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被他逼近,下意识往后躲去,一双眼睛下意识看向旁出,宸钺却是早有准备,抓住了她的肩膀,“明华,你为何这般慌乱?”
为何?
明华一愣,下意识看向了宸钺,迎上那漆黑的双眼一时竟然有种挪不开眼睛的感觉。
“我……”她有些紧张,只觉得口舌干燥,连着一旁衣袖被儿子拉扯都没有察觉。她为何这般慌乱,一时竟然忘记了宸钺的脾性,竟然以为他是鲁莽之人……
心头的那股慌乱褪下,她渐渐稳住了心神,目光也清澈起来。
明华看着宸钺,难得主动叫了他的名字。
“宸钺。”
“我听着。”
“我这般慌乱,是因为关心,是因为……”微微抿了下唇,明华伸手搂住了宸钺的腰,那冰凉的铠甲反而让她愈发的清醒。“因为,我心中记挂着你,关心你,在乎你……只想着你安好无事……”
“明华!”宸钺一把把她搂入了怀中,许久才低声道:“我此生只求与你携手同老!”
二月初九,太子宸钺率三千南岭将士驻守京城郊区请旨回南岭战事。三千将士得皇上厚赏,太子入京谢恩。二月十五,太子一家入主东宫,搬入太子府。
二月十八,一场倒春寒的细雨越下越大,接连三日皇上不慎偶感风寒,一病不起。
宫中御医拼尽全力,却察觉皇上早已经内里空虚,再无回天之力。两日后皇上清醒,着令太子监国,继而安心调养。
如此拖延到了五月间,天气越发炎热,皇上的身子却越来越虚弱,昏迷不醒的日子越发的多了起来,在一日半夜终于合眼归去。
皇上驾崩,全国服丧,所幸南岭战事已定,北疆有着秦王驻守,太子监国期间处理朝政也颇有章法,钦天监很快就定下了三个多月之后的一个吉日,新皇登基。三日后,皇后为太后,蓉妃为蓉太妃,分住后宫旭东宫和敏西宫。
五日后,侧立太子妃林明华为后,入主凤仪殿。
次年礼部上书问询采纳秀女广充后宫、绵延皇嗣,被新皇驳回,以守孝为由三年不选秀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