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冲撞令周惜若低低哀叫了一声。她迷蒙的眼中雾气朦胧,眼中的光仿佛能倾泻出来,楚楚动人。身体的契合到了最紧处,两人已不分彼此。
龙越离吻住她的唇,开始一次次深入她的身体中,令她的呻吟渐渐破碎凌乱。失而复得的欣喜令他一次次加重力道。他漆黑的眼眸中皆是肃然,带着情慾的狂野与掠夺的冷酷,一次次让她在他的身下低声求饶。暗夜妖娆生,她的身体是他百看不厌的绝色,是这个佛门夜中最深的罪业,而他愿意一次次沉浸其中,永无悔意。
周惜若只觉得自己身在茫茫黑暗中,起起伏伏,一次次被他的撞击,灵魂仿佛都被撞出了体外,身体已脱离了理智的掌控,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身体。
夜还很长,细细的呢喃在她的耳边,身体的融合仿佛能抵住了心灵最深处的虚无,再也无惧不怕……
……
第二天周惜若醒来,微微一侧头就看见龙越离沉沉的睡颜。浓密卷翘的眼睫,挺直俊美的五官,睡梦中的男子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天真。她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一点一点,直到他长出些微胡渣的下颌这才收回眸光。
她心中轻叹一声,悄悄伏在了他的胸膛上。
到了正午,龙越离才醒了过来。周惜若已早就起身梳洗妥当,亲手做好一桌素菜,等着他。她今日只穿一件素白长裙,头上一根白玉兰簪,清雅秀丽。看着她,仿佛这个破败的佛庵都明亮几分。
龙越离起身,自有随行宫人纷纷上前伺候他梳洗。他看着一桌素菜,不禁皱眉对周惜若道:“你就吃这个?”
“佛门中不能杀生。”周惜若为他布了碗筷,笑着道:“虽然住持体恤臣妾,把臣妾安排在庵后的小院,但是也算是在佛门中。皇上就将就一下。”
龙越离眉头并未舒展,他道:“朕不是嫌弃这饭菜不好,是担心惜若你的身体。不过好在你就要随朕回京了,也就这一两天将就一下了。”
他说着看着满桌可口的菜肴,顿时觉得饿了,坐下来吃了起来。一旁的周惜若为他夹菜,只是眼底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恻然。
等龙越离吃完,她这才在他面前跪下:“臣妾还不能回去。”
龙越离吃惊地看着她,眸色一沉问道:“为什么不能回去?朕都来接你了,你难道心中还有顾虑?”
周惜若低着头,轻声道:“太后有旨让臣妾带发修行,为齐国祈福。臣妾才刚到了这清风庵,立刻就回了京城,天下人会如何看待臣妾?又会如何嘲笑太后的威严不过是徒有其表。甚至坐实了臣妾的祸国无稽传言。所以臣妾不能回去。”
龙越离听得她一番话,原本要发怒的一番话统统咽了回去。他沉吟一会,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虚涯子还在宫中?”
周惜若抬头起来,明眸湛然:“虚涯子不过是蛊惑人心的江湖术士罢了。臣妾并不害怕他,只是宫中的人心还未安定,若臣妾贸然回去一定还会面临曾经在宫中面临过的窘境。所以带发修行,用佛祖的庇佑来让谣言再无根据,这才是根本之道。”
这些龙越离前来南山也曾想过,但是他总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等到时日久了一切无稽谣言自然会破灭。只是他没想到周惜若想得更细。
精致的长眉挑起,微眯了眼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让谣言平息再回去,顺便顾全太后的面子?你担心太后会为难了朕?”
周惜若点了点头,道:“臣妾只能这样做。”
龙越离扶了她起身,看了她半天,忽地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咬牙道:“可是朕不想让你在这里太久。朕会想你的。”
缠绵的情话带着昨夜激情后的暗哑,听得周惜若脸上不禁通红。她抬起头,在他耳边低语:“臣妾也会很想念皇上。只愿皇上不要忘了臣妾。”
龙越离看着她,狭长妖娆的深眸中涌动着她未曾见过的坚决。他一字一顿道:“朕发誓,这是那个女人最后一次把朕在乎的人夺走,可是这一次,朕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周惜若嫣然一笑:“臣妾相信。”
……
龙越离在第二日清晨走了。清风庵中又恢复了平静,唯一不同的是,因得御驾前来小小破败的佛庵顿时成了浦县最热闹的圣地。百姓们纷纷不辞辛苦前来庵中烧香,以期待能偶尔见一面整个齐国中最皇帝宠爱的妃子。
她的离奇经历,她一次次从佳丽万千的后宫中脱颖而出,独得盛宠的传言犹如长了脚传遍了整个齐国。她的美貌,她的才情……令人津津乐道,从不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