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凤九夜胆子小，而是他从未遇到一个这么疯狂的男人。
恩，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叫小哥哥什么的，绝对能让人发疯。
为了把华裳留下，他甚至把手放在了华裳怀里的小兽脖子上，威胁意味十分足。小兽十分不满意，又对着他的虎口位置狠狠咬了一口。就在他想要教训一下这只没大没小的月华兽时，突然想起一个稚嫩的童音。
“大人欺负小孩，羞。”
凤九夜：“……”
熊孩子！
像这种熊孩子就应该拎起来打屁股。
最后，华裳还是被凤九夜强制性的拖住了，被迫留在这个诡异又尴尬的气氛当中。
“崇枢……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凤九夜开口了。
崇枢顿了一下，在旧友面前，莫名有一种紧张感，尤其是刚刚还出了丑的情况下。
他默默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调动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开口问：“重明鸟一族还属于上仙族吗？”
在他对上古仙界可怜的记忆当中，最典型的就是对仙界各个种族之间的划分，上古仙族种族众多，根据血脉、能力等分为上仙族、中仙族和下仙族。据他所知，重明鸟一族一直都属于上仙族，但是中途经历了一些变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莫名的沦为下仙族。直到上古仙界变为现在的仙界，大部分种族消亡，重明鸟一族也不例外。
他是唯一存活的重明鸟一族，但是具体怎么活下来的，他不记得了。
九夜同样是为数不多活下来的凤族之一。
若现在的种族当真分为上仙族、中仙族和下仙族，这个世界就算不是真正的上古仙界，也至少是以上古仙界为蓝本制造出来的幻境。
凤九夜看他们这么郑重其事的模样，还以为要问很严重的问题，没想到问的却是夜城常识性问题，便点了点头。
“你不是重明鸟一族吗？怎么连自己种族属于上仙、中仙、下仙都不清楚？”
“我……很久没有回去了。”
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这个世界的蓝本，接下来就是找出那面镜子将华裳吸进来的原因。
华裳并不是上古仙族，甚至连现代的仙界都只能算是半个仙族，那么，将她吸进来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会与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有关吗？
“是吗？如果你想回重明鸟一族我可以派人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还有其他事情。”
华裳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严肃，一个赛一个装逼，心理无力吐槽。
这是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气场吗？总感觉崇枢前辈见到凤九夜之后，更端着了，以前还会时不时自恋一两句呢。
“好吧，这次我来是想跟你们说，凤族遇到一些事情，我可能需要在族里多呆一些时间，你们若是想回自己的种族，可以跟我说，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你还会回日城吗？”华裳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她来夜城是为了给崇枢前辈疗伤，现在崇枢前辈伤好了，自然还是想要回日城调查一下城主府的事情。
“会，回日城的话，就需要委屈你们在凤族多呆一些时间，等我处理完凤族的事情再说。”
事实上，他这次去日城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要不是碰到那个女疯子，他也不会急急忙忙回来。不过回来也有回来的好处，要不是及时回来，也不知道族里出事了。
“九哥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