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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推搡着,傅闻宣原本就站的靠里,被人一推,直接后退,不小心踩到了盛观年的脚。

“不好意思。”傅闻宣下意识扶住盛观年的肩膀,往旁边挪了点。

盛观年抬手撑住傅闻宣的腰,压下嘴角的笑意,故作镇定:“没事。”

说完,他站起来,强行分开傅闻宣和程诚,程诚啧了一声:“你干啥?”

“我本来就坐在这儿。”盛观年哼了一声:“你挤过来干什么?七月的天,还嫌不够暖和是吧?”

“你、你友好点吧!”程诚没好气道。

盛观年不理他,直接挨近傅闻宣,跟程诚隔了一段缝隙。

傅闻宣觉得后腰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盛观年的胳膊,盛观年的胳膊从左到右,虚虚地环在他的腰上,在他的右侧腰处比了个耶。

傅闻宣没忍住笑了,刚刚不还嫌弃二的吗?他抬起胳膊,在盛观年的后脑勺也比了个耶。

程诚阴阳怪气道:“盛老师,你还嫌不够暖和是吧?都快抱上傅老师了。”

盛观年面不改色,淡淡道:“不想离你太近。”

“嗨呦,我还不敢离您太近呢,省得你公司发通稿说我蹭你流量。”

盛观年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眼看程诚要跳起来,傅闻宣打断他俩,拍了拍盛观年的手臂:“好了,我来跟你换。”

“不换。”盛观年胳膊贴近傅闻宣的后腰,示意他看镜头:“快点,早拍完早了事。”

林鹤彬咔咔咔地来了几张,几个人还是围在这里。

“傅老师,您之后还会拍电视剧吗?”

“我们还能合作吗?”

“傅老师,等回上海我们约吃饭吧。”

盛观年被挤回了小马扎里,他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他刷的打开剧本,声音不大却足够阴沉:“吵死了!”

讨论的人声音小了一点,没过一会儿,盛观年不耐烦的声音从几人身后再次传过来。

“能让开吗?挡我风了。”

众人:“……”

这闷热的天儿,有个屁的风。几人不满地离开了,程诚走时丢下一句:“事儿精!”

“谁事儿精?天天缠着别人问问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智障呢。”盛观年反唇相讥。

程诚:“……”我他妈问你了吗!

林鹤彬忙把程诚拉走了:“相信我,你怼不过他的。”

傅闻宣等他们走了,也挪动脚步,盛观年下意识抬手抓了一下,刚好抓住傅闻宣戏服的腰带。

傅闻宣眼疾手快地扯住自己腰带,回头无奈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干吗去?”盛观年若无其事地收手。

傅闻宣往旁边挪了下:“不是挡着你风了吗?”

“你是墙吗?能把风全挡着?”盛观年扬着下巴问。

傅闻宣:“……”

这小孩儿最近古怪得很,知道避嫌了,却总时不时地刺他两句。

傅闻宣坐在另一张小马扎上:“那我坐下。”

盛观年突然开口:“宣哥,杀青后你有什么打算?”

傅闻宣随口:“还没想好。”

“以后回上海,我要是叫你出来吃饭,你会来吗?”盛观年佯做随意地问。“要是我还在上海的话。”傅闻宣按下电扇的开关,风把他的声音吹的有些缥缈。

盛观年蹙眉:“你不住上海?”

“平时住在上海,不过我经常出去旅行。”

盛观年漫不经心地翻着剧本:“没见你跟朋友联系过,你是不是每拍完一部戏就不理人了?”

“都挺忙的。”傅闻宣笑道:“不过,你要是理我的话,我肯定回应。”

“哦?”

“毕竟我是盛老师唯一的好朋友。”傅闻宣调侃。

盛观年若有所思地想,唯一倒是唯一,好朋友就不一定了。

“两位老师,最后一场戏。”

片场今天异常安静,《与子倾山河》最后一组镜头和开头首尾呼应,还是在那家食肆里,少年长成青年,什么都变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变。

镜头里——

从窗外看去,窗边坐着的两个青年正在打打闹闹,桌前散乱着许多信封,还有半碟被打翻的绿豆糕。

原本清雅出尘的青衫公子此时仪态全无,越过桌子去收拾那一脸桃花相儿的黑衣公子,黑衣公子一边笑着护着怀中的箱子,一边腾出一只手往嘴里送着半块绿豆糕。

嬉笑打闹,一如当年。

两人打闹间,一阵凉风吹过,信纸被掀飞了一张,温白和江季白不约而同地抬头,却恰好看清了纸上的两行字: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温白伸手就够住了,他冲江季白摇了摇,笑道:“好了,我就在这儿,这下不用怀疑啦。”

“卡——”

“杀青快乐!”

剧组里爆发出一阵喝彩,几根礼花筒一起爆开,漫天亮晶晶的纸花落在傅闻宣和盛观年身上。

盛观年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被几声巨响吓得抖了下,纸花落下来,迷住了他的眼睛。

工作人员上前,递给傅闻宣一大捧花:“傅老师,杀青快乐。”

“谢谢,辛苦了。”傅闻宣笑着接住了。

盛观年被脸上的纸花弄得一身烦躁,他刚把粘在眼睛上的纸片扒拉掉,抬眼就是一大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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