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着后视镜,视线好奇地在他们二人中间来回扫视,期间撞上褚寒深微冷的目光,背后瞬间沁出冷汗,慌忙别开眼,直视前方。
沈溶月虽上了车,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没有放松,像只高傲的小天鹅。而且非常有分寸的和褚寒深拉开一段距离。
她擦干头发后,十分矜持的抬起自己的小腿,膝盖轻叠在大腿上,神情嫌弃,擦着脚上的泥。
没一会儿雪白的毛巾就变成了土色。
她摊开毛巾,上下嘴唇碰了碰,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人说:“不用洗,送你了。”
转头,看见他颗矜贵的脑袋靠在真皮座椅上,正闭着眼假寐。
沈溶月:“……谢谢。”
褚寒深“嗯”了声后没再说话,车内瞬间只剩下雨刷器来回摇摆的声音。
也太高冷了点。
沈溶月在心底“啧”了声就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雨滴溅落在车窗上开出一朵朵小花,她伸出指尖摸了摸,思绪飘忽。
连陌生人尚且会担心她的安危,可是那位名义上的丈夫……
她轻扯了下嘴角。
“沈小姐家住哪儿?”
沈溶月回神:“华庭公馆。”
康德别庄在霖海市西郊,华庭公馆在南部,途径环城高速,车子开得平稳,里面清淡的檀香让人心情平静。
沈溶月靠着椅背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赤脚走在山坳里,山间的圆月亮如玉盘,林间雾蒙蒙的。
走着走着,她遇见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没一会儿月亮的颜色变了,变成了幽幽的红,小男孩神情凄怨,拉着她的衣角不让走,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看嘴型好像是“月月”。
她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难受极了,皱着眉翻了个身,整个人缩成一团。手机也随着她的动作掉了下去,屏幕闪了闪,显示着“学谦”两个字。
到家已经凌晨两点。
沈溶月睡得脖子酸疼,一边按了指纹锁,一边敲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