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不知晓齐茂山那小子,什么时候混做了皇嗣。”说罢有事轻笑了一声,抬眼直直的朝着赫连鸿雪看过去,眼底满是不屑和嘲弄,“可是三皇子你什么时候认下了干弟弟?可还要跟着你的后头叫圣上一声皇阿玛?”
齐茂云越说越让他招架不住,特别是在齐茂云最后一声话落,赫连鸿雪几欲脚软的跪了下来,只是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这才稳住了身形。
“你休的胡说,我从不曾认齐茂山做义弟,你莫想以这个名义来害我。”
皇嗣正统,拿容得下混淆?虽然认义亲的事情不是没有,然而在皇室内确实从不曾有过的,且身为皇子当是需自重身份,又哪里去外处随便认亲,认亲后便要唤干亲之父一声父亲,如此,又濮阳帝置于何处。
因此赫连鸿雪才会惶恐,若是知晓他认了义亲,还不知晓皇阿玛会如何惩治他。
“三皇子无需紧张,我只是听三皇子开口闭口的声称齐茂山是皇嗣,这才有此一问。只是不知晓现下那齐茂山可还是皇嗣?”
赫连鸿雪脸都要憋红了,放在袖口地下的手紧了紧,又松开,这才干巴巴道,“自然不是。”
闻言,齐茂云只做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便也不再继续说什么。
赫连鸿雪这才发现齐茂云这一招以静制动用的真是好,齐茂云若是一直这般不主动开口提,他还当真是开不了那个口。
却是魏惠容忍不住愤怒道,“即便我儿并非皇嗣,那也是齐公府的二公子,长公主的亲孙儿,将来说不定也是要继承一份爵位的,可是那贱民百姓一般任凭你拘禁的?你又有什么理由将我儿拘禁关押起来,还不快放我儿出来。”
魏惠容口无遮拦,言行粗鄙,与那些市井小民一般无二,叫人看了也不禁以手遮眼,只当不见。温太医便是如此,此刻他很是不远参与这场纷争,只是无奈有求于人,不得不陪着齐王演完这一场戏,只得继续静坐在一边。
赫连鸿雪虽此刻同魏惠容在一边的阵营,却也觉得魏惠容言辞有误,若是再任由她继续说下去,说不定还要惹火烧身烧到了他的身上,因此也很是开口夺过了魏惠容的话语,道,“齐夫人还请稍安勿躁,莫要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招惹了是非,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番半是劝解半是威胁的话语,魏惠容闻言便就是心头一惊,便再也不敢再多言。
见魏惠容果然安静坐好,虽面容愤愤,却是也没有再插话的意思,一时也心下稍安。
再看向齐茂云,已是再次强自镇定了一番后,这才试探性的开口道,“本宫从齐王同齐夫人的话中对事情的发展也有所了解,既然今日让我碰上了,怕是也免不了从中调解一番了。”
任凭赫连鸿雪在那说着什么,齐茂云一直都是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叫人琢磨不透也瞧不出深浅。
赫连鸿雪一番开场白说罢,看了齐茂云一眼,见其没有反应只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笑着,心头一惊稍稍避开了齐茂云的眼神,继而说道,“本宫只问齐王,失踪了多日的齐公子,可是在齐王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