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姐?”
有人晃了晃她的手臂。
好像是缪雪。
但是她眼皮好沉啊,沉得睁不开。
“她好像发烧了……”
“先去医院。”
她不要去医院。
沈溶月忽然有些委屈,鼻子酸酸的。
今天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什么事情呢?
她想不起来了。
霖海九点半的天已经黑透。
窗外的街灯伫立在繁忙的车海中,远远看着像是天上的银河坠入凡间,染上了纸醉金迷的五光十色。
沈溶月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而昏暗的天花板,空气中还漂浮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余光瞥见走廊外的灯光从门面的玻璃板照进来,投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拉长的平行四边形。
沈溶月乏力地坐起来,右手一晃就碰到了冰凉的输液管,撞到输液架发出轻微的响声。
“雪雪?”
她被自己的嗓子吓了一跳,沙哑得不像话。
缪雪闻声推门而入,打开灯,欣喜道:“月月姐你终于醒了。”
说着她大步走到床边,给沈溶月背后垫了一个枕头:“你真是吓死我了,下午的时候怎么叫都叫不醒,像是昏过去一样。”
沈溶月刚睡醒,见到强光不太适应,用手背挡了挡,靠在枕头上,问:“医生说我怎么了?”
“发烧了。”缪雪给她递了药和温水,“三十九度八!早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早上就不工作了。”
沈溶月小口小口地喝着,没作声。
她从小身体就好,平时又会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