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若看着越卿卿背后的人,秀眉大皱:“你这是做什么?”
邵云和收回手,冷冷道:“总不能让她再去轻易搬弄了是非。”他说着要把昏了的越卿卿抬走。
“慢着。”周惜若忽地叫住他:“你要把她弄到哪里去?”
邵云和冷笑一声:“总之让她有办法不说出今日听到见到的一切。”
周惜若心中一动,按住他的手,忽地道:“也许她可以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若说永寿宫中有谁知道最清楚的,只有从小在永寿宫中长大的越卿卿了。”
邵云和深眸中一亮,不禁深深看面前的周惜若:“果然有道理!”
他说着把越卿卿抬起来,周惜若打量了四周,见无人连忙引着他向偏僻之处走去。
……
越卿卿醒来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迷蒙,她心中一惊急忙挣扎,可是手脚被牢牢捆住,嘴上也被堵住了一团棉布,令她难以呼吸。她拼命挣扎,在惊恐中她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醒了。”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越卿卿心中一惊,紧接着有人拿掉了她眼前的黑布,还有口中的棉布。她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你们,你们……”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惜若走上前,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微微一笑:“委屈世子妃了,你看到了你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只能来这里,你我好好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越卿卿勉强平复了慌乱的心绪,盯着一旁负手而立的邵云和,恨恨道:“驸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你不担心敏仪郡主发现你对这贱人余情未了吗?”
她看着两人,骂道:“奸夫**!”
周惜若并不恼,她淡淡一笑:“亲眼所见的并不是事实。不管世子妃信不信,我与邵相大人没有什么奸|情。倒是世子妃子如今命在旦夕,还是要留点口德才好。”
越卿卿脸色一变,连忙噤声。
邵云和蹲下身,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问道:“你可见过这个?”
越卿卿看了一眼,只见纸上画着一个雕着木兰花的盒子,大约不足一尺。锁扣上还有一个狼头模样的图案。她冷哼一声:“这是什么东西?我没见过!”
邵云和皱起剑眉,又问了一遍:“当真没见过?”
越卿卿眼中流露讥色:“我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是什么宝贝?”
周惜若在一旁提醒:“这是太后的东西,你可见过吗?”
越卿卿闻言一怔,又看了一眼,这才道:“没见过!”
昏暗漆黑的殿中陷入了沉默中,邵云和脸色沉了下来。周惜若看着地上倔强的越卿卿,蹲下身与她对视。越卿卿看着周惜若,忽地笑了起来,她绝美的小脸上笑靥如花,眉眼皆是得意,道:“你们不敢杀我的!我可是安王世子妃!是小世子的生母!邵云和,你最好赶紧放了我,不然的话,回王府中我定要你好看!”
邵云和忽地也笑了。他平日神色冷肃,如今一笑如万里冰封被春风拂过,一片生机。周惜若见他的这么笑,知他心中定是怒极了,而且还起了杀心。越卿卿不知他的身份,小看了他的手段。
果然,邵云和笑着对上越卿卿的面色,笑得温柔:“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是我最敬爱的嫂子呢?世子都被你哄得服服帖帖,整个安王府上上下下都是听命于你呢。”
他伸出手像是要解开越卿卿捆住的绳索,忽地,他猛的一拉,周惜若只听得“咔嚓”一声,越卿卿痛得尖叫一声,在地上哀叫连连。周惜若饶是心性坚韧也被吓得倒退一步。
越卿卿自小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痛苦,周惜若看着她手腕角度扭曲的样子,不禁|看向邵云和。他方才那一下,硬生生将越卿卿的手腕扭得脱臼了。
脱臼之痛锥心刺骨。越卿卿再也不顾仪态,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求饶。邵云和只在一旁冷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