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为难的看着圣人,圣人不耐烦的摆摆手,卫兵立即跟了出去,却没再采用押解的姿态。
平阳公主府——
“娘子午憩可起?”
阿蔻闪进卧房,见初雪守在外间,便轻声问了一句。初雪摇摇头,看阿蔻满脸的凝重之色,刚要问何事,里间已然传来响动,连忙一边起身一边低声道:“想是娘子醒了,我去看看。”
阿蔻点点头,俏生生的站在外间等着。不一会儿,平阳公主走了出来,身上只随便穿了件轻薄的袍子,长发披散。刚睡醒,神情慵懒,一边坐到梳妆台前让初雪梳发,一边淡然问道:“何事?”
阿蔻低声道:“方才收到消息,驸马在宫中触怒圣人,刚被押入天牢。”
平阳公主一震,倏然起身,初雪反应极快,立即拉高梳子后退一步,方才没有扯到公主的头发。
平阳公主心思电转,眼睛略微闭了闭,重又睁开,稳定心神后问道:“因何触怒圣人?可有消息?”
阿蔻道:“驸马在民部上职,被圣人传入宫中,来宣召的小黄门只说圣人有事与驸马相商。驸马入宫后,还与圣人一起于太液池边钓鱼,享用鱼脍,言谈甚欢。之后,驸马陪着圣人在太液池边散步,圣人不知说了什么,驸马似是愤怒至极,言辞间冲撞了圣人,圣人大怒,着人立即押解入天牢。”
平阳公主凝眉沉思,略作沉思后断然道:“上妆,我要进宫!”
“喏。”
侍女们立即行动起来,梳发洁面,描眉上妆,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清淡的妆容便弄好,平阳公主回里间换好衣服,初雪已唤来马车等候。
嬷嬷有些不放心:“小娘子,还请多为腹中小郎想想,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平阳公主安然道:“嬷嬷尽可放心,我的驸马我自是尽知,非是冲动易怒、心胸狭窄之人,驸马为人襟怀磊落,心胸宽广,会与圣人生气,即便是我的阿耶,我也要说,定是圣人不对,触碰到幼阳不可容忍之处,否则,以幼阳之脾性,绝不会与阿耶斤斤计较。”
说到这里,想到薛朗往日的行事为人,平阳公主面上露出个淡淡地微笑来,目光中满是柔情,宽慰嬷嬷道:“是故,我虽忧心驸马安危,然并不着急,嬷嬷且放心便是。阿耶无故押了我的驸马,身为妻子,总该进宫问个清楚明白才是。”
嬷嬷想了想,叹道:“老奴先前旧识多不在宫中,此时竟帮不上小娘子,老奴惭愧。”
平阳公主道:“嬷嬷为我操心多年,理该享清福才是,这件事嬷嬷便不用再操心矣,此事自有我处理,嬷嬷且回吧。”
“喏,小娘子多加小心。”
平阳公主点点头,登上马车,进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