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洗了个澡,在门口徘徊了半天,才视死如归地拉开门,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在许时西门前站了五分钟,手举了又举,宋让也没有勇气敲响面前这扇紧闭的房门。
那万一敲开门就是许时西的冷眼相向……
不对不对,宋让猛甩了两下头,将脑子里脸比锅底还黑的许时西甩出去,既然许时西叫他一起吃饭,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有骂他,就说明这一切可能都没有发生过,那些都是他的梦,他没有猥亵许时西,绝对没有!
梦的说法让宋让冷静了些,他深吸一口气,正欲抬手敲门,手机又响了,来电人还是许时西。
紧接着眼前的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袁茂嘉拿着手机站在门口:“你终于来了,我都要饿死了。”
袁茂嘉左左右右把宋让打量了一遍:“弄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扮成啥样呢,这和平时也没区别啊。”他就像是这间房间的主人一样,拉着宋让的手腕往房里走,“来来来,小让,就等你了。”
宋让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踏进了许时西的房间。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来,但没哪次是像今天这样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心虚得不行。
他四处看了看,客厅的餐桌上放着清淡的小米粥和几样炒菜,除此之外没有许时西的人影。
宋让忍不住问:“许时西呢?”
“刚洗了澡,在卧室换衣服呢。”袁茂嘉把他按坐在餐桌前,“不用管他,咱们先吃。”
小米粥熬得软烂,入口清甜粘稠,顺着食管便滑了下去。
宋让心不在焉地吃着,目光一直往紧闭的卧室门瞟,直到房门打开,他和许时西目光相撞。
宋让慌乱别开眼,却不小心把视线落到了许时西的唇上。
许时西皮肤白,毛发和瞳孔都是天生的棕褐色,就连唇色也比寻常人浅,不是那种浅到发白显得人面无血色的浅,而是透着健康淡粉的浅。
那张嘴轻轻翕动,似乎在说什么,但宋让一个字都没听见去。
他现在脑子里是他一身光溜溜地挂在许时西脖子上,和他唇贴着唇,胸挨着胸的画面。
他似乎还记得许时西身上的温度,刚贴上去是冰的,过了两秒钟就能透过湿透了贴在他身上的衣服感受到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