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容笑的不怀好意,还有一分看好戏的意味在里边,就听她缓缓开口道,“本也不欲插手儿媳嫁妆的事,只是早先下人来报,说是儿媳你的嫁妆,库房放不下了,没地儿搁,也不知如何是好。”
骆明诗神色一片淡然,只如同看戏一般瞧着魏惠容独自表演。
“你说这春日里的天气最是多雨,这几日还好,要事再过几日突然下一场春雨,儿媳你的东西放在外边不合适啊。”
见魏惠容一番话终于说完,抬眼看她一眼,扯出一抹笑意,才道,“二夫人真是想的周到,二夫人今日若是不说,我还真未想起来,这是最为多雨的春日。”
骆明诗不无讽刺的说着。
她的嫁妆装不下库房了,下人不来禀报她,却是去回禀了魏惠容,而今魏惠容又在她面前得意的炫耀着这件事,可不就是在向她展示自己在这府上的威信。
老夫人年纪已经大了,在府上也不怎么管事。因此府内的大小事务从来都是魏惠容打理布置的。
除却老夫人大寿和齐茂云大婚是齐茂云亲力亲为以外,皆由魏惠容一手打理,因此魏惠容在这齐府中还是有一定的权威的。
魏惠容见骆明诗这般讽刺她,面上惘若未闻,“你且等等,一会儿管家就清点好了,这库房里装不下的,我也替儿媳你想好了,既然无处放,我那处还有一间库房,暂且借给儿媳你用,也未尝不可。”
骆明诗听她自说自话,面上一声轻笑,“二夫人此言我却有些听不太懂了。敢问二夫人说的那处是哪一处?”
魏惠容也料到这件事情恐怕不能这么善了,闻言也未露出别的神色,仍是带着些许笑意道,“我在离着京城不远处的郊边有一空置的房屋,用来装这些嫁妆倒是刚好。”
骆明诗面上仍是淡笑,却是不理会魏惠容的说辞,魏惠容见了骆明诗这般淡然的神色,似是在看她笑话一般,心中登时也有些恼怒,“怎么,我好心为儿媳你着想,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了?”
骆明诗闻言,见着魏惠容登时就露出里的刻薄模样就差指着她的鼻子叫骂了,面上又是一笑,“二夫人说的有礼,二夫人这般为我着想,我若是还有些什么不满,那倒是我不知好歹了。”
骆明诗回答的太过爽快,倒是让魏惠容诧异不已,狐疑的多看了骆明诗几眼,后还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当真没有异议?”
骆明诗放下手中的茶盏到一边的茶几上,这才正视着魏惠容,状似天真的说道,“虽说女子的嫁妆或皆由自己处置,或悉数入夫家库房。然而我夫君并无此意,便是允了我自行处理了。我正不知如何处置这些,正瞧了二夫人你来帮我,只要二夫人你说的那个宅子可靠,那便就都由二夫人你处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