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歌这会儿却又是哭又是笑:“昌歌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子呢,主子您还没死真是太好了。”边说着边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了起来。
那男人确实扯出一抹笑意。此时他面上的面具已被取下,露出了少有的绝世容颜,虽死此刻面上已是惨淡的毫无血色,却也能让人见之便心生好感,心有怜惜。
只听他带着些许笑意的低语:“的确是就可以去见了阎王爷了。”
昌歌听罢又要哭,“主子,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给的情报错了,害得主子身涉险地了,还差点就要死了。”
男人听他哭罢,还是笑:“若真是你的情报错了,此刻便是我虚弱至这般,也会第一时间杀了你,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昌歌只是哭,不敢回话。
男人又笑:“是敌人太狡猾,与你无关。左右你总算赶了过来救我,莫要再自责,哭的我脑仁疼。”
昌歌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又说道:“主子竟然不晓得了吗?我还以为主子无论任何时刻都会绝对保持清醒和意识。”
男子似是笑累了,闭了眼仰头靠着后面的床璧,没有回答。
实则这个问题在他清醒过来的第一刻他就拷问过自己了,然而还未找到答案。
那少年昌歌见主子不答,复又试探的问道:“主子与她可是旧相识?我到的时候,就见她已将您的伤口都包扎好了,害给好像还给您喂了汤药。”
男人闻言不由得低下头去看那包扎的如何,这一看倒叫他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这若是他没看过的话应该是女人用的那东西吧,虽然也是一条白色的纱布。
是了,在他昏迷之前可不就是听到那女孩借口说初潮才为他弄来的纱布包扎吗,左右都是用来止血的东西,这会儿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这般安慰着自己,面上的表情果然越来越自然了,还别说,那女子包扎手艺很是精巧,不觉得勒,也不会松掉下来,这么包着伤口还感觉挺舒服,应是还涂上了上好的膏药,这伤口才好的这般快。
他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正在长肉愈合的瘙痒了,只好又闭了眼放松靠在床壁上,这样才显得不那么难受。
昌歌见自家主子这模样,也不由得看过去,一看便笑了:“这姑娘的包扎手艺真是好,果然不是普通的深闺女子。”
男人见自家属下完全认不出这纱布的本质,这会儿不禁扶额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是悲是喜。
喜的是自己的一世英名总算保住了,没有糟蹋在这块月事布上。悲的是自己这个自称最强情报网的蜘蛛连月事布都不认识。
所知昌歌说罢不等男人回答,复又惊起,大叫道:“天呐,她是个用毒的能手,那喂给主子的那碗汤药里不会有毒吧。”
男人闻言,不禁挑了挑眉?
“用毒能手?她说的?”言语中皆透露着些许趣味。
昌歌闻言赶紧答道:“是啊,她用毒可厉害了呢。”
男人听了语气更加含有趣味了:“她对你用毒了?”
昌歌闻言一时愣在原地,只呆呆的答道:“没有。”
男人这次更是直接的嗤笑了一声,直接说道:“呵,那你又如何得知她善毒?”
昌歌这次没有做声了,只在心中默默答道:她气势那般强,一见就是个狠角色,用毒又怎么会不厉害。
一向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昌歌,此刻第一次怀疑起主子的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