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早几分钟前就抱着塑料袋遮住了大半张脸,压低的声音,说话带着没心没肺的轻笑:“褚寒深,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种人……”
褚寒深:“?”
沈溶月:“就是古装剧里面,那种长得特好看的小姑娘,月黑风高的,被壮汉拉到小巷子里酱酱酿酿了。”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
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听。
褚寒深停住脚步,转身:“小姑娘?”
沈溶月看到他冷森森的表情笑容有一丝丝凝固。
褚寒深伸手将她竖起来的塑料袋往下压了压,盯着她精致的小脸,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所以你就是那位糟蹋人的壮汉么?”
沈溶月:“……”
当她没说。
沈溶月和褚寒深的房间在同一层,电梯下来时走出来几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视线来回在他们二人中间打转,特别是看到褚寒深衣领那块,那古怪的表情好像在说“现在年轻人真会玩”。
……
等人走光了,沈溶月立刻就蹿进电梯里,按了11楼。
只剩下他们两个了,空间密闭谁也没说话。沈溶月无聊地抬头扫视着电梯,视线不自觉落在褚寒深耳后,临近下颚线的地方有长长的一道凝固的血痕,一下子没挪开。
他自己好像没发现,一点都不疼。
褚寒深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你这里。”沈溶月指了指自己相同的位置,“疼吗?”
褚寒深摸了一下,摸到已经变硬的血痂,低头捻了捻指尖,已经都干了。
很显然这伤是沈溶月弄出来的,但具体是第一次被吓到挣扎的时候,还是第二次拼命扯人家衣服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电梯门徐徐打开,沈溶月原本目视前方,美美地计划着回房泡个热水澡敷个面膜然后睡觉觉。
但心底那点微妙的歉疚忽然细细密密地爬了上来,走在地毯上的步子也越迈越沉重——
明天要拍定妆照,那个位置他自己看不见,要不要帮他擦点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