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骆明诗亲手将一碗粥递过来时说着,“来,吃点吧。”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角已经嘴角皆微微勾起,声音还好听的如同那天上的彩云飘过,室内仅靠桌上的一根蜡烛照亮,莲子粥的清香弥漫在这间屋子里,那一刻,他的眼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
也就是那一刻,他忽而就懂了,什么是幸福,以及他为何曾经那般执着于她的执念。只因为冥冥之中,他早已有了预感,她。一定就是他一直想得到的那个人。
”怎的我一个人吃,你为何不吃?”齐茂云心中感怀,眼眶不自觉的染上几分湿意,害怕叫骆明诗看了出来,当即借故去接骆明诗手中的碗,这般问着。
骆明诗不甚在意,将碗递了过去,这才道,“我之前吃过了。”
齐茂云听的骆明诗这么说,忽而想到什么一般,“方才,你一人吃的吗?”
骆明诗面色如常,不在意道,“自然是我一人吃的,怎的你还要为这点事大惊小怪不成?”
齐茂云不曾理会骆明诗话中的揶揄,只道,“往后,我都陪你一起吃。”
这也算是一个承诺了。
骆明诗闻言也只是笑笑,她知晓这是齐茂云的好意,却也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承诺二字太过慎重,叫人不能轻易承受,她骆明诗从来都是不较真这些事情的,因为一旦她较真了,那往后的失落感她将难以承受,所以一开始还是不要抱有期望才好。
这是骆明诗为人处世一向的准则,对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并非可以针对谁。
只瞧着齐茂云说的认真,骆明诗躲开齐茂云灼热的视线,转儿说起道,“之前不是说要给你尝尝我酿的酒?明个儿就带你去我那处别院可好?去年今日我早已命人在那处种满了桃花,只是不知晓,如今,那儿的景色如何了。”
齐茂云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满园桃花盛开的景色,也觉得应是美得,随即便也是说道,“有南卿作陪,我自是哪里都愿意去的。”
骆明诗又是无端只觉一阵耳热,随即又道,“你还是快些吃吧,小心面这粥也快凉了,会伤胃的。”
齐茂云轻笑一声,本想说道,“我这病残的身体还怕什么伤胃。”后终究是忍住了,只深深的看了骆明诗一眼,见其也是关切的看过来。
二十多年来,我从不知有一人能伴在左右耳面督促的感觉竟然会让人觉得如此,如此无法言喻。
有生之年遇到你,我何其荣幸。
次日又是一个眼光明媚的日子。骆明诗醒过来才睁开眼,便撞进一双温柔的眸子里。
那双眸子的主子满眼噙着笑意和无尽的宠溺,骆明诗几乎在这片宠溺的海里沉浸到无法呼吸。
终是唤回了理智,出声道,“你醒了?”
事实上,骆明诗本意是为了掩饰自己呆呆与齐茂云对视了这么久的尴尬,不想一发出口的声音因着才醒过来,带着些许嘶哑的味道,只是说出来叫人听了也只觉得更加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