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人沉默了很久，像是死死压抑着情绪的崩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我想死——”良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绝望的话。
亚斯闻言，径直上前，一把拎起神情委顿的叶易，却发现他的眼底都是猩红，还包裹着浓厚的湿意。
叶易直直的看着亚斯，眼底的脆弱溢满瞳孔。
神情肃穆的男人叹了口气，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流眼泪。”
“第一次是你跪在地上，求我跟你结婚的时候。”
“为的都是她。”
“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努力，态度坚决的抗拒叶家，一个人顶着各方的压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去死，你对的起凌晨还在做手术，拼命接活累垮身体的叶易吗？”
叶易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紧，双唇泛白，道：“可她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事情，无论——我做什么，她都再也不会看我了。”
“她身边有了更适合她的人，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我只是那个赖着记忆不肯走的——”
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他声音里藏着的痛苦深如海。
却连悲伤都小心翼翼。
亚斯问道：“不是一开始都计划好了吗？只要你完成他们的要求——”
“而且尹力现在已经是正规的西城军，以她的实力，晋升不过是时间问题，叶老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你们？”
叶易如梦初醒般笑了下，却都是苦涩：“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横断我和她之间的不是叶家，也不是第五区，是我自己，亲手放开了她。”
见他陷入难解的死局，亚斯摆正他的肩膀，沉声道：“怎么不是叶家，怎么不是第五区？当初如果不是叶老以她的生命为要挟，你会乖乖回叶家吗？”
叶易无力摇头，却还在困住自我的圈中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