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雪十分大胆地跑过去侦查了一眼,说什么都没有,就是风而已。
开拍前徐鹤照例先讲戏:“今天这场戏情绪起伏挺大的,溶月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哭,不用哭得漂亮,要哭得真诚。”
剧组的照明灯不聚光,沈溶月看台词全靠缪雪给她打着手电,她边认真听边点头。
“寒深呢,主要还是去安抚溶月,要演出心疼的感觉。”
沈溶月默记台词,抬头看了褚寒深一眼,他又没拿稿子。
这个记忆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各方机器就位,全员清场,徐鹤回到监视器后的椅子。
收音器跟着沈溶月的动作缓缓跪下去。
她先是捧起一抔泥土,愣怔地看着,放在手心捻了捻,檀口微张,表情起伏不大。但戏外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呼吸都轻缓了起来。
“小师父。”
她双手双脚并着爬过去,顾不上拍去手上的泥,晃了晃地上的“尸体道具”,眼泪吧嗒吧嗒滚下来,“小师父你答应过我,每年都会来看我的,你起来啊,你为什么要躺在这里。”
她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这段话。
表情由不信,悲伤,再到哀切,渐渐地喘不过气来。
轮到褚寒深出场。
他大步迈上前,双手环住她的肩,将她搂在怀里,自责道:“阿鸢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的家人,是我的错,如果师父们不是保护我的心中,她们也不会被刘骏杀害了。”
看到爱人赶来,刘鸢所有的委屈和愤恨在这一刻都达到了极点。
沈溶月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剧本里没有这一段,是沈溶月自己发挥的。
褚寒深眉眼轻蹙了一下,随后闭眼默不作声地轻抚着她的背。
过了一会儿,褚寒深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淤泥和泪渍。
沈溶月望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爱意深切:“阿黎我要报仇。”
“好,我陪你报仇。”褚寒深吻了吻她的眉尖,“在那之前,我们先让师傅们安息可好?”
沈溶月点点头。
褚寒深半跪下来,徒手将泥土挖开。
沈溶月忽然拽住他的袖子,脸上布满了刘鸢才会显露出来的不安和自卑:“阿黎你会一直陪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