全感受不到了,仿佛被人完整的从身体里剥离了出去。

他的精神力天赋是玄云的基因给予的,而现在,又被玄云本人剥夺了回去。

就那么厌恶他吗?厌恶到连这点联系也要斩断。

乌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却是天旋地转,一头栽倒下去。

“少将!”

尤里卡连忙扶起他,扯开风纪扣让呼吸畅通,指尖触到一片滚烫。属于哨兵的信息素即使被努力压制着,也丝丝缕缕泄露出来。

“呃”乌列睁开烧红的双眼,挣扎着从内袋里摸出几根icgh,“不要外传,就说我受了伤,需要休息三天。”

失去精神力之后,他迎来了他的首次结合热。

“再快点。”

玄云催促着开车的士兵,按在怀中少年腹部的手掌撤开,指尖摸索着伤口是否还在冒血。

“不要睡,睁开眼睛。”

他再次捂紧少年的伤口,搂住对方的手掌抬起一根手指,几根精神触丝升到少年鼻尖上方,拧成一股,像吹糖人似的慢慢涨成一个胖鼓鼓的半透明小鲸鱼。

少年挣扎着眼皮,努力展开眼睛,漆黑的眼珠被那抹淡淡微光映亮。他努力抬起一只手,想要触碰那抹光亮后的脸庞。

但玄云已经再次失明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精神力在刚才的逃亡中耗空了。年长的向导微微眯着眼,集中精力维持那个哄小孩子的迷你精神体。

少年发凉的指尖触摸到玄云的耳朵。

“请您放心,我会用尽全力活下去。”少年压抑着痛苦的喘息,一字一顿道:“我好不容易才与您重逢。”

玄云愣怔须臾,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乌弥尔,你不恨我吗?”

乌弥尔艰难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您离开我,是为了实现更伟大的愿景。我只是常常很想念您。”

玄云想说点什么,但就在这时,开车的士兵道:“抓紧他!”

话音未落,飞驰的行军车驶出悬崖,腾空的那一秒,所有人都抓紧了身边能抓住的一切,玄云抱紧怀中的乌弥尔,下一秒,汽车坠入一架升空的巨大运载机内。

剧烈的撞击震出了所有人的叫喊声,玄云感觉到手背喷溅上一股温暖,乌弥尔在他的怀中吐血。

“救救他!”玄云惊声大喊,他看不见,拼命拍打着身旁的车窗。很快车门从外面被拉开,车内的几人被拖出去,有人掰开他的双手,将乌弥尔从他怀中带走。

“不——不要——”

他乱抓的双手被一双温暖的宽厚手掌抓住,用力拽进怀里。

“医疗兵正在抢救他。”那人冰冷的作战服上挂着霜,在想贴的身体融化着,打湿了玄云单薄的衬衫。

“是我。”陌生又熟悉的低沉男声中夹杂着狂热。

玄云打了冷战,逐渐反应过来,挣扎着推开男人:“放开!”

“怎么?”男人满不在乎的笑一声,“亲兄弟相见,难道不应该拥抱一下?”

“玄卓。”玄云冷声呵斥道,“乌弥尔是我的侄子,你的儿子,你最好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侄子,你说的对。”

玄卓抓起他的胳膊拖进一个舱室,他听见各种仪器的微响。

“他就在你面前,被你亲儿子捅得快死了,去告诉他吧,他只是你的侄子。”玄卓掐住他的后颈往前一搡。

“我只是——”玄云颤抖着嘴唇嗫嚅:“我只是不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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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也背负上我和你的罪孽。”

“他不会在乎。”玄卓站在他身后道:“只有你在乎,因为你觉得那是耻辱,你在乎的只有你的名声、地位,还有你的首席大人,不惜逃回那个金笼子里——”

男人俯身在他颈间嗅了嗅,嗤笑道:“我的好哥哥,原来你的职位不是指挥官,是军妓啊?他们发你多少薪水一个哨兵?”

玄云不发一语,身体摇摇欲坠。玄卓想掰过他,但手掌刚拍上单薄的肩膀,他就软倒下去。

玄卓反应极快接住他,摇晃了两下,才悻悻发现他是真的晕过去了。玄卓抱着晕厥的玄云,穿过治疗舱,走进前方的驾驶室。

“预计四小时后抵达大本营。”副手走到玄卓身旁报告,“一小时后,将会在中转点弃机,他们不会找到我们。”

玄云被放进座椅里,玄卓俯身扣好安全带,头也不回道:“去前线营地。”

空气中能嗅到舱内浓烈的血腥味,玄卓面色阴沉,带疤的脸上涌起一抹狞笑。

“索修斯的儿子身上也应该开几个窟窿。”

帐篷内燃着几盆炭火,风雪无法穿透高分子材料,帐篷里温暖如春。

多年的战争消耗着所有参战方,能源被尽可能节约下来,用于维持各种精尖设备的运转。玄云睁开眼睛,精神力恢复了些许,他能模糊探查到周围的情况,厚帘被掀起,一个高大的身影钻进来,透过那人身体的空隙,能闻到外面扑进来的冷风里夹杂着血腥味。

来人正是玄卓,他阔别多年的兄弟。有别于昏迷前的剑拔弩张,进入帐篷的玄卓不发一语,只是沉默走近行军床边坐下。

对方死般寂静的沉默让他产生了最坏的猜测,犹豫再三,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摸索到男人的手背。玄卓戴着厚厚的皮手套,他只好把继续往对方袖口里摸,这才摸到了皮肤。

手腕被一把拽起来,掌心按倒一片粗糙的温暖。他摸到玄卓脸上扎手的胡茬,拇指下的嘴唇开合:“他没死,不过也快了。”

脑中飞速闪过玄卓刚才的记忆,垂死的乌弥尔躺在治疗舱里,稚嫩苍白的脸上蒙着氧气罩,透明罩上呼出的雾团小得可怜。

“你的好儿子那里,有能救他命的最高级治疗舱。”

玄云抽回手,犹豫再三:“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父母在征服这片大陆的战争中双双殒命后,留下兄弟俩相依为命。玄云比玄卓大十来岁,几乎像父母一样将对方养育成人,小时候的玄卓从不敢对他撒谎,因为玄云非常忙碌,总是直接读取记忆。直到玄卓进入军校,不知从何时起,学会了篡改记忆来欺瞒他。

而现在,欺骗的本事自然更炉火纯青。

“那我们就一起看着乌弥尔死好了。”玄卓冷笑,“反正你本来就后悔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

玄云没心情打嘴仗,思索良久,妥协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明天晚上我会发起突袭,我要你像二十年前一样,带领所有向导控制住他们。”

玄云未置可否:“我还没有恢复,不保证那时有没有能力做到。”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一个足够稳定的精神图景帮助你恢复。”

玄卓慢条斯理摘下手套,玄云预感不妙,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你想干什么?”

脚腕被抓住扯过去,男人扑下来压住他,一把撕开那件单薄的衬衫,将碎布丢进火盆中。

“你说呢?我的好哥哥,我们有十年没见,总该做点能顺便增进感情的事吧?”

话音未落,硬如烙铁的肉刃捅进身体里,玄云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咬着后槽牙骂道:“滚出去——”

嘴唇被封住,火热的舌头挤进口腔里。他狠狠咬了对方舌头一口,男人嘶着气甩开头部,掐着他的脖子翻过去,粗糙的手指捅进干涩的穴中。

“这么刚烈,给你的索修斯守贞?”玄卓奚落着,拇指重重揉着阴蒂,屈起指节搅弄甬道内的敏感褶皱,紧涩的穴软了一瞬,缩得更窄,但已经飞快湿润起来。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贞节烈夫嘛,都出水了。”

“拿出来——呃——”玄云挣扎着,但下犬式的视角,看起来却更像是在摇着屁股求欢。

苍白的皮肤泛起情动的粉色,玄云逐渐颤抖起来,但那颤抖有些不正常,玄云呼吸急促得吓人,抓在床单上的双手暴起青筋,身体几乎是在抽搐。

之前打的镇定药物已经代谢殆尽,他的颤抖症复发了。玄云竭力保持着清醒,颤抖的嘴唇吐出破碎的哀求:“给我镇定剂止痛剂,或者缓解结合热的药,随便什么!什么都行——”

玄卓脸色复杂,半晌才答:“这是只有基础药物,其他东西,包括你说的这些,我计划在明天的突袭中抢一批回来。”

这就是玄卓统御下的乌鸦军团后勤状况,连最基本的士兵医疗保障都没有。玄云在百忙之中把白眼翻上了天,忍不住骂道:“废物……”

新一轮的颤抖痉挛让他整个人缩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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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抱着膝盖痛苦呻吟。玄卓的手指早已退出了他的身体,空虚的穴洞挛缩成一团泛白的浅红,正饥渴地翕张着,挤出小股透明的蜜液,撩拨着哨兵敏感的嗅觉。

玄云的头发打湿成浓稠的黑,乱黏在出汗的身体上,半张的嘴唇里吐出小截舌尖,急促喘息着,咬碎了一个名字:“索……索修斯……!”

玄卓眉宇间泄露出来的关切和茫然,在听清这个名字的瞬间荡然无存。男人一把打开玄云环抱着膝盖的手,掐住后颈往硬板床上重重一按,玄云弓起腰挣扎,但纤细无力的腰也被狠狠按下到了床板上。

撞进来的瞬间,玄云发出一声懊恼而快慰的长吟,满足着被满足,却连掩饰也不掩饰——兄弟俩的床事上,他永远都是这副道貌岸然的姿态。

玄卓最恨他这种态度,肏干的动作凶起来,故意碾着宫口狠撞。粗壮的茎身将穴口撑得发白,抻平了内部每一寸褶皱,每一次撞入撤出,结合处都发出“咕叽——啵”的黏滑水声。

玄云又痛又爽,如果不是曾经作为战士的体魄足够强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轮番肏干,每一个都是那么蛮横无礼,他真怕自己有天会死在床上。

但不管死谁床上,他都不想死自己亲弟弟床上,乱伦者的骂名在帝都广为流传,但在乌鸦军团中从未被承认。只有在这件事上,玄卓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们声称那是对玄云的污蔑,乌弥尔的母亲在战争中牺牲,玄云只是出于对侄子的保护才会消失那么久,并对其视如己出。

一股热流喷激在敏感的穴壁上,玄云回过神来,意识到那是什么,嘶吼着拼命挣扎起来。玄卓用力箍着他,被堵得严严实实的穴没有一丝空隙,他的小腹抽动着,逐渐胀痛起来。

“瞪着我干什么?”男人呵呵冷笑着,抽身而出,红涨的龟头喷出的尿液,把玄云肿胀的阴唇打得东倒西歪,毫不留情的冲击着阴蒂。

“我在帮你把别人的野种子洗干净,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一记狠抽落在玄云臀上,逼迫他绞紧穴道,把穴里装着的尿液挤出来。

“啊——”玄云尖叫着躲避掌箍,夹紧的大腿间流下一股暖水,随着抽打,红肿如桃的阴阜不时溢出一股混着白丝的透明水液。

玄卓掰开他的双腿,用膝盖别到最开,然后一巴掌拍在阴唇上。被肏肿的阴唇软烂绵热,汁水充盈,男人掌心分布着粗糙的枪茧,仿佛是克制,每一次抽打都若有若无刮过肿立出来的通红阴蒂。

苍白的臀部外侧已经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像只屁股上烙印红漆的绵羊。玄卓不会低估他的凶狠程度,但正因从未低估过,反而也从未失手过。玄云毫无反抗的机会,每一次躲避和回击,都已经在玄卓脑子里演练过千万遍。

男人抓住他的双手,反剪在腰后,迫使他塌下腰肢,已经被打红的阴部完全暴露出来,肿得透亮,深红的里肉在翕张的瞬间翻露出来。男人用手指搅了搅那里,把一对黏糊糊的小阴唇完全翻开,贴在两侧,而后重重一抽。

那朵摊开的肉蝶被抽麻痹了,许久才缓缓缩回穴缝里,玄云痛苦的呜咽出声。

“反应不够快,哥,帝都的安逸让你退步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伸手揉搓那道鼓起红棱的肉缝,指尖夹着阴蒂揉了片刻,让阴唇足够放松下来后,重复了之前的动作,而后又是一击。

“反应快多了,不错。”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再又一次的掌箍时,玄云身子一阵僵硬,尿液和潮吹顺着大张的双腿内侧流到膝盖。

他终于不再抽搐般颤抖,取而代之的是瘫软后的轻微战栗。

玄卓压下来,阴茎畅通无阻地滑进稀软如热泥的湿穴里,玄云已经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任由兄弟大开大合地肏干自己。

又不知过了多久,玄卓才射在里面,并咬着他耳尖说:“哥,我还想要一个。”

那语气,像小时候跟兄长要玩具,要宠物,要枪玩。

玄云睁开眼睛,盯着炭火上扭曲的热空气,许久后,他重新闭上眼睛,逃避这可悲可恨的一切。

“报告。”

在得到准许入内的许可后,尤里卡扭开门,将手里揪着的青年丢了进去。

乌列捂着热痛的额头,瞟向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军营里唯一的向导,图洛·斯托克。

他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把脸转向窗口,借凉风驱赶那股燥热,不耐烦道:“出去。”

“这是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尤里卡义正言辞道,“您需要尽快恢复主持大局。”

图洛已经爬起来,膝行几步到乌列面前。

“指挥官,请给我一个侍奉您的机会。”

通常情况下,首次结合热都伴随着觉醒而来,偶有例外,比如乌列这么典型的例子。尽管他早已在十五岁时觉醒为哨兵,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向导表现出过什么兴趣,更没有因结合热休假的记录。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种族寿命长达两百年,青春期能从十四岁持续到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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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刚满二十四岁的乌列还在青春期的尾巴上,激素仍未稳定,由于并非受向导吸引的结果,缓解剂和向导素对这种如梦遗般无法控制的结合热收效甚微。

乌列的颧骨笼罩着高烧的红晕,向导的靠近让他烦躁,正要推开靠近图洛时,对方径直凑到他耳边,看起来像埋进怀中求欢,压低的声音却很冷静。

“求您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

乌列眉尾一凛,瞥向不远处的尤里卡。对方面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他立刻推断出来:面前这个向导展开了小范围的精神屏障。

他不知道对方在说出那句话之前,有没有尝试通过精神频道向自己传递这个信息,又是否探查到自己失去了精神力的端倪。

“尤里卡,你先出去。”

乌列端坐的姿态纹丝不动,实际上每一寸酸痛的肌肉都在暗暗绷紧,预备着快准狠的杀人技。

尤里卡行礼后告退,乌列站起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发烧让他的触觉更加敏感,灌进腹中的冷水自然比平时更凉彻心扉,让他压下了些许结合热带来的躁动。

“你在军营里宣扬我绑架了你妹妹,现在却千方百计来当面问我?”

“我只想知道你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图洛也站起来,步步紧逼从前不敢直视的哨兵,“她没有死!她在哪里?”

乌列眸光微动,举杯将冷水一饮而尽,笑道:“这么确定她没死?”

“我还能感觉到她。”向导按住心口,“她离这里很远,但还活着,那里有很多向导在干扰,我找不到她的位置。我恳请您——”

他跪下来,解开衣扣露出洁白细嫩的脖颈,而后深深低下头颅。

“我愿意终身侍奉您,并代表斯托克家族向您献上永远的忠诚,只要你把她还给我。”

乌列沉默良久,淡淡道:“我接受你的忠诚。”

图洛猛地抬起头,凝视着哨兵开合的嘴唇。

“第一次突袭实际发生在前天晚上,你的小妹被叛军劫走,用来威胁我交出一批珍贵的向导素。”

“她还活着!他们还没有杀她!”图洛激动地站起身,“我恳请您,即刻发兵救她回来,斯托克家族可以承担第二十八军团此次的军饷,只要您开口,我可以——”

乌列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指指另一把椅子:“坐。”

图洛坐了下来,交握着的双手紧紧绞住:“指挥官——”

“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失职。隐瞒这个消息,也是为了防止出现骚动。”乌列微微颔首,“希望你能理解。”

“我很欣赏你们之间深厚的感情,何况她是帝国的子民,营救她本就是我的职责。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图洛感激道:“只要能救回西娅,我愿意做任何事,您尽管吩咐!”

乌列打开腿边的小柜,拎出一只保险箱。打开的保险箱盖背对着图洛,只有乌列能看见里面三支针剂槽中只剩两支。

他取出一支,轻轻放在桌上,深红色的液体在摇晃后有碎光摇曳,梦幻而危险。

“这是帝都最新研发的药物,可以暂时性增强向导的能力。眼下军营中还有很多人需要疏导,可是我现在的状态有心无力,只有你能承担起这个重任。”

乌列深邃的绿瞳凝视着图洛,看起来极为诚恳:“但这东西副作用很大,你也可以拒绝。”

图洛盯着桌面上的红色针剂,犹豫许久,拿起来直接扎进臂弯,全部注射了进去。

望着双眼逐渐充血的向导,乌列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我很欣慰帝国有你这样的战士。”

与此同时,远在反派军前线营地的一间帐篷里,西娅猛地睁开眼睛。

发黑的视野里闪烁着雪点,她大口喘息着,有人抱起她喂水,温水呛到了气管,她推开杯子剧烈咳嗽。

那人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对不起,我不太会照顾别人。”

是哨兵的气息。西娅猛地转过脸,连忙把自己往后挪,环顾着四周大声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一抹高挑的剪影在她面前晃过,蹲在火盆旁捅旺炭火,而后将地上带血的绷带丢进去,空气里弥漫开咸腥的血味。

尖锐的精神触手逼近对方剃短的后脑勺,对方却像是毫不在意,自顾自往火盆上的水壶添了点水。

“这是哪里?”她又问了一遍。

“前线。”那个哨兵的声线有被风沙侵蚀过的嘶哑,但能听出来是女声,“这里是我们的营地前线。”

西娅紧盯着哨兵的背影,大脑飞速运转着。乌鸦军团没有杀掉和丢弃她,而是带到了前线,看来是计划开战,留她一命,不是做人质就是当肉盾。

“我们很少处决向导。”哨兵转过身,细长上扬的眼睛微眯起来,眉指入鬓,流露出些许攻击性,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偏头避开那些悬在脸前的精神触手,“但也不是没有过。”

一块密封包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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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粮被丢到西娅脚边,西娅下意识缩回小腿,疼得一抖。

“这里只有消炎药,没有止疼的东西。”

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哨兵的意思很明显。她现在又疼又饿,疼是没办法的事了,但饿还能解决。西娅犹豫许久,捡起那块干料拆开,就着温水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连手指间的碎渣都舔掉。

吃饱了,她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暗暗调动起精神力,调试大脑内的痛感区域。这并不难,在战场上,让受伤的哨兵暂时忘记疼痛,继续投入战斗是必修科目。

痛感减轻了些许,但维持不了太久。她把受伤的小腿搬到相对舒服的姿势,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帐篷内很简陋,露着突黄的土面,除了那个炭火盆,只有自己身下这张一动就吱嘎响的破旧行军床。外人来人往,似乎正是早晨——她听见人们互相问候早安。

哨兵也坐了下来,僵硬的姿势让西娅注意到异样。原来对方也受伤了,作战服破损的腰侧露出泅面血的纱布,似乎用泥土糊了,已经变成肮脏的浅土黄色,应该是伪装原本鲜明的白色,防止被狙击手轻易锁定。

这是西娅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虽然以前也参加过小型战斗,但不过是在帝都周围几个区执行镇压任务。和这几天经历的惊心动魄相比,完全是小打小闹。

这里没有导师、队长和哥哥告诉她应该做什么,落入敌营,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西娅慢慢勾起指尖,一根形状圆润的精神触手伸向坐在矮凳上的哨兵。

“干什么?”哨兵警惕的躲了躲。

“我可以帮你调试感官,止痛。”

哨兵冷笑了一声:“如果想让我放了你——”

“我没那么天真。”西娅打断道,“作为回报,你要带我出去转转。我要确认这不是你们的向导为了挖掘情报搞出的精神幻境。”

哨兵沉默许久,起身坐到了床尾。西娅挪近了些,看见对方悄然握上匕首的手背,时刻蓄势待发。她什么也没说,抬起双手欲捧住对方的脸颊,哨兵下意识一躲。

西娅没有放弃,指尖慢慢触上对方的脸,直到完全用掌心裹住对方凹陷瘦削的两腮,轻轻把额头贴在哨兵额心。

哨兵注视着她闭上的眼睛,那双湛蓝的双眼已经藏进金绒般的睫毛里,向导的气息让哨兵心中生出躁动,但很快,减轻的疼痛感抚慰了那异样的躁动。

西娅松手飞快退回去,哨兵也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的确好多了。

她朝西娅伸出一只手。

“我叫初月,跟我来,我们优待俘虏,尤其是那些尚未抛弃良知的人。”

无数乌鸦军团轻型侦察机于深夜潜入第二十八军团的领空,几分钟内便摧毁了西侧弹药库。

这样嚣张的行动能够成功,完全是因为这几乎是自杀式的袭击。战机们进入领空便被雷达锁定,但数量太多,一次性无法完全拦截,载满燃料的飞机直直撞进弹药库中,引发了连锁爆炸。

这样对敌对友都狠戾异常的作战风格,是军团从未遇到过的,况且如今指挥官抱病,又缺少向导,司令部里几位副将争不出高低,直到久未露面的乌列出现在指挥室门口,才勉强止住争执。

年轻的指挥官屹立在沙盘前,眉头紧缩,烧得通红的双眼凝视着沙盘,紧抿成直线的薄唇动了动:“弹药还剩多少?”

手持微型电脑的哨兵走到他左侧回答:“1号弹药库的储备被全部炸毁,之前转移到金库和训练基地的弹药已经清点过了,支撑不到援军抵达。”

“人员呢?”

站在他右侧的哨兵接话道:“除去伤员和后勤部队,能参战的有一万六千人。但我们没有向导,那个帝都来的向导也没有参与大型战斗的经验,帝都轮岗的向导队伍至少还需要27个小时才能抵达,如果即刻开战,我们——”

乌列抬起一只手,那哨兵立刻对方闭嘴。乌列面色异常平静,沉吟片刻,他环视众人:“所以我们现在不会开战。”

众人皆是愕然,乌列坐进哨兵抬来的椅子里,指尖轻敲着沙盘:“这不是普通的骚扰,敌方的指挥官想激怒我们,烧毁弹药库,是为了切断我方供应,敌方对翡翠区的策略一向保守,突然做出这样异常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队伍最末一个哨兵道:“乌鸦军团也在等待援军。”

乌列抬起脸:“继续说。”

一个脑后梳着红发辫的中年女人走出人群,站在沙盘前,剃光的两鬓在灯光下反射着汗水——这是空军旅旅长阿丽萨。

“这样袭击不符合常理,除非对方的指挥官疯了,或者,他们的后援正在赶来,才会这样冒进。”阿丽萨解开袖口,露出小臂的红色瘢痕。

“而且这样的作战风格,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众人望向阿丽萨的手臂,那里被挖掉了一大块肉,即便哨兵自愈能力超群,也无法彻底修复那样惨烈的创口,瘢痕深深凹陷着,看起来非常恐怖,但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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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乱说话,因为那是十几年前参与过鹿湾保卫战的士兵才有的伤疤。

在那场战争的最后,乌鸦军团的战机投下了装有腐蚀性液体的毒弹,战场上所有人都未能幸免,超过七成的人留下了终身残疾。

只被挖掉了一块肉,阿丽萨显然已经算其中的幸运儿,回忆起惨痛的过往,她不禁咬牙切齿,几乎要嚼碎那几个字:“那就是敌方当时的指挥官,玄卓。”

乌列沉声道:“你是说玄卓现在就在翡翠区?摧毁弹药库是他的手笔?”

阿丽萨肯定道:“我参加过上百场镇压叛军的战斗,除了那家伙,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疯狂。”

乌鸦军团营地。

夜间骤然降温,站在帐篷外戒严的两个守卫瑟瑟发抖,无暇察觉帐篷内正在发生的争吵。

“现在他们后勤空虚,是开战最好的时机——”

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玄卓气喘吁吁。

比起他的激动,玄云显然更加冷静,苦口婆心道:“这场仗所有人都在消耗,你不在乎,外面那些士兵呢?他们的家人呢?玄卓,如果开战,即便他们现在势弱,我们也没有能力速战速决,你的决定只会让乌弥尔的情况更糟糕。”

“我是在救他!”玄卓一拳砸在桌面上,怒不可遏:“如果索修斯的狗崽子撕毁和谈协议,如果他早早放你回来,我大可以把那个破王子丢过去,我们一家人本该在大本营团聚,谁也不会受伤,谁也不会死!”

玄云已经劝得疲倦了,窝火道:“你应该做的是派遣一队精兵抢回医疗舱,而不是轰炸他们的弹药库,搞出那么大动静,这就是挑衅!你只想复仇,为了你那点可笑的尊严,你要拉所有人包括乌弥尔一起去死——”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玄卓冷笑,“算了,从我们分道扬镳那一刻起,我就不再奢求你会理解我,随你怎么说吧。”

玄云没有理会他,转身走向帐篷外。掀起帘子时,他忽然顿住脚步。

“我应该在几十年前第一次抓住你时,就如你所愿,直接杀了你。”他的声音很轻,玄卓却像被甩了一巴掌般惊愕,只听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也应该在二十年前刚知道那个孩子存在时,就杀了他。这个世界生灵涂炭,都是你们的功劳,也是我的罪孽,总有一天,我会偿还。你们也应该想想自己的结局,但不必告诉我。”

玄卓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双手撑着桌子,竟然低下头呵呵笑出来。玄云心中一痛,头也不回地甩下帘子。

冷风中,玄云一颗颗扣上作战服的防风扣,垂下的长睫凝上霜气,眼眶似有湿润。两旁值守的哨兵噤若寒蝉,只敢用余光瞥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脸颊被冷风迅速吹红了,连带眼角也有些发红,流露出悲伤的神情极为动人。

“带我去医疗营,我要见我的侄子。”

少年被安置在温暖的医疗营帐篷内,用布帘隔出安静的一角。

对于前线恶劣的环境,玄云毫不意外,也不并担心乌弥尔会缺乏照顾。

在乌弥尔还很小的时候,人们就都很喜欢这个漂亮乖巧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很懂事,常常跑到医疗营里去帮忙照顾伤员,学着成年向导们的样子握住哨兵们的手背给予宽慰,尽管那时他还没有觉醒为向导。

在漫长的寿命和时刻会面临死亡的危险现实下,新生的生命总是被人寄予好好长大的期望,乌弥尔是人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无形中也成了后方所有孩子的象征。人人都期盼着他平安长大,而自己能等到战争结束,自由和幸福到来的那一天,和自己的朋友、孩子、爱人团聚。

玄云让带自己来的守卫等在帘外,守卫是用来“保护”他的,他没有傻到费口舌遣走他们,只是拉紧了帘子,展开一个小小的精神屏障。

病床是由两张单人行军床拼成的,乌弥尔受伤严重,部分小型的维生仪器就放在左边床上。即便躺在单人床上,瘦削的乌弥尔身旁也空出了许多。

玄云心如刀绞,慢慢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乌弥尔的额头。

感觉到气息,乌弥尔慢慢睁开眼睛。疼痛让他连昏睡也不能,医疗营能提供的感官调试只能维持两个小时,这里伤员很多,向导的战斗力要留给随时会爆发的战争,即便是首领的儿子也不能占用资源。

乌弥尔干裂的嘴唇张了张,玄云“嘘”了一声,手掌轻轻抚着少年头顶。乌弥尔的眉头慢慢舒开,痛感随着抚摸消减下去,他慢慢抬起搭在胸口的手,想要触摸玄云。

「别乱动」玄云温柔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响起。

乌弥尔意识不太清醒,千言万语,能表达出来的只有原始的祈求:「疼饿母亲」

他的下腹部被刺伤,刚缝上不久的肠子还不能进食喝水,只能吊营养针,但那东西并不能解决口欲。他舔着干燥起皮的嘴唇,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玄云叹息着:「等你好起来想吃什么都行」

乌弥尔艰难点点头,表情可怜极了:「我好难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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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抱抱我」

玄云小心翼翼托起乌弥尔的上身,让对方半靠在自己怀里,又拉高枕头,让他尽可能靠的舒服一些。

「我想看看鲲」

玄云无奈地笑了笑,翻过手掌,指尖冒出几缕纤细的精神触丝,凝聚成一只半透明的迷你大翅鲸。他微蜷指尖,仿佛操控牵丝木偶般,大翅鲸几乎和身体等长的翅鳍徐徐摆动,仿佛是在空气中优雅飞行。

乌弥尔凝视着大翅鲸,嘴角露出点笑容。那双黑得泛蓝的眼睛,流露出孩童般纯良柔善的神情,而后慢慢转过头,把脸埋进玄云怀里,哑声说:“母亲,我好想你”

多年来的分离与抛弃无异,再多宽慰的话语都是苍白,玄云默然解开衣扣,撩起上衣,把乌弥尔的头轻轻按在胸前。

粉色的乳头在冷空气中迅速立起来,乳晕被哨兵们玩弄得又红又大,乌弥尔张口含住肥翘的乳头,吸吮的动作小心翼翼,像生怕弄疼了母亲。口欲得到满足,他惬意闭上眼睛,安心吸吮着,完全没有发现那些指印和咬痕。

微凉的舌尖抚慰了乳肉上那些灼热发痒的伤痕,玄云轻轻摸着对方细软的发尾,低声哼起一支摇篮曲。

坐在火炉边的西娅望向哨兵,对方正在擦拭长枪。

初月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声说:“明天我会把你拷在这里,你最好别跑出去,这是为你好,信不信随你。”

经过白天的探查和打听,西娅已经知道自己为何没有被关押,而是交给这个受伤的哨兵看管。乌鸦军团想吸纳自己,而初月和她一样来自帝都,出身贵族,原名三日月御子。

安排这样一个经历相似的哨兵来策反,似乎是他们惯用并成功过不少次的招数。

“御子。”西娅故意这样呼唤。

初月回以冷冷一瞥,散发出浓浓的危险意味。西娅却并不害怕,轻笑道:“应该是御姬,对吗?”

西娅直直盯着她:“听说在神宫家族的文化里,御姬的意思,是王的女儿,你真正的名字,应该是神宫御姬。”

哨兵用沉默表达着不满,西娅语气放软了些:“那三日月呢?三日月是什么意思?”

“出生日期而已。”初月哼了一声,摆出不在乎的样子,“私生子不能用神宫的姓氏,但也没人稀罕那个东西,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名字,请你不要再纠缠。”

“对不起。”西娅耸耸肩,露出微笑,“初月。你有兄弟姐妹吗?”

初月还在气头上,回答很生硬:“不知道。”

西娅拨弄着火盆里的炭,自顾自说起来:“我有个哥哥,双胞胎,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其实我只是来执行押送任务的,我的家族地位不高,我以前从没来过前线,也一点都不想被卷进这些事里,我只想和哥哥一起回家。”

说到这里,她忽然抬起手背捂住眼睛,声音夹上哭腔:“我从没跟他分开过这么久”

这么个废物哭包,到底是谁觉得她可以被吸纳进乌鸦军团的?初月一边擦着枪一边腹诽。

枪都擦了好几遍,向导还在哭。初月一阵烦躁。反正白天也没带她看什么军事要塞,不过是揪着她去打了一顿饭,干脆放走她,免得拖累自己。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想,私放俘虏是重罪。哨兵冷着脸抓过自己的毯子,走到帐篷口旁的睡袋,钻进去兀自睡觉。

伤口又疼起来,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哭泣的向导。很快,啜泣停止了,向导蹑手蹑脚摸到她背后,伸手轻轻摸她的发尾。

疼痛减轻了,她悄悄长出一口气,昏黄的篷布上,向导站起身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听见向导慢慢爬上行军床方向,把啜泣声闷进被子里。

这是一个注定无人入眠的夜晚,没有人知道明天过后还会剩下谁。

炮弹落入战壕,大地随之震颤,炸毁处滚滚烟尘刚贴地卷上来。

密集的枪声中,血肉横飞,惨叫一片。几架漆有帝国图腾的战斗机在一种特殊的高频音波声中低空俯过,重机枪扫过之处,乌鸦军团的士兵倒下大片。

高空盘旋着的一家轰炸机中,主将阿丽萨一边摘下耳罩,一边朝后方大喊:“那个向导还没准备好吗?”

后方机舱内,被两个哨兵架起来的金发向导脑袋垂在胸口,四肢也软绵绵直垂着。

眼见战况愈演愈烈,阿丽萨眼中滑过的那抹不忍彻底丧失,她厉声道:“执行后备计划!”

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士兵立刻打开一只银色的小型保险箱,取出最后一支增强剂,直接扎进金发向导的颈部,缓缓推了进去。

“呃——”

金发向导抽搐着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哨兵已经又把他捆进驾驶舱中央的座椅。

阿丽萨朝他大喊:“清醒一点!我们要绕到前方!那里的士兵需要你!”

向导艰难的点点头,咬紧牙关睁大眼睛,联接四周的战机编队驾驶员,原本受到敌方向导精神干扰的驾驶员们,在他的配合下很快稳住战机,疾驰向战场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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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线苦战的士兵得到了火力支援,纷纷为之一震,战局大大扭转。

“是帝都的援军到了吗?”被拖进掩体后的哨兵古德曼问同伴叶琳,但叶琳没空回答他,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古德曼扯出胸前的吊坠,看向吊坠中爱人的照片,用力咽下一口血,耳边忽然一阵嗡鸣,随后陡然寂静。

他茫然抬起头,却发现不远处和敌人厮杀着的同伴也僵住了身体,甚至敌人也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抬头望向上空。

战场上的每一个人,耳朵都陷入了那异常到诡异的安静,直到一声鲸鸣在他们脑袋里响起,如亘古而来般幽远磅礴。

天空中,巨大的半透明鱼影仿佛上古鲲鹏,展开比组成雁群的战机还要宽袤的鳍翅,缓缓游向前方。

直射而过的阳光照在每个人仰起的惊恐面庞上,降下却是无边的阴霾。

随后响起的,是一个神明般冷漠的声音。

“你们还有求饶的机会。”

颠簸下坠的机群中,只有一架战机冲出了鲸身,直直冲向敌方大营。战机中,面色铁青的乌列亲自驾驶着战机,朝联络器大喊:“让那个向导保持联接,我已经找到敌方向导位置——”

阿丽萨立刻向部下命令:“再给他来一针强心剂!”

金发向导在刚才的正面交锋后,已经再次有陷入昏迷的迹象,淌下的鼻血将苍白的嘴唇染红,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士兵抓起他软绵绵的胳膊,将一针强心剂推了进去。急跳的心脏撞击着胸膛,他濒临窒息般用力吸进几口气,努力睁大眼睛,鼻腔涌出的血顺着下巴不断滴落。

战场上的帝国士兵终于找回被夺取的听觉,重新投入厮杀。

但就在这时,天空中巨大的精神体直接俯冲下来,所过之处,帝都军参战的精神体顷刻被压碎,精神体的直接摧毁,让帝都军陷入了短暂的僵直,在这宝贵的数秒里,乌鸦军团的士兵蜂拥而上,将毫无还手之力的帝都军歼灭。

与此同时,一处不起眼的战壕上空,乌列的战机已经逼近,毫不犹豫发射出一枚火箭炮。

轰隆的一声巨响,被炸塌的不止地洞,乌列的战机也被地上隐蔽的炮口摧毁了一侧机翼。

玄云在侍卫的保护下爬出后备洞口,他捂着嘴巴剧烈咳嗽,拼命指向战机坠落的方向:“别杀他!要活的!”

乌列和玄云的策略不谋而合,乌列计划杀死玄云,而玄云要生擒他,两人都是为了终止这场战争,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母子连心般的殊途同归了。

战斗以第二十八军团的撤退暂时结束,乌鸦军团的大部队未至,夺下几处高地后并不恋战,只将装备收缴一空。

清扫战场的士兵们将收集起来的武器装车,换上成乌鸦军团作战服的西娅默不作声走过,捡起一把被随意丢弃的长枪,挎在背后,安静地走向不远处一架战机坠落的地方。

行过战壕拐角,腰后被一把枪顶住。

“站住。”沙哑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初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想死吗?被他们发现——”

向导只顿了一顿,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

“站住!”初月一把抓住西娅的手臂,将她拽到土墙边蹲下。向导满脸都是泪水,空洞的双眼直直望着前方,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

“我要去找图洛。”

初月疑惑道:“图洛是谁?”

但西娅只是重复着那句话:“我要去找图洛。”

黄昏斜阳,玄云站在高地俯瞰着驱赶俘虏的士兵们。那把长发随意扎在脑后,碎发在他紧皱的眉眼间飘飘扬扬,阳光把他隽秀的轮廓映亮,有种异样宁静的悲悯气质,犹如古画上用金箔勾勒的菩萨相。

“长官,我们找到一具奇怪的尸体,虽然没有了生命体征,但精神力还在外溢。”

玄云眉头微皱,转身走下高地:“带我去看看。”

骚动的人群在玄云到来后安静下来,默然向两边分开,露出空地中央的三人。

玄云走近那对金发的双胞胎,他还记得这两个和自己相伴一路年轻人的气息。在水电站上,双胞胎中的女孩和自己说过话,进行过短暂的精神联结。

站在一旁劝和的哨兵是个生面孔,应该是在自己走后才加入乌鸦军团的新兵。他注意到对方受伤未愈,嘱咐随行的下属带去疗伤,并保证自己会妥善解决。

尸体被少女紧紧抱在怀里,两人的金发几乎融为一体。

玄云蹲下来,抓起尸体死白的小臂,手腕上有一圈淤紫,臂上的数个针孔还残留着血迹。金发少女慢慢半抬起头,木然的脸上满是泪痕,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暴怒,只是安静的拽回那只手臂。

“别怕。”玄云注视着少女的发旋,轻声说,“你还记得我吗?西娅。”

西娅失焦的蓝瞳慢慢聚焦,许久后,她点点头。脸上还是毫无表情的木然。

“你已经看过他的记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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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云的语气温和平缓。

在刚才短暂的接触中,他已经读取过尸体上残留的精神力,也看到了对方生前的记忆。对方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西娅”,所以他才会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的名字。

“那么,你也已经清楚真正的敌人是谁了。好好活下去吧,那是他最后的愿望。”

玄云站起来,转身离开。少女在身后轻声问:“你到底是谁?”

玄云回头望着那张充满迷惘和悲伤的脸,认真回答:“我叫玄云,对不起。”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人群,等候已久的下属低声报告:“已经查清身份,是您侄子带回来的俘虏,他计划吸纳她,所以没有直接关押。”

见玄云没有回答,下属又补充道:“现在需要关押她吗?”

“安排刚才那个哨兵照顾她。。”玄云低垂着眼睛,看不出一丝情绪,声音里却隐隐夹杂着怅然:“她带着尸体,跑不远的。”

赶到医疗营,乌弥尔已经不在那里。玄卓的精锐小队从敌方营地劫回的医疗舱,正被用来治疗其他受伤的人。

走出帐篷,正逢上跑过来的乌弥尔,少年已经完全恢复,几步冲过来,差点把玄云扑倒。注意到玄云的脸色,少年疑惑道:“凯旋归来,您不高兴吗?”

玄云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有点累,你父亲呢?”

乌弥尔立刻回答:“他在审问那个俘虏。”

玄云愣了愣,急急推他:“快带我过去,他会杀了他的!”

两人很快赶到临时审讯房,进帐篷前,玄云把乌弥尔打发走,独自进入帐篷。守卫没有阻拦,看来玄卓早知道他会前来。

帐篷内,乌列双手双脚被拷在刑椅上,软绵绵垂着头,脸颊上沾着黑灰和血指印,站在他面前的玄卓攥着一把短匕,听见玄云进来,手上的匕首再次用力捅进去。

“呃——”半昏迷的乌列疼得一阵颤抖,嘴唇里涌出一股鲜血,滴落在已经被血浸透的军裤上。

玄云脸色煞白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玄卓转头盯着他的脸,拔出的匕首避开要害,瞄准肋骨慢慢刺进去寸许,剧烈颤抖的乌列被玄卓死死按住肩膀,转动匕首施加折磨。

“够了!”玄云几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刀刃,手掌登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压下的刀尖滴落。

玄卓任由玄云夺走那把匕首丢开,压眉道:“他想杀了你,你还要留他的命?”

玄云攥紧手掌,努力冷静道:“现在还不能杀他,我们可以用他交换更有价值的东西。把他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吐出你想要的情报。但我有我的方式,这期间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

“否则什么?”玄卓抓起玄云那只手看了看,只是皮肉伤,他轻飘飘丢开,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架势:“你就要动家法了?”

玄云没理他,转身检查乌列还有没有气。屁股冷不丁被拍了一记,玄云回过头,玄卓已经吹着口哨走到帘边,戎装后背烧焦几道,乌黑渗血的皮肉狰狞翻卷。

尽管知道哨兵自愈能力过人,玄云心尖还是本能般一抽。待玄卓放下帘子,声音从帘外闷闷传进来。

“找个医生来。”

经过检查,乌列身上没有致命伤。和玄云猜测的一样,玄卓并没有真的想杀死乌列,只是纯粹的折磨。

“他的大脑近期受到过重创,使用过刺激精神力的药剂,但没起作用,反而增加了负担。昏迷的症状应该是脑震荡带来的,什么时候能醒来问话,目前没办法准确预估。”

“我知道了,辛苦了。”玄云点点头,送走军医后,走回刑床前,俯身注视着四肢都被锁住的乌列。

作为一个人生阅历已近五十年的向导,不必医生解释,他也知道:要解决哨兵大脑受创的问题,除了医疗手段,还需要向导的配合。

将哨兵从混沌无序的意识中剥离出来,只有与之匹配度足够高的向导能做到。

但好在,现在他的目的并非是唤醒乌列,而是趁着对方防线薄弱,入侵对方的大脑窃取情报,顺便把这个倒霉儿子的脑袋修好。

顶着首席哨兵名头的乌列,在帝都人民心中颇有威望,贸然杀了他,或是把他弄成活死人,会招来无休止的唾骂和报复,重归和平的局面将遥遥无望,这不是玄云想要的结果。

他盯着乌列苍白的脸庞,如梦呓般出神低喃:“索修斯,你最好开个够高的价。”

玄云深叹一口气,爬上刑床,跪坐在乌列腰间,双手捧住对方的头颅,缓缓闭上眼睛。

乌列在爆炸声中惊醒,侧翼的火势已经烧进驾驶舱。

碎裂的挡风玻璃外,硝烟向下流淌,夕阳高悬于天际,远处行走的人们也如在云上行走。

一切都如镜像般上下倒转,他呆怔着,迷糊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战机已经坠落,翻倒在废墟里,像只肚皮朝上的乌龟,所以他眼前一切才是反的。

他竭力勾出靴底机关里的小刀,割断身上的五点式安全带,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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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狠狠拽回真正的地面。他摔趴在地上喘息了好一阵,才慢慢找回知觉,撑着机舱天花板爬起来环顾四周。

扭曲变形的舱门被从外面拽开,一个熟悉的威严男声呼唤:“乌列——”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父亲索修斯站在那里,逆光的高大身影犹如神明般伟岸,一向严肃冰冷的脸上,竟然满是焦急。他怔怔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锐利的目光锁定自己的脸,而后蹲下身,抬起一只手。

乌列下意识一闭眼,但那只手没有如预料般落在他脸上,而是揽住了他的后背。

“父亲?”乌列无意识地低喃。

即便隔着厚厚的防弹衣和军装,他也能感觉到父亲身上的温暖,索修斯的声音里像是压抑着哽咽:“我还以为你死了。”

乌列双眼穿过战机上的破洞,望着战场上四处袅起的硝烟,意识模糊地回应:“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这里太危险了。”索修斯拍了拍他,架起他往外挪,“我先带你回去。”

乌列脸上流露出迷惘,转头望向索修斯,索修斯清了一下嗓子,换上严厉的语气:“回去再好好检讨你的失误。”

营地尽数被炸毁,受伤的士兵只能住在帐篷里。索修斯带来了军队和大量物资,帐篷里燃着炭火,还算暖和。

本就残破的司令部大楼已经彻底被夷为平地,乌列站在帐篷前,呆呆望着那里,脑海里模糊泛起回忆:简陋的房间,躺在床垫上的洁白身体,温柔的摇篮曲……

“乌列。”身后传来索修斯的呼唤,乌列钻回帐篷里,只见帐篷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沙盘,索修斯双臂撑着沙盘边缘,脸色阴沉。

“在战场上,勇气和策略能决定你能打到哪里,后勤储备决定了你能打多久。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即便打赢了这一仗,缺乏后勤资源,你也只能后撤,把你的阵地拱手让人。”

乌列没有反驳,资源有限,他的确为了速战速决,将一切都押在了重创玄云上。

“是我的失误。”他平静承认,表情还是昏昏的,头好疼,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望向索修斯,“我以为我能做到,但我失败了。抱歉,长官。”

“我不止是你的上级,还是你的父亲。”索修斯直起身,目光深深,“所以现在,在我面前复盘你的布防,我们一起来看看你到底错在了哪里。”

沙盘立体投影的轮廓在视野中叠合闪烁,乌列用力眨了眨眼睛,但那种让人犯恶心的眩晕感依然存在。身子一晃,他上前几步撑住沙盘,用力揪着额发想保持清醒。

“我有些不舒服”他压抑着呕吐的欲望,吞咽着喉咙里甜腥的血味,“我能能休息十分钟吗?父亲,只要十分钟就好”

索修斯沉吟着,最终无奈松口:“去睡一会儿吧。天亮前,我会让人叫醒你。”

乌列点点头,转身走出帐篷。踉跄的身体被赶来的士兵扶住,将他带到临近的帐篷休息。

帝都带来的丝绸床单柔软而光滑,轻薄的羽绒被温暖包裹住身体,炭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让他想起帝都家中可以切换成各种舒适场景的静室,浓浓的倦意涌上来,他很快闭上眼睛。

浑噩的睡梦中,有人温柔抚摸着他的头顶,那不可能是索修斯。

他猛地张开眼帘,坐在他身边的竟然是玄云!他立刻坐起来,玄云却飞快捂住他的口鼻,抬起手指在唇前低嘘了一声:“他不让我见你。”

乌列犹豫片刻,扭头甩开唇上那只手掌:“你的确不该见我,因为我会杀了你。”

玄云抬了抬双手,似乎想抱住他。乌列转开脸,听见玄云啜泣道:“他从不让我见你,我甚至没有一张你的照片。关于你的一切,他们都禁止我打听,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他的人呢?我没法不防备你。”

乌列眉梢微动,但脸色依然冷峻。

“我只是不想再被抓回去被那些蒙着脸的男人们侮辱。你总归是要回到他身边去的,但我不可能再回去。”

“乌列,比起被他带回去。”玄云抓起他的手,握住自己不堪一折的脖颈,脆弱的喉管在他掌心下微微颤抖。

“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那双盲眼感知不到光,圆圆的瞳孔张得比常人大些,不会随着光线而缩小,永远柔亮乌黑,像只在黑暗里活动的猫科动物。

乌列收紧手指,看着玄云被迫抬仰起来的脸,睫毛随着窒息连连颤抖,过大的黑瞳将他的影子完全包裹进去,玄云真的没有反抗。

片刻后,他一把甩开手,玄云伏倒在床上,手捂住嘴巴竭力闷下咳嗽,单薄的脊背剧烈颤耸。很久后才缓过来,低着头小声问:“为什么不动手?”

乌列没有动作,感觉到手指被碰了碰,玄云打蛇上棍地攀上来,依偎在他肩头,用温热的嘴唇挤进他冰冷的耳廓,轻笑了一声:“还是更想肏死我?”

他张口欲驳,那对柔软的嘴唇已经滑过来,舌尖蹭着门齿底缘滑进来。脊背下部窜上来一阵酥麻的战栗,乌列被按倒在床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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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云伸手解开他的裤子,掏出那根半勃的性器,跪下去抵在亲红的唇前,轻轻“嘘”了一声,而后张口含进去。

乌列猛地咬住后槽牙,窜起的快感直击颅顶,那对水红嘴唇已经被撑得满圆,嘴角抻出近乎透明的白色。

玄云吞着粗壮的柱身,鼻尖逼近儿子下腹的耻毛,阴茎上暴起的筋脉把他的嘴唇蹭得变形,他一寸一寸吞到了底。乌列伸手按住他的后脑,胀痛的龟头猛地卡进喉管里,急切抽插十数下,射在了里面。

“唔——咳咳!”玄云猛地甩开头,捂住嘴巴惊慌失措,精液的气味浓烈,瞒不过隔壁帐篷里同为哨兵的索修斯的鼻子,他只好全吞了下去。

玄云朝乌列笑了笑,骑跨上来,隔着裤子用腿间的软肉蹭弄软下去的性器。乌列双手用力一拽,薄软的裤子从臀部中间被撕开,早已湿透的热肉贴在他的阴茎滑动,将柱身夹蹭得更加红硕,血管肉眼可见地突突跳动。

或许是不满意这种水磨功夫,乌列直接抓紧那两瓣绵软的臀肉,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拽起来。湿滑的阴唇被紧紧按在茎身上,阴蒂不断撞在冠状沟上,玄云呼吸陡然急促,两人刻意压抑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节奏随着动作合为同频。

乌列再也克制不住,张口就咬住他的脖子,握住阴茎顶进去。玄云低哼了一声,随后被按住后腰往下压,热洞像一个又暖又滑的肉套,将阴茎全部裹了进去。

玄云轻按着小腹鼓出来的形状,微咧嘴角,用口型无声道:“插到这里了。”

乌列清晰的看见那片洁白的小腹如何抽动,顶撞的动作禁不住发起狠来,行军床摇晃起来,发出牙碜的铁锈摩擦声。玄云捂住他的口鼻,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来。”

他坐定在儿子胯上,穴壁里肌肉忽然绞紧,略微撅高的臀根一下一下挤压着囊袋,小幅度吞吐阴茎根部格外粗的那一截。

银蛇般优美扭晃的腰肢被乌列握在手里,玄云鼻腔里发着舒服的低哼,阴阜紧压着乌列胯下磨蹭,肿大的阴蒂被粗硬的耻毛磨得通红,几乎像一颗将破的血珠,兴奋到了极点。

玄云骑在儿子的鸡巴上高潮了,溢出的穴水顺着结合处流下来。乌列又闻到了玄云那股甜腥的骚味,也许相隔不远的索修斯也闻到了,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乎。

“我肏得好,还是他?”

玄云脸颊绯红,眼尾挂着泪珠,一笑,眼角弯起来,把那颗泪珠挤掉了。

“在很多事情上……年轻的总是更好的。”

“是吗?”帐篷外,一个愠怒的阴沉声音响起来。

索修斯不知何时站在帘外,也不知窥探了多久。他刻意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帐内沉迷于欲望的两人分毫没有察觉。

“下贱的骚货,穿好衣服滚出来。”索修斯没有进来,只是丢下这句话。

玄云脸色褪得死白,双手紧紧抓住乌列的肩膀,颤抖的身体死死缩在乌列怀中,摇着头哆嗦道:“不,乌列,我不出去——”

“乌列,是我太纵容你了吗?我在等你复盘,你却在这里和这个不知廉耻的骚货厮混?”

怀中瑟瑟发抖的玄云揪紧他的衣服,啜泣着祈求:“快去吧,乌列,听他的话,去吧,让他离开这里。”

那种恶心的眩晕感又冲上了后脑,乌列定了定心神,说:“父亲,我们好不容易团聚,就让母亲和我们待在一起吧。”

“母亲?”

索修斯的语气陡然暴怒,掀开帐帘冲进来,揪过玄云的头发提起来:“你怎么敢称呼这淫荡的贱人是母亲?你也不是从他的骚逼里爬出来的,怎么学得跟他一样不知轻重?”

乌列怔在原地,只见索修斯解开腰带抽出,对折成一道,一鞭抽在玄云脊背上,命令道:“趴好。”

玄云蜷缩成一团,再催促下慢慢跪趴下去,双手哆哆嗦嗦伸到身后,扒开两团臀肉,露出被肏得合不拢的糜红穴口。

“你只是复种计划为帝国制造的人形武器。”

年长的哨兵老辣而冷漠,拉开裤链,解放出胯下昂扬的紫红巨刃,猛地撞进向导抖如塞糠的身体里,快慰的叹息一声。

“帝国才是你的父母,我不是,这个骚货更不是。”

没亲眼见过父母相爱的时候,直接目睹着父母在自己眼前做爱的乌列直接傻在了原地。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索修斯对待玄云的冰冷暴戾。

少有哨兵会对自己的向导如此粗暴,哪怕只从生理上来说,结合后的哨兵能感觉到向导的情绪波动,如果向导受创或是极度难受,哨兵也会同时感觉到撕裂自己的悲怆。

而索修斯对自己向导的痛苦完全置身事外般冷漠。玄云的痛苦肉眼可见,几缕长发被眼泪糊在脸颊上,虽然姿态顺从,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停下来!”乌列突然吼道,但下一秒,索修斯拔出枪直指他的脑门。

“不——不要!”玄云抱住索修斯的手臂,被甩开后爬过来哭着祈求:“索修斯,不要这样,他只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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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看着朝自己拼命摇头的玄云,犹豫几秒,低下头道:“您说的对,父亲,战事在即,我们应该先去复盘演练。”

索修斯收回枪:“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

乌列皱起眉,又看了一眼玄云:“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索修斯揪起玄云的头发,迫使向导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通过他,直接让我知道。”

眩晕感冲击着乌列的大脑,那似乎在很久以前也出现过,但后脑生疼,死活想不起来。他跌坐在行军床上,被索修斯丢开的玄云爬过来,双手安抚般按住他的肩膀,哀求道:“早点结束这一切吧,结束”

说到这里,玄云恐惧地往后瞥了一眼,索修斯的影子被他赤裸的身体挡住,变得模糊。

又一阵刺痛传来,乌列双手用力按住眼眶,想将其驱散。玄云的长发扫在他腿上,已经俯身下去,含住还在勃起状态的性器。

快感和眩晕感轮番攻击着大脑,紧锁的防线松懈,他很快射在玄云嘴里。

玄云扶着儿子还没软掉的阴茎吞进穴中,而后抱住他,手掌捂住他的眼睛,轻声说:“不要看,交给我吧。”

乌列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玄云紧紧咬住自己的地方被往后一拽,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他能感觉到索修斯的入侵,两根尺寸旗鼓相当的凶器一前一后撑开玄云的身体,一家三口以一种怪异到极点的方式团聚。

玄云发出一声啜泣:“要裂了”

响亮的一巴掌拍在玄云臀上,两个穴都被撑到了极致,青白色的薄膜套着插在里面的两根肉刃。玄云缩在乌列怀里瑟瑟发抖,被挤得逼仄的阴道绞着乌列,乌列忍不住挺动胯部,在父亲抽出的间隙猛地肏进深处。

玄云似乎已经适应,湿滑的两个穴道被轮番肏干,他的喘息找不到停歇的空隙,只能瘫软着跪在乌列身上随着肏干阵阵颤抖。

蓬乱的头发黏在湿透的脊背上,索修斯抚摸着他的脊椎,将那些长发收拢,像握缰绳一样拽起来。

跪坐着的玄云被扭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浮肿着指印的臀瓣被插在里面的阴茎撑得无法合拢。索修斯抚摸着他的腰侧,下方的小腹已经肉眼可见的鼓胀起来,索修斯和乌列的精液把他的腔体灌满了,过量的精液顺着穴口溢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尽兴后的索修斯甩开玄云,整理好着装走了出去,只剩玄云趴在乌列怀里,身体可怜地阵阵抽搐。

乌列望着帐篷顶部的阴影,喃喃道:“我不是最强的,连他的印记也覆盖不了,我也救不了你,母亲,我好害怕,我会永远在他的阴影之下吗?我不知道我好痛,浑身都好痛”

“嘘,嘘。”玄云努力爬起来,像一只柔软的大猫般把乌列的脑袋卷进怀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在额头轻柔的抚摸下,乌列闭上眼睛,很快堕入无知无觉的混沌中。

“呼”

玄云睁开眼睛,跌跌撞撞爬下刑床。发麻的双腿踩到地面,他直接摔了下去。

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哨兵仍在沉睡,他竭力伸出一只手,握住对方被划破作战服的上臂。纱布渗出了一大团血,玄云努力集中精神,勉强完成了一次感官调试。

哨兵的呼吸平稳下来,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平复。玄云松开手,趴在地上大口呼吸,他抱紧自己震颤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努力压下声音,视线开始模糊,精神力的流失让他再次失去了视觉。

他凭着本能靠在刑床尾部,压制着喉头的颤栗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守卫冲进来,玄云已经“看”不见了,他抬起的右手在空中抓了几次才被那个哨兵接住,在意识消失之前,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嘱咐守卫:“叫乌弥尔来。”

玄云封闭了感官,躲进精神图景里。

他又回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乡,盛开牡丹的庄园里,母亲因怀孕在宅中修养,父亲和幕僚在廊下低声交谈着政务。

玄云躲在花丛后,他已经学会了扰乱哨兵们的感官,让他们发现不了自己的靠近。可是很快,他发现他们交谈的并非政务,而是自己的婚事。

如帝都所有贵族少年们一样,十五岁是可以开始计划联姻大事的年纪。

“沙林德家的长子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比那几个老家伙好些。”幕僚道

父亲叹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接触婚姻,一旦有了伴侣,他就必须上战场。”

“可是大人,王后的成年子女里没有一个觉醒,陛下对此颇有微词,早已有纳妃之意。如果再不定下来,只怕陛下也等不及了,有时候,深宫比战场更凶险万分。”

玄云猛地转过身,背靠花丛捂住嘴巴。灌木刺破了他的后背,那细密难缠的疼痛像一张大网包裹住他。他抱住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只想这场梦赶快醒来。

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怯怯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军校的图书室里。坐在他对面的索修斯保持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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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姿势,微笑着用指节蹭了蹭他的眼角。

“我又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别看起书来又忘了吃饭。答应我,下次见面,要长到这里。”索修斯收回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绿褐色的深邃双眼弯起来,“好吗?”

“索修斯……”玄云怔怔站起来,下一秒,他扑过去,“索修斯,不要走——”

横在两人中间的长桌消失了,索修斯也消失了,玄云扑了个空,狠狠摔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磕破了,他蜷缩在黑漆漆的地上,像刺猬似的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将啜泣藏起来。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扑到他后背上,一只小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他慢慢转过脑袋,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趴在他肩头,小嘴吐着奶泡泡,发出模糊的:“啵……啵……哥……哥哥。”

他一眼认出来,那是玄卓。

是啊,父母死时,玄卓就是这么一点点大,作为兄长要肩负起维系家族和养育幼弟责任,他生涩地和贵族大人们迎来送往,幼小的玄卓也早早学会了懂事。他没有时间和玄卓交流,为了知晓对方在自己不在时过得如何,总是直接读取对方的记忆,于是玄卓越来越不爱说话……

黑暗中,幼小的玄卓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可是下一秒,无数只黑手将他唯一的光亮缠绕住。

“哥哥——”玄卓的呼唤被缠上脸颊的黑手淹没,沉如光可鉴人的黑水中。

“小卓!”他拼命捶打着坚硬的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面前拉开一臂宽的空隙,光线射在他脸上,他愣愣地望着里面,伸手去摸,触碰到了冰冷的玻璃。

“什么?”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猛地往后一退,环视四周,这里四壁洁白,看不见任何生活的痕迹。

他试探地走近玻璃,身边冷不丁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23号的体型几乎是同龄婴儿的两倍,如果要通过自然生产,那可是会很辛苦的,万幸,人造子宫的实验机成功了。”

玄云望向玻璃窗,洁白无瑕的圆角房间里,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婴儿坐在里面,摆弄着面前的智力玩具,乌黑柔亮的短卷发簇拥着小脸蛋,一双碧瞳玻璃珠子般晶莹剔透,但脸上没有表情,活像个做工精致的小洋娃娃。

身旁的中年男人语气里满是兴奋:“他已经对精神力测试有反应了,这简直是奇迹,也许他会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向导呢。”

“2……23号?什么意思?”玄云惊愕地踉跄后退两步,“你们已经弄出来了二十多个这种东西?”

“实验必要的步骤而已,有您和将军的基因很完美,你们这一批,比起其他配组的进度已经是非常顺利了。”

“你们简直是疯子!”玄云怒不可遏,一把提起面前的中年男人衣领。

腰间忽然被抱住,他回身想甩开,但那人不死心的抱住他,使劲往后拖,他气愤地回身一个肘击,手肘被稳稳握住。

“母亲,是我!”

玄云猛地睁开眼睛,温暖的帐篷里,他的身体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乌弥尔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出自于他血肉的那具年轻身体紧贴着他,温热柔软,让他感觉到放松。

“医生说,药物会伤害你的大脑,我只让他们注射了一半,我就用你教我的方法试了试。”乌弥尔轻轻说着。

玄云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做的很好。”

被子里的乌弥尔光着身子,皮肤温暖干燥。玄云摸到他的肩膀,很薄很光滑,完全还是少年的模样,但骨骼已经长成了战士。

“你长大了。”玄云侧过身,手掌从肩角滑到脸上,他想过乌弥尔长大的样子,乌弥尔更像玄卓,但在敌营中“看”到对方第一眼,他就认了出来。他轻轻摸着少年的脸颊,嘴唇,鼻梁,这些地方几乎跟他一模一样。

年轻时,他曾经与索修斯约定,如果以后有孩子要起什么名字。活泼好斗,就叫乌列,那是古代战争天使的圣名。乖巧安静,就叫乌弥尔,来自神话于静谧中带来春天的冬之神。

而真正降临在世上的乌列和乌弥尔,一个是自婴儿屠宰场中千挑万选出的战争机器,一个是血亲乱伦诞下的罪孽之子。

“母亲,你能劝说他把维恩放回去吗?”

乌弥尔的话打断了玄云的思绪。玄云回过神,知道“他”指的是谁,摇了摇头:“他不会听我的。”

顿了一会儿,玄云反应过来,问:“你和那个王子接触过了?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的,母亲,他只是给我读诗。”少年脸颊微红,连忙解释,“原本不就是要用他交换您回来么?放他走,也许他能推动和谈。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我牺牲掉那么多人。”

玄云眉头紧锁:“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特殊之处,尤其是那些哨兵。”

“维恩是向导——”

“向导也一样!”玄云厉声打断,作为母亲的敏锐让他察觉到了乌弥尔对人质的亲近,“你还太年轻,难以想象那些人对窃取我们天赋的执着,不许再去见那个王子,把他对你说的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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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弥尔抿着嘴唇,半晌才讷讷道:“我知道了。”

玄云见他黯然神伤,抬手搂住他,宽慰道:“乌弥尔,相信我,立场不同的人是无法走到一起的,最后只会让你痛苦,你并不是普通人,你的每个抉择,都有可能伤害到很多无辜的人。”

乌弥尔在玄云怀里点点头,玄云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少年在玄云胸前寻找着安慰,嘴唇四处乱拱着,找到乳头便一口含住。

“等我精神好些,我会跟他谈谈。”玄云喃喃着,也不知是对乌弥尔说,还是自言自语,“我保证,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出乎意料的是,玄卓异常爽快地答应了和谈提议。玄云的游说成功了,狂喜之余又隐隐担忧,毕竟自己在这个弟弟身上吃过不少次空头支票的亏。

“怎么了?”玄卓打断玄云的沉默,“我答应了,你不高兴吗?”

玄云顿了一会儿,冷冷道:“如果你再欺骗我,我会杀了你。”

玄卓没接这个话头,只满不在乎一笑:“去联系你的老情人,让他三天之内带着价码来求我。”

消息很快送出,但索修斯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给出答复,派遣同时抵达新星区的先头部队与乌鸦军团和谈,但要求先证明两名人质还活着。

玄卓派人送去了人质的贴身衣物,上面残留的精神力气息足够证明人质在送出物证前不是死亡状态。

和谈地点定在琼水大瀑布的水坝上。

玄卓只带走了王储,玄云则留在大营,确保人质乌列的安全。

水电站被改造成临时会议室里,帝国部队架设好联络装置后,索修斯的立体影像投射到谈判桌一头。而长桌的另一头,则是玄卓。

他身后是头戴乌鸦头盔的近卫队成员,鸟嘴的设计实际上是一种费洛蒙过滤器,防止被向导故意释放的费洛蒙偷袭。

“好久不见,上一次和你坐在一张桌子上,还是那场婚宴。骨肉兄弟终于团聚,应该有说不完的话才对,竟然没有同行么?”

索修斯一开口,便硝烟味满满。

这自然是指的是索修斯和玄云的婚宴,在索修斯的印象里,年少时的玄卓沉默寡言,难当大任,没想到走上歧途后,竟然会“有些作为”。

“我会向家兄转达你对他的问候。”玄卓并不上当发火,反而微微一笑,“说正事吧,之前的约定是一个换一个,但现在,我有两个,剩下那个怎么办呢?”

索修斯沉默片刻,目光阴沉:“新的休战协定已经传入贵方,除了休战期限延长,我会主持第二十八军团的撤离,我们会撤出新星区,这里的一切资源都是你们的。”

“新星区只有一堆空城和烧焦的土壤,哦——”玄卓像想起什么似的,舔了舔嘴唇,笑着说:“还有一堆不能吃的艺术品,也许我哥稀罕,可对我和我的士兵来说,你所谓的“资源”毫无价值。”

“那你为什么要突然发疯袭击我方军团营地?”索修斯冷哼一声,“如果新星区没有价值,你是在用人命闹着玩吗?”

“因为你那个操蛋的狗崽子差点杀了我儿子——”

玄卓一把掀翻长桌,肉眼看起来仿佛照着索修斯的立体影像脸上狠狠砸去,“如果我真的是发疯,我应该在你们这些帝都狗来之前,杀了营地所有人,给我儿子少了的那个肾陪葬!”

索修斯脸色很难看,直到玄卓狞笑了几声,说:“不过,鉴于家兄的确回到了我身边,我依然信守承诺。”

“你可以选。”

“皇帝的儿子,和你的儿子,你要带哪个回去?”

话音落下,两个被蒙着头的囚犯被推到翻倒的长桌旁,左边那个身上的帝国军服已经血迹斑斑,另一个则只是军服皱了一些。

玄卓拔枪指向两人中间的索修斯投影,冷笑道:“伟大的帝国元帅,听说你爱惜麾下的战士就像爱惜自己的儿子,那就选吧,你要你的战士和儿子,还是要对你的皇帝摇尾乞怜。”

索修斯的目光在面前跪着的两人之间逡巡。他知道,左边那个更高大的必定是乌列,乌鸦军团不会傻到把用来交换玄云的维恩王子搞得浑身是血。

乌列。索修斯在心里麻木地念在儿子的名字。

注定悲惨的乌列,出生便已铸成大错的乌列,也是势必比常人更坚不可摧的乌列,他相信乌列是更有希望靠自己活下去的那个。

片刻后,索修斯做出了决定,一字一顿道:“如果维恩殿下有任何意外,帝国的军队会踏平乌鸦栖息的每一寸土地。”

“什么?”玄卓仿佛不敢置信,声调夸张道:“你竟然选救皇帝的儿子,索修斯,你真是个可怕的人,虎毒不食子啊。”

玄卓露出笑容,抬手一枪崩倒维恩王子,血溅在地板上,投影里的索修斯猛地站起来:“玄卓!你疯了吗?!”

倒下的尸体头套被扯走,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玄卓一把拽掉乌列的头套,寒光熠熠的匕首挑起乌列的下巴,迫使神情涣散的乌列面向投影。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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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听清楚了吗?你伟大的元帅老爹是真不打算救你呢。”

索修斯身体猛地往前一冲,像是想要撞破投影冲到乌列面前。

乌列右眼肿如血桃,只有左眼半睁着,墨绿的眼珠缓缓从左边滑到右边,再从右边滑向左边,像是垂死的困兽想要在最后看清即将屠杀自己的人们,最终,定格在面前的投影上。

显然,他早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直直盯着索修斯,突然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方的人都早已举起了枪,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被这一串凄厉的笑声弄得更加紧张窒息。

站在窗口附近的一个乌鸦军团士兵,忽然猫一样灵巧地跳到了翻倒的长桌侧边上,虽然头盔遮脸看不到表情,但蓄势待发的肢体动作,任谁都能看出来他随时预备扑向乌列。

乌列鼻翼似乎抽动两下,但依然大笑着,毫无征兆地暴起,他猛地撞开玄卓,随后扑向侧方蹲坐着的士兵。

撞在一起的瞬间,士兵手中的匕首捅进他的腹部,乌列大喝一声,双手死死抓紧那个士兵,用身体的重量把对方撞向那个多日前就被撞碎了框架的窗口。

“乌弥尔——”

玄卓扑向窗口,窗口下的万丈悬崖瀑布声如雷,两人坠落的身影已渺小如尘埃。

“去瀑布下面!去下游!立刻去——”

他转身嘶吼着下令,而后抬枪射向不知所措的帝国谈判团,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才射向投影里怒吼着的索修斯。

投影设备被子弹打穿,索修斯瞬间消失,满手鲜血的玄卓把打空的手枪扔给副官,怔怔道:“传信回去,让”

他迟疑许久,副官在他的脸上第一次体察到恐惧的情绪。

?“让他快来,但先别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破裂的窗框前,玄云孑然而立,冷风把他苍白脸颊边的碎发吹得往后伏贴,迎风的双眼微微眯起,眼苔还有些红肿。

站在他身后的玄卓虽然面无表情,僵硬的姿态却透露出了不自在。

从抵达瀑布起,他没跟弟弟说过一句话。

他摘下皮手套,枯瘦的苍白手指拈转着一块衣物碎片,那是他刚刚从残存的玻璃尖刺上摘下来的,细细感受,似乎还能嗅到那上面残存的情绪。

愤怒,惊恐,绝望。

除了地板上的血迹和弹孔,房间已经被清空了。

玄云回忆着上一次在这个房间的情形,那时他刚刚摘取抑制环,对周遭的探查不甚清晰,但对比方位,这扇窗户应该就是辛西娅被丢下去的位置。

同样的位置,辛西娅能活下来,证明这下面的瀑布并非死地,一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而乌列很可能也是因为知晓这一点,才会放手一搏,否则留在房间里是死,跳下去也是死,何必多此一举?

“玄云。”一声呼唤打断了玄云的思绪。

“这件事因我的决策失误而起,”玄卓凝视着他,紧绷的脸泄露出一丝忐忑,“我是此次行动的指挥官,犯了错应当一视同仁,我申请军法处置。”

玄云面色如霜,双眼半阖着,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盲人。但刚刚他的眼睛看起来还不是这样的,失去视力后,他开始借用精神勘察让自己眼珠保持在该“聚焦”的地方,以免失态。

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现在不想看见自己,连精神力也不想触碰自己一丝一毫。玄卓咬住口腔内侧的犬齿狠狠用力,口中弥漫开血腥味,打好腹稿正要开口,被玄云出声打断。

“我只是顾问,职位在你之下,你不需要向我汇报。”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径直越过玄卓,拂袖而去。

门外的一双卫兵已经等候多时,玄卓听见他平静地吩咐着卫兵:“每支搜救队加配一名高级向导,精神频道随时与我保持联络,入夜之前务必将下游搜寻完毕。”

黄昏时分,瀑布被日光染成金黄,远远看上去犹如微微飘动的金缎,极为美丽壮观。水坝平台上,站岗的士兵听着身后连续不断的鞭声,却没有一个人敢往后看。

赤裸上身的玄卓站在空地中央,沾了水的皮鞭一记一记抽打在他的脊背上,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高处的临时指挥室里,站在窗前的玄云嘴角紧绷,听着身旁卫兵不断报出的鞭数。

“长官,指挥官的鞭刑结束了。”

玄云一言不发,转身时手肘却撞到了窗台棱角,卫兵连忙扶住他。

“没事。”玄云朝面露担忧的卫兵摇摇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等卫兵离开房间,并关上了门,玄云踉跄往后靠在窗框上,唇线紧抿,鼻翼因急促呼吸而微微发红。

他偏了偏头,失焦的眼珠正在疯狂震颤,只得紧闭上眼皮,希冀用这样的方式压制住颤抖。

感知中原本具有轮廓的建筑物,顷刻坍塌殆尽,脚下像在摇晃,触感只剩下了剧烈的颤抖,耳边尽是疼痛的嗡鸣。

这种浸泡在无力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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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感觉像持续了一个时间那么长,但实际上不过五六秒钟。

玄云虚软地滑坐在地上,脸埋在并拢的膝盖里大口喘息,慢慢睁开眼睛,脑海里周遭的一切迅速重塑。他伸手摸了摸地板,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腿,确认颤抖停止了,脑袋才靠回墙壁上,长舒一口气。

刚才他的颤抖症又发作了。由于这几日和玄卓分隔两地,虽不必受折磨,但痛苦也无人可解。

和玄卓做爱来缓解症状是饮鸩止渴,在清醒状态下,他绝不想重温那段难堪的关系。

相比起几十年前,如今的玄云比起年轻时对此的接受程度无法否认的是提高了。他从来没有乱伦的癖好,从中也体会不到任何刺激的愉悦,只感到震怒。

作为兄长,他被幼弟狠狠忤逆了权威。作为一个人,他被玄卓践踏了基本的尊严。他尤其恨对方理所当然的索求,更怨自己没能把对方教导向正道。

叩叩——

两下敲门声打断了玄云的胡思乱想,他才惊觉自己多么大意,直到此时才发现门外有人。

他站起身来,走到资料柜潘的椅子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文件袋,装作正在查阅什么资料的样子,语气平淡道:“进。”

门被轻轻推开,玄卓站在门口,他应该在进门前就听到了声音,但意外地没有讥讽哥哥的装模作样。

玄云把文件袋放在膝盖上,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纤长的碎影:“指挥官有何贵干?”

玄卓走到桌前站定,语气听上去有些虚弱:“我来……咳咳,我来了解搜救行动的进展。”

作为指挥官要问这种事随便问谁都行,但毕竟玄云这里联通了搜救队里所有向导的精神频道,比层层传信快得多,直接问他也无可厚非。

听到这话,玄云脸上云淡风轻消失了,眉宇流露出担忧:“地面搜寻已经完毕,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预备进行水下搜救,设备不足,目前只安排了一支小队下潜,进行——”他喉头忽然哽住,缓了缓才吐出那两个不愿承认的字,“打捞。”

脚步声近到身旁,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他:“不会的,你别乱想。”

玄云奋力想要推开玄卓,无奈颤抖症让他手脚都发着软,他努力挣扎开一段距离,别过脸低声愤恨道:“如果乌弥尔真的出事,我一定——”

“不会的!”玄卓扬声打断,双膝点地扑通跪下来,抱住玄云的腰,把脸紧紧埋在对方怀中,闷声呼唤:“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再不理我……我只有你和乌弥尔了,哥,你别不要我……”

玄云推他的手缓缓僵住,收回精神感知,完全用触感来感受对方湿润的面容,那种感觉让人不自觉回忆起很多很多年以前深夜梦醒,被子里钻进来一团暖和的小东西,顶着满脸泪水蜷缩在他怀中酣睡。

“小卓。”玄云发出一声叹息,手指轻轻抚摸着玄卓的脑袋。

“我是个多失败的哥哥,我教不好你,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玄卓抬起头,定定望着玄云,他拉过脑后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哥……”

那双黑瞳中尽是空洞,玄卓却从玄云眉宇间品出了很矛盾的情绪,贴在脸上的手心微微抽动了一下,他连忙握紧,玄云犹豫片刻,转开脸并把手抽走了。

“你骗了我太多次,我没法再相信你了,让军医好好给你包扎,出去吧。”

玄卓眉间耸起一抹暴戾,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站起来,转身出门。门被砰一声带上,玄云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回椅背,支住昏沉的脑袋合上眼帘。

水电站年久失修,门框生了锈,被推开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玄卓站在门前,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他鼻翼微动,空气中的费洛蒙让他沉醉闭了闭眼,而后径直推开门,走到桌前。

玄云蜷在椅子里,双手抱着胳膊。玄卓走到椅子前,俯身仔细观察着那张沉睡着的脸。玄云额头上密布细汗,脸颊浮着不正常的酡红,虽然昏睡着,身体却在轻轻颤抖。

他轻轻捏起玄云的右手,握住对方的手心,手心里也全是汗。玄云惊厥般地抖了一下,向导费洛蒙的气息更加浓郁了,他伸手把玄云稳稳抱起来。

这个时候回营帐,会让本就人心测测的军队陷入更不安的猜疑中,他环视一圈,抱着玄云走到房间中央的长桌上。

桌面上钉着地形图,玄云被放到了瀑布所在的位置上。坚硬的桌面似乎让玄云很不舒服,他无意识地挪动着,侧过身子蜷缩成一团,嘴唇不断颤动。

哨兵五感敏锐,轻易从嘴型和呢喃中辨别出了一个名字:索修斯。

玄卓愣怔须臾,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即便是血亲手足,深仇大恨,也无法破解结合过的“忠诚”,这又何尝不是他们一族基因中的诅咒呢?

他安静地剥光了玄云身上的作战服,手指探进腿根,那里已经泥泞不堪,他在玄云大腿上揩干净手指,顺手将那双腿掰开,解开军裤拉链,慢慢顶进去。

“唔”玄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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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地挣扎着,他俯下身,抓起对上的右手按在额头上。

“到我这里来。”他闭上眼呢喃,“哥哥啊,到我这里来。”

囚室里,抱膝坐在墙角的玄云抬了抬头,侧耳倾听着什么。

他似乎真的听到了谁在呼唤自己,不敢置信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摸索着墙壁,慢慢来到门前。

这扇数层精钢制成的门极为牢固,夹层里还灌入了和头上金冠中同样的磁性物质,让他无法穿透这间牢房,探知外面的世界。门内也没有把手或是任何可以抓握的动作,由外部的密匙控制开启,一旦遭到入侵,这间牢房会完全封死,同时注入麻醉他的气雾,储备的氧气会通过独立电脑计算适时释放,即便世界末日来临,这副铁棺材也会让他毫发无损,等待唤醒直到危机接触。

他张开十指按上冰冷的牢门,侧过脸把耳朵贴在门上。

“哥哥”

他火烫似的弹开,跌坐在地,半晌才伸出手摸索门板。

“小卓?是是你吗?”

他的双手在门上四处乱摸,嵌入墙壁的边框没有一丝缝隙,他用指甲抠着坚不可摧的边缘,呼吸急促起来:“小卓?”

多年的囚禁早已让他对时间更迭没有了概念,但那一定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希冀有人来解救他,哪怕他清楚这样的行为会破坏最初的和平条款。

这里实在是太孤寂了,让他即便对索修斯满是恨意,还是无比期待着对方的到来。

“小卓——”他拍打着门板,到最后几乎是发疯似的狠锤,“带我出去!小卓,我在这里,带我出去——”

他的手砸在一团凸起的硬物上,连忙摸了摸,那竟然是一个门把手,他尝试转动了一下,轻易地推开了本该上千斤重的牢门,扑进温暖的怀抱里。

玄云双手摸索着对方,试探地呼唤:“小卓?”

“是我。”玄卓握住他的手,温声回答,“哥哥,我来带你回家。”

一瞬间,周遭的黑暗被驱散,玄云看见了自己按在弟弟胸前的手指,他抬起脸,又看到了玄卓的脸。

“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他摸着弟弟的脸,指尖抚过那些细碎的疤痕。还受了这么多伤,自己不在乌鸦军团的时候,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支撑过来的。

“哥,我都快四十岁了。”玄卓无奈地笑了笑,嘴角蹭过他的指尖,轻吻了吻,“你没怎么变样子呢,还是很好看。”

“是吗”玄云收回手,摸着自己的脸喃喃,“我都快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了,那里面好黑,就算用他的眼睛,我也看不清楚。”

四周的空间急速变换,仿佛时光倒流,草海托起两人,苹果树急速生长,树阴投在玄云脸上,阳光从枝叶间透下来,撒在玄云额头上。

这里是他们年幼时居住的官邸,由于父母身居要职,兄弟俩小时候跟随父母在官邸生活,毗邻那些名流政要,那时候每个人都是礼貌又温和的,他们夸赞他天赋过人,长大会像父母一样成为帝国最优秀的战士。

“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玄卓俯身亲吻他额头上摇曳的光斑,“我很想你,哥哥。”

玄云大睁着眼睛,饥渴地捕获能看到的一切,丝毫没有注意到弟弟的亲吻在逐步往下。

他的囚服被剥掉了,赤裸的身体躺在厚厚的绿草上,草尖软软刺着皮肤,痒痒的,微疼的感觉让他几乎想流泪。

玄卓亲吻着他起伏的胸口,寸寸往下,埋进他的双腿间,温柔地吞吐。

绵密的快感充满了四肢百骸,让他身体又酸又胀,仿佛完全陷入了草海里,酥麻刺痒的感觉包裹住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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