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沈溶月就有预感。
做导演没什么不好的。
沈溶月倒是有些好奇,他做演员的时间并不算长,现在应该算是“热恋期”才对,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没有焦距地盯着他喉结下的那粒纽扣,想到拍戏时的种种,笑了笑,徐徐上移至他英俊的面容:“你当时怎么想到做演员的?”
褚寒深的眼睛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听到她问出的这句话,掀起浅浅的波澜。
他望着不远处来回转动的玻璃门,门外的车辆驶过时,像是画出了五彩斑斓的光晕,眼梢一柔:“因为你。”
加拿大有位民谣诗人,名叫莱昂纳德·科恩。
他曾写过一首情诗。
全诗只有两句话——
你走你的路。
我也会走你的路。
褚寒深便是如此。
遇到沈溶月之前,他好像生活在一座废弃古楼里,在暴雨后雷声熄灭的夜晚,一个人坐在窗前面对着月亮,忽然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温暖,又伤感。
他偶尔在梦里还能想起那条疾跑的小路。
昏暗,悠长,看不到头。
沈溶月被他眼底的温柔烫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她的目光从褚寒深的额角,眉毛,鼻子,再到嘴唇。一寸一寸的,脑海仿佛燃起一小串烟花。
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倏然亮了起来:“那个小孩。”
但很快,她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只剩下疼惜,她抬头问:“可是你怎么会在那里呢?”
越岭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荒凉,偏僻。
早些年连网络都没有。
买东西得翻过一条极陡峭的山路。
恰好应了这地名。
她会去那里是去拍戏。
因为时常断水断电,条件不好,她还闹了好几次,说不想拍了,导演经纪人半哄半骗才拍完的。
那天正好是她母亲的生日,她心情不太好,赌气鸽了一天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