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卿卿轻笑道:“这两年,我见过一位女子从最卑贱的女子成为如今人人恭敬不已的宠妃。我在想,她的能力到底有多大,野心有多大呢。”
周惜若闻言轻轻笑了起来,她不紧不慢地道:“这两年,本宫也见到一位女子,不过她好好一位女子却自甘下贱,做尽恶事丑事,着实令人难以费解。本宫也在想,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越卿卿美眸中怒气猛的涌起,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她侧头看着一旁纱帘中冷静的那张绝美侧面,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这才掩下眼底的暗涛涌动。
周惜若转头看着她,朦胧的纱帘隔开两人,却挡不住越卿卿过分浓艳的妆容。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本宫不知那位女子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本宫绝对不容许她再毁了他一次。”
越卿卿一怔,想要再说什么,周惜若已吩咐内侍从另一条路走。
她看着越卿卿,嫣然一笑道:“世子妃,你我本来就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何必这么委屈你自己假意与我同路而行呢?”
她说着扬长而去。越卿卿看着她离去,狠狠捏着肩辇的扶手,咬牙一字一句道:“周惜若!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走着瞧!”
……
周惜若回到了云水殿中,心绪难平,心口的伤处也隐隐约约疼了起来。她不禁扶着心口,颦眉支额。林嬷嬷见她脸色煞白,急忙去请秦太医。秦太医前来为她把脉,皱眉道:“娘娘这伤终究是伤到了心脉,以后不可如此费心神。”
他说着为周惜若开了几贴安神的药这才退下。林嬷嬷连忙跟着秦太医去熬药,等药熬好了伺候了周惜若喝下。
她这才劝道:“娘娘是不是为了今日中宫之事不开心?”她也听说了凌瑶献画,越卿卿旁若无人与龙越离调笑的事。
周惜若摇了摇头:“不是。”
林嬷嬷见她眉间尚有忧色,叹了一口气:“娘娘要想得开,皇上毕竟是皇上,宠爱谁和喜欢谁都是正常的。谁让他是皇上呢。”
周惜若闻言,面上萧索:“是啊。他是皇上,他有很多女人,这我早就知道了。我并不是为了他宠爱谁,与谁在一起感到难过。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嬷嬷追问:“是什么让娘娘如此头疼?”
“我只是不安。非常不安。”周惜若长叹一声:“皇上在玩火,越卿卿不是善于之辈。他明明知道却还是故意一脚踏进她的温柔陷阱。”
“母亲,我思来想去,这谣言不可能是皇上那边泄露出去的,宫中也没有人敢拿了皇上与安王府的名声来做文章。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这谣言是越卿卿自己散播出去的。皇上这么聪明他怎么不可能知道?”
“母亲,我在中宫瞧见,越卿卿给皇上的粥,皇上一口都未吃。若皇上喜欢她为何这么防备?”
“越卿卿是一条蛇,狡猾狠毒的蛇。她谁都不爱,她不爱安王世子,她也不爱皇上。这样的女人最可怕!”
“那她要什么?”林嬷嬷脸色微变:“是什么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有千百个机会问鼎皇后的宝座,可是她却不要。一个连富贵权势和爱情都不要的女人,她要的是什么?”
周惜若扶了额头,摇了摇头:“不知道。”
今日越卿卿还故意前来向她示好,邀请之意十分明显。越卿卿想要利用她做什么?她明明那么厌恶自己为何还亲自来示好?……
周惜若只觉得心口又疼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外面冬日难得一见的灿烂的天光,深深颦了眉。
“娘娘,有人要见娘娘。”林公公悄悄上前。
周惜若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有人看见?”
林公公摇头,周惜若长吁一口气,振作了面上的倦色,站起身来淡淡道:“本宫这就去。林公公小心看着别然旁人看见便是。”
她说着慢慢向殿后偏僻的一处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