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欢迎你,”蚂蚱态度冷冷的,痞痞的道:“请你马上离开。”
要不是外人多,影响大,把唐华打出去都不为过。妈的,上赶着找别扭是不是?别说蚂蚱这样想,蟋蟀等人也差不多。
门口站着一群黑衣人,引起了骚动。
导演拎着保温杯走过来一看,顿时满脸笑开花的跑上前,热情的握住唐华的手:“哎呀您咋来啦?我这啥也没准备,太失礼了。”
“无妨,路过而已不用紧张。”
这么好说话?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导演可不是天真的小老头,算盘一转猜到了几分。他态度更恭敬了,讨好的道:“那…进去坐坐?”
唐华外表出众,高挑俊美,穿着一身名师设计的高定灰西装,只单单站在那,便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把别人全比下去了,犹如鹤立鸡群的凤凰般耀眼。
他旁若无人的看向远方。
容颜穿着华丽小礼裙,亭亭玉立的靠在扶手旁,把玩着一缕发丝,和一个女孩聊天。
若这微笑是对他的……
将渴望不可得的欲/望埋藏在心底,暗芒涌动,带起丝丝疼痛,但唐华不想显露:“客随主便。”
“请跟我来,”导演半弯着腰,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是导演的“贵”客,那蟋蟀等人就没有继续阻拦的理由了。
正在吃棒棒糖的男主角微微皱眉,老爸干嘛打暗号?别看他有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其实十分乖巧,于是走向金淑,懒洋洋的眯眯丹凤眼:“你们提前收工吧?”
“这是导演的意思吗?”
“不,他不敢。”
“嗯?”
“你问就是没有,”代沟真深,16岁的少年翻个白眼:“之前听说投资商因经营不善要卖股份,我猜测,仙岩可能是新买家。”
仙岩娱乐是之前的柔华娱乐,改名很久了。
“谢谢你,改天请你吃千层纱,”在金淑眼里他就像一只炸毛的小松鼠,鼓着腮帮子,咬着白色小棍子,360°没死角的可爱!现在不是逗他的时刻,金淑跑到容颜身边,而老狗等人已经在商量对策了。
“我们先回去休息,”金淑把少年带的话讲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唐华毕竟还是唐氏的老大,几百亿市值公司的老总,导演不敢得罪也在情理之中。她从包里拿出大外套给小姐穿上,不去换服装了。时间紧迫,大家化整为零,走后门的走后门,跳墙的跳墙,几分钟内全蒸发了。
唐华的保镖颇为窘迫,人少,盯不住,跟到超市中才发觉目标是古懿。目瞪狗呆的他们默默相视两行泪,无奈的收兵了。
犹如古典绅士的唐华喝着茶,助理贴着他的耳朵说句话后,他优雅的放下茶杯:“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哪的话?能陪着您是我的荣幸,这边没什么特产,但土生土长的蘑菇和散养的小鸡还不错,入乡随俗,要不咱们整两杯去?”
大总裁啥没见过?提三珍海味、82年的拉菲铁定没用。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说走却没起来,说明还有戏。
导演心疼容颜不假,但若能和唐华攀上关系自然也乐意之至,说不定下部连续剧的投资就有着落了。
“听起来确实不错。”
十多个人上了车,去最有名的农家院品尝当地的厨艺,酿的美酒,还有小姑奶跳的风俗舞蹈。
雨似乎没有停的念头,助理又在唐华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勾起嘴角,看向爱逗乐子的导演:“夜深了,今天到这儿吧。”
“好,我送您。”
黑色的高调豪车消失在雨幕里,导演潇洒的吹声口哨,揽住儿子的肩膀:“看见没?这才是吊炸天的璀璨人生。”
“呵。”
“臭小子,你呵个毛线?老子一天天在外面装孙子容易吗?又为了啥?”
“为名,”一把推开染上酒气的胳膊,男主离爸远远的。
靠着门框,导演一边掏烟一边郁闷的道:“小白眼狼,你懂什么呀?不过话说回来唐华如今单身,又金贵又有男人味,容颜为啥不喜欢他呢?付博除了脸一无是处,还不如有钱人的大肚囊呢。”
小男主是非黑即白的性格,马上不悦的道:“有种对容姐说去,别在我面前吹牛。”
被怼到没电的导演撇撇手,甩掉烟灰:“……我就嘟囔嘟囔,容颜本身是豪门她不差钱。”
豪车停在公寓外,助理打开门时唐华推开他的手,自己顶着倾盆大雨站了很久很久。
他抬起手,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本以为对方不会开,但奇迹发生了,只见刺目的灯光从门缝里挤出来,越来越多,像打开了一扇通往天堂的道路般令他振奋不已,都忘记怎样呼吸了。
面无表情的蟋蟀打量唐华,昔日玉树临风的人宛如落汤鸡似的,没有一点光彩,一点傲气,换成不知内情的人瞧见了,一定会反过来怪小姐把他拒之门外,并且冷血无情吧?
世事无常,既然做了鬼就别指望得到原谅。
“小姐说地毯贵。”
唐华立刻明白了,也不怕被拍到,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扣子,挺干脆的把衣服脱了。
冷风刺骨,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割着。
哪怕是自制力强大的唐华,都不仅瑟瑟发抖,薄薄的嘴唇已经惨白了。就这样,他站了一个小时才被唤进去,贪婪的目光四处寻觅,颜,你在哪儿?我有好多好多话想问你,可当他扫遍所有地方也没找到人时,所有热情全被浇灭了。
金淑把姜茶放在茶几上,只有一杯:“把话讲完赶紧打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