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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戏做的如何?”
六部堂官们叩首离去后,空荡荡的回廊亭内,唯余坐在上首的檀王,和正抬眼望着扁舟幽幽驶离的弥平二人。
“殿下英明,章襄一倒,想来朝中那些难缠的、主战的声量会削减不少,也免了臣与安北军夹在主和与主战之间的煎熬了。”
弥平听了檀王的问话,连忙收回目光,躬身禀道。檀王顺着他方才的视线望去,唇角微翘,眼内闪过一丝戏弄:
“才瞧出端倪?倒不像是孤的平北军主帅了。”
这“孤的”二字,直听得弥平的心头漾起了涟漪,只他不敢作他想,恭敬地颔首,耳廓却已悄然泛红。
檀王并未留意弥平的心思,只看了跪候在旁的心腹太监一眼,那太监便拍了拍手,遂有四个身强体健的嬷嬷从隐蔽处押出一名少女来,那少女被五花大绑着、以绸布堵了口,睁圆了双眼,投以憎恨的目光。
“倒是辛苦你们了。”
那少女如何挣扎得过身后这些异兽苑调教猛兽的嬷嬷们?直被拖拽着来到檀王面前,死死地按住双肩强逼着跪了下去,在那双蛟靴旁叩了首。
“回主子的话,这是奴婢们分内之事,当不得‘辛苦’二字……只玉梨公主太过桀骜不驯,奴婢们多有得罪,求殿下赐罪。”
见玉梨迟迟不肯抬头,为首的嬷嬷便扯住玉梨的后领,迫着她仰视起檀王来。
原来湖中扁舟的少女并非玉梨本尊,而是檀王命异兽苑的嬷嬷们寻来的替身——这两位少女本就相似,又经嬷嬷们用蹄髈熬出的凝胶或添或减了些,便是细看也难觉有异。
檀王漫不经心地瞥上了一眼,如他之前吩咐的那般,玉梨的双颊因她不听训被掌掴、此刻已红肿高胀起来,那双明眸也蓄满了因羞辱而生的泪水,被塞住口的喉间不断地发出“呜、呜”的闷声。
指尖轻抬。
“咳、咳……苏、苏檀!”
既有主子的吩咐,嬷嬷们只得不情不愿地将堵住玉梨嘴巴的绸布抽出。下首的弥平微微蹙眉,上首的檀王却好整以暇地向后靠去,懒懒地听起玉梨怒不可遏的斥骂。
“你丧尽天良、无耻之尤!竟让我安北女儿给你们华朝这些没人伦的畜生为娼为妓……咳、咳……”
原来方才品穴宴上,檀王赏给六部堂官们的侍姬俱是安北人。玉梨身为安北国长公主,自觉无能,又怒又愧,急火攻心之下,竟呕出了一痰血来。
既见玉梨怄得咳出了血,又思及殿下今日召他前来的用意,弥平便转身跪正,对檀王道:
“殿下,玉梨公主不过及笄之年,还不懂事,殿下担心公主吃亏,如今小惩大诫,以后再叫宫中的女官们悉心教导,想来一二年她便能知晓殿下的苦心了……”
这和事佬确是弥平做惯了的,却并未讨得两边的好——玉梨听了他的话,更奋力向檀王的蛟靴上啐了口血沫;而檀王大约也未料到玉梨如此放诞无礼,狭长的眼内腾起薄怒,他抬起蛟靴,那些嬷嬷们立时会了意,牢牢地按住玉梨,直待那靴面将血沫悉数擦在玉梨的双颊后才松了手。
“不过是几个不知死活、来我华朝刺探的安北探子,不值得长公主这样气大……”
见玉梨面上微怔,檀王面上一哂,自有听了信儿的奴才取来了一双新的蛟靴,膝行上前,伏身为主子换上。
“看来你们玉家姊妹两个,都不知道安北真正的国贼是何人……罢了,孤今日便再教你一个乖——长公主既是来我华朝为质子的,就要尽好为人质子的本分,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招惹是非,若再生出今次这样的风波,搅得两国战火重燃,届时便不是城下之盟,而是国破家亡了……长公主面皮厚,自然无惧口诛笔伐,只你身为玉弥的长姐,总要替她虑一虑——玉弥她担得起‘亡国之君’的骂名吗?”
这“亡国之君”四字,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热辣辣地掴在了玉梨的脸上。玉梨抬眼怒瞪,却只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未及她还击,换上新靴的檀王已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向跪候在一隅的心腹吩咐道:
“送她回宫罢,路上再好生告诉这个蠢材,她们安北的家贼到底是谁……”
“你说玉赏吗?”
只听“啵嗞”一声,殷红的肉穴从那根水淋淋的“肏龙棒”上抽离出来。天光疏影间,苏渝似一条兴尽而返的淫蛇般,舒展起柔媚的腰肢,慵懒地歪在了轿内的软枕上。
“他可真是蠢的让朕讨厌呢……”
玉赏乃安北国上一代国王玉棠的长兄,向来以主战闻名——也正因如此,被他与玉棠的父王弃用,直到玉棠身死后才起复。玉赏自起复军中后,便一直扬言要反攻华朝,以报玉棠战死之血仇,故而在安北军中颇有几个拥趸。
情欲的艳粉渐消,雪白的胴体如玉,渝帝抬眼,琉璃般的眸内流溢着摄人心魄的媚色,他似是尚未餍足,更轻抬玉指,贪恋地抚弄起那根锢在轿底的肏龙棒来——哪怕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只是用来替代小叔叔的死物,都足以叫他浑身颤栗,
', ' ')('爱不释手了。
“只是玉家的两个姊妹,偏偏就相信玉赏那个蠢货……”
少年的嗓音喑哑起来,似又有情潮涌动。梁朔看着这位纤弱的少年帝王,缓缓地跪坐下来。苏渝漩起唇角,纤细的手指攀上梁朔的腰间,仿佛泛着珠光的指尖微微一勾,那镶嵌着宝石的腰带便滑落在毡毯之上,他看着梁朔的喉结轻动,眼内掠过一丝讥嘲,却又抬起上半身,来至对方的颈边,伸出小舌,舔弄起那象征着男性欲望的、咽部的隆起。
“骚货……”
酷似檀王的瑞凤眼微眯,一向以稳重自持示人的御史台中丞大人也不自禁地撷起少年胸前一侧的、殷红硬挺的乳首,轻揉慢捻起来。苏渝受用得轻颤着,遂唇瓣上移,来至梁朔的耳旁,檀口微张,含住了此处的耳垂。
“陛下这是……在补偿臣吗?”
梁朔钳住了那欲要探进亵裤内的小手,他听着自己和苏渝渐重的喘息声,也看到了苏渝眼内渐深的欲色——然而,他又是这样悲哀地清楚着,自己不过是苏渝心中那个遥不可及的幻影的替身罢了。
那被钉在轿底的肉势,那桀骜的、近乎狰狞的轮廓似在又一重地提醒着他,他与这死物其实并无二致。
“阿朔……”
可是少年的一声轻喃,却又叫他弃了防备。明明他知道这只是来自帝王的、在权术上的安抚,他却仍然松开了自己钳住少年的手,任由少年的指尖如淫蛇般滑过小腹,直握住自己那已忒忒跳动的、隐忍待发的庞然命根。
“莫要生小渝的气了……”
梁朔闭了闭眼。他已追随苏渝多年,甚至比檀王更清楚这个疯子的本性——这般小意示弱的背后,不过是即将到来的、又一轮得寸进尺的予取予求。他今日之所以未在英国公病榻前尽孝、而是前往摄政王府觐见,正因为在府内听得赵兴派人传递的消息,道檀王前夜召弥平入府、谋算除去兵部尚书章襄。
那章襄是苏渝同他用来摆布兵部的一枚棋子,平日从不敢显山露水,却在此刻大喇喇地跳了出来,想来是苏渝又发了什么疯,着人指使章襄行此险招——偏生章襄在安北有一屁股的烂账,被弥平打听出来报与了檀王。若不是他抢先以御史台参奏章襄的理由拦下了檀王的话头,怕是章襄就折在由苏渝发起的这场莫名其妙的斗法之中了。
“为什么突然要章襄除了玉梨?难道是为了扶植玉赏?那玉赏不过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老匹夫……陛下莫要错了主意,以为除了玉梨,就可以离间玉弥与檀王的情分……”
“情分?”
一句阴冽的反问,陡然破开了此间虚幻的温存。梁朔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着如蛇般露出獠牙的少年。他几乎在苏渝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个疯子不惜代价也要除去玉梨的原因,不为安北,也无关帝位——
“你在……嫉妒玉梨?”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苏渝对檀王的执念而与其争执的梁朔,却在看到苏渝毫不遮掩的默认后,再难耐胸臆地将他狠狠地推至软轿的轿壁上。他们相对而视,只是后者噙着笑,那双叫梁朔神魂颠倒的眼内,闪动着无尽的、黑暗的光芒。
“小叔叔待她……比待小渝好……就像秦家的那个贱人一样,明明知道小叔叔是我的,还敢勾引小叔叔……”
“……那是先帝钦定的准檀王妃!苏渝,你为了秦氏差点丢了储君之位,难道还要再为一个玉梨失了帝位吗!”
情孽不知何时而起,却在眼前之人的心底深种、发芽,再盘根错节地细密缠绕,直长出一朵绚丽迷离的食人之花。梁朔压低声音怒吼着,却不见苏渝的面上有丝毫的波澜——他已敛起方才一闪而过的疯狂,甚至又隔着衣裾,描摹起梁朔胯间之物的轮廓来。
未尽的欲火就这么被重新勾起。梁朔深恨自己无法抑制的爱欲,只能缓缓地抬起手,覆在了苏渝那纤细的、一折即断的脖颈上。
“你舍不得的,阿朔……”
只是还未及他施力,少年却仿佛洞悉他的软弱般,轻笑一声,以食指勾开亵裤,再次寻到了那即将喷薄的欲物,轻轻地用指腹堵住了最紧要的马眼。
“这世上的人是这样多,我们能够寻到彼此,已是极难得的了……阿朔,想一想你是怎么成为小公爷的?英国公的爵位和十万的梁家军已然唾手可得,莫要自断前程才好……”
指腹摩挲,少年蛊惑人心的嗓音响起,轻而易举地拆解了梁朔因妒意而生的愤懑。梁朔看着苏渝渐深的笑意,尽管他已将真心和性命俱奉与了苏渝,却难抑心中的不甘,他忍着被苏渝阻了精道、下身传来的焦灼之感,反唇相问道:
“那么陛下呢?吏部和兵部已听陛下的调遣,梁家军和西北军也是囊中之物,这天下不久便要易主了……怎么陛下还像三年前那般毛躁,非要惊动那苏檀不可呢?”
旧事重提,少年面上的笑终于凝住。报复的快意舒展开来,梁朔松开了覆住少年脖颈的手,沿着锁骨下滑,在拨弄了几下乳首后,径直来到小巧的、被束缚的龙根处,他刚要碰触那代表着
', ' ')('摄政王私享的锁龙簪时,却听得少年又低笑起来:
“是呢,阿朔……只是,这天下于朕而言,可取的无非是小叔叔一人罢了,若天下不能为朕留住他,这苍生万物于朕……又有何用呢?”
梁朔低下了眼。
少年仰起了精致的小脸,他唇角微漾,带着为天地所不容的残忍,又是那样的天真而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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