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经久未散,足见袁茂嘉出门时有多慌乱。
白子苏躺了会儿,撑着床坐起来,后臀的疼痛宣告着昨晚的疯狂。
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包烟,点燃衔在唇间,和袁茂嘉记不清不同,他可是什么都记得。
前几天他因为太忙错过了叶淮的忌日,昨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就买了小朋友最喜欢的花去看他,正好碰到同样去扫墓的袁茂嘉。
作为公司总裁,白子苏当然掌握着袁茂嘉的工作动向,他半个月前刚拿了视帝,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按照原本的工作计划,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当时不该在那里。
他知道袁茂嘉一直对他抱有敌意,如有必要,他也不愿意主动出现在袁茂嘉眼前。
这人从小就看他不顺眼,白子苏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也就叶淮在的时候,两人能假情假意地寒暄两句。
他摇下车窗抽烟,没有下车去和袁茂嘉打照面的想法。
但谁知道袁茂嘉的车恰好就停在他旁边,而袁茂嘉这个人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犯贱,明明看到他就烦,每次见了他还要主动凑上来挑衅:“你怎么在这里?”
两年时间足够将一个心智未熟的大男孩打磨成一个成熟男人,袁茂嘉在圈内的口碑也确实如此,自来熟、热情又乐于助人,谁见了不夸一声好。
可这人偏偏一见白子苏,就变了个样,竖起浑身的刺。
虽然白子苏想不通原因,但这不代表他在面对敌意的时候可以无动于衷,他自然也不可能和他好言好语。
他搭在车窗上的手抖落烟灰,回道:“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小叶淮忌日都过去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来?!白瞎了小叶淮那么喜欢你。”
白子苏对于袁茂嘉的无理取闹已经免疫了:“你不也今天才来。”
袁茂嘉:“我那是前几天有事耽误了!”
白子苏看他一眼,把烟头摁进倒了水的纸杯里,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