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尴尬仅是一瞬,随即又是很快反应多来,又是陪着笑道,“这位夫人真是年轻,都瞧不出是结了婚的人。”
任凭那掌柜再一旁生硬的拍着骆明诗的马屁,骆明诗皆是默不作声,任那掌柜的一边卖力的吹捧,仍只是专注的把玩着手中的扳指。
掌柜的顺着骆明诗的眼神看过去,特别是看到那手上的扳指的时候,眼神一亮几欲伸出手去,很快又是反应过来,才缩了回来。
再开口又是先陪着道,“这位夫人手上的扳指很得老夫眼缘,不知夫人能否割爱与我?”
“不能。”
毫不讲情面的拒绝,再次让那掌柜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掌柜的急得无法,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忽而就听得骆明诗一声轻笑,接而说起道,“掌柜的真是记性不好,我这枚扳指可是那日掌柜的亲自卖给我的,这会儿又要买回去,这是个什么道理?”
掌柜的起初只是觉得骆明诗眼熟,那日来买扳指的像是他又不像是她,隐约觉得那日买走这扳指的是个男子,这会儿便也只当是自己记错了。
后看那人手中佩戴的扳指,他却是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才因此上前周旋,这下听得就连骆明诗自己也亲自承认了,便更加准确了,面上一喜随即又是忧虑起来。
虽然是确定是这枚扳指没错,只是瞧着这人软硬不吃的模样,想要要回来,恐怕也难啊。
愁眉苦脸的一阵,随即又转而笑着说道,“原来这扳指是从我家卖出去的?怪不得我觉得这扳指成色好。”先是不羞不臊的将自家的店面夸赞一通,随即又试探的说道,“只是如今瞧着夫人手中的扳指实在是太过喜爱,不知叫夫人将这扳指在匀给我可否?老夫愿意多花些价钱?”
最后一句说出来,那掌柜额面上带着洋洋自得,很是优越的模样,内心却是在淌血。
骆明诗闻言却只是轻嗤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淡淡道,“掌柜你瞧着我,像是那么缺钱的人吗?”
实则这副面孔和神态还是方才骆明诗忽而想起齐茂云的样子,学着他那副略带着些痞气的模样说出来,现在瞧着那掌柜的被镇住便也觉得这效果,果真很好。
心情无端端的也觉得很是畅快起来,暗叹一声难怪那齐茂云整日里装着大尾巴狼,还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其中滋味,她今日也算是体会到了。
那撞鬼无语半晌,终是窘迫的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老夫只是想说,老夫同夫人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都是看出了这扳指的好来。”
骆明诗继续学着齐茂云的样子呵呵两声,不去理会那掌柜的话,只自顾自的看起这店里其他的首饰起来。
扫视叫那掌柜的心情焦灼的无法言说。
又似是下了很大一场决心,再抬起头,那掌柜的却是几欲哭了出来,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带着哭腔道,“这位夫人你有所不知啊,这枚扳指其实是一位公子押在我这处的,是活当啊,那日你出价一高,我心中欢喜,一下子就忘了这回事,直接卖与了您。结果那位公子是天天搁我这儿来闹,天天都来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