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信中午回来取落在家的资料，刚打开门，正撞见许惟一坐在沙发上发呆，出神得忘乎所以，因而连开门声也没听见，直到走近了，她才收拾好表情，对他笑了笑。
“哥，你不是公司有事中午不回家了吗？”
公司站稳脚步，彷如初生牛犊，总是要多加注意，许怀信算的上工作狂一个，周末节假日也会前往公司办公，好容易会抽出时间留在家里陪她或者出去游玩。
“文件落在家里了。”
“你可以和我说，我帮你送过去的。”
说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等走近才发现她那双红润的眼角，许怀信站在沙发旁边，静静看了会，许惟一似乎察觉到审视的目光，愈发低下头，不过脸上忽然传来微凉干燥的抚摸。
许怀信用垂下的一只手的指腹抚弄着她的眼尾，轻轻摸了两下，许惟一感到痒痒的，却听他沉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头答，脑海里竟想起梁风离开时落寞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堵的慌。
“不是说今天有选修课要上，怎么又回来了？”许怀信太了解她，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必定是发生些不好的事了，他坐到她旁边，扭过她的脸，愁云密布的，仔细看了半晌，淡淡道：“哭过了？”
“没有，就是太困了回来睡了一觉。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课。”许惟一说完，顿了一下又问：“哥，你会害怕吗？”
许怀信问：“怕什么？”
“要是我们两的关系被发现了，该怎么办？”许惟一说完，挪动屁股往他身侧靠紧，虽然知道就算和梁风闹掰了，他也不会报复她而说出去，但一想到有那么一刻，还是很不安。
许怀信对这个问题略微感到惊讶，之前不是没预先排演过，可一想起许妈就难以往下行进：“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