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嫔一听欢喜得一把握住龙越离的手,眼中泪光闪动:“皇上!我父亲要回来了!”
龙越离见她欢喜,笑着道:“是啊,你前些日子不是在念叨着这事么,如今你父亲终于回来了,朕准你出宫三日回家看望父亲。”
宁嫔欢喜不禁,连忙跪下谢恩这才高高兴兴地退下。
邵云和上前禀报:“还有一事,骁风骑已召齐五千人,左右两锋营各两千五,每个士兵皆是微臣精挑细选,堪可以一当十。微臣终不负皇上的使命。”
龙越离一听哈哈一笑,拍了两人的肩头,眸光熠熠:“朕有左右两相就如多了左膀右臂,何愁齐国不兴盛!”
温景安闻言不由看了一眼邵云和,邵云和冷峻的面上掠过似笑非笑,含义深深。他心中的忧虑更深了。
两人禀报之后,温景安借故留下,等眼看着邵云和渐渐走了,这才对龙越离问道:“皇上是因为郁老将军才宠幸宁嫔,还是因为别的?”
龙越离闻言回头看着他,眸色深沉:“这好像不是温相应该插手的事。”
温景安迎上他锐利的目光,神色不变:“皇上应该还记得宫中还有一位女子在默默守候皇上。”
龙越离忽地觉得心中有个地方闷闷的,他不禁烦躁道:“朕自然知道,不需你提醒。难道朕对她不好吗?”
温景安顿了顿道:“她要的不是宠,而是爱。皇上只宠不爱,她与笼中的金丝鸟雀又有何异?皇上……”
“不必再说了。”龙越离面上不悦,掉了马头转身就走。
“皇上!”温景安唤住他。
龙越离面色不耐,冷冷道:“景安,你要知道你我虽是朋友,但是终究是君臣。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朕宠幸宁嫔自然有别的深意……”
“皇上宠幸谁,微臣自然没有办法管。”温景安道:“但是皇上可知道,太后为了左右皇上的决定,逼迫威胁了莲妃娘娘。”
龙越离一惊,怒道:“那个老妖妇当真是这么做的?”
温景安神色复杂:“皇上应该知道莲妃娘娘怎么可能因此去左右皇上的决定?她决意一人挡下,皇上……”
他还未说完,龙越离已一勒马头,飞快疾驰而去。
……
春寒料峭,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任烧了多少炭火都驱不散殿中的湿冷。周惜若煮了一壶清茶,慢慢地品着。林嬷嬷见她无眠,上前劝道:“娘娘早点安歇吧,茶喝多了伤胃。”
周惜若看着孤寂的寒夜,轻轻笑了笑:“李嬷嬷教我茶艺的时候说过茶才能平复心境。可是如今我才发现,不是茶能平复心境,心若要静,只能靠自己。”
林嬷嬷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叹了一口气:“太后咄咄逼人,实在是难办。”
周惜若笑了笑,眼中皆是轻蔑:“她越是气势凌人,证明她已无法可想。如今皇上一日日掌握朝政,她开始慌了。”
林嬷嬷看着周惜若清丽素雅的面容,忽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娘娘,有件事我发现我错了。”
周惜若从未听过林嬷嬷这么自责过,不禁诧异问道:“母亲,你说什么错了?”
林嬷嬷神色黯然:“我曾信心满满地告诉你,当有一日皇上的成就越大,娘娘的前途才会越好。可是,如今的皇上……”她忽的说不下去。龙越离对她的宠爱如今看来就如镜花水月,一闪而过。他宠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宠冠六宫。
原来是这事。周惜若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正是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才不会肆意妄为。”
“可是娘娘,你这样委屈了。”林嬷嬷眼中皆是怜惜。
周惜若正要说什么,忽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周惜若抬头看去,只见一抹明黄快步走来,两旁宫人纷纷跪地。周惜若还未回神,他已带着一片湿冷的寒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