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魏惠容同赫连鸿雪二人将齐茂山急哄哄的拥回房间。
瞧着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齐茂山,魏惠容忽而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虽说担忧了几天的齐茂山终于回来了,然而却是仍是不见清醒,就这般一动不动的躺着,虽说方才那个太医说齐茂山只是饿晕过去了,不曾开方子也不曾交代其他,只是心底仍有些不安。
转眼瞥到跟着进来后便远远站在一边的赫连鸿雪,魏惠容面上带着讨好的笑意道,“殿下您看,虽说那温太医已经为我儿看诊了一番,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山儿还是这般不声不响的躺着,我仍觉得心底不安,你看可还要再找个大夫瞧瞧?”
听闻魏惠容主动提起那温太医,一时也想起魏惠容之前说的得罪温太医的蠢话,一时面上也不禁流露些许不厌烦的神色。“温太医是圣上御用的太医,既然他说了没事,那又有什么问题,齐夫人莫要再疑神疑鬼了。”
话音刚落,正在为齐茂山褪去外衣的丫鬟蓦地发出一声惊叫。
一下子吸引了二人的主意,魏惠容转过头去,正对上床上齐茂山那一身的血淋淋的痕迹,也不由得跟着大叫。
赫连鸿雪也看到了,只是他方才才为温太医打了保证,瞬间就又被打脸了。嘴角也忍不住一抽一抽的,一时也有些尴尬。
魏惠容疾步上前,一把挥开了一旁还在害怕的大叫的丫鬟,掀开遮挡的外衫正要在仔细打量齐茂山身上的伤痕,入目的是一片血红色,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来人,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叫出声,她是如何也没有想到,齐茂云真的胆敢对齐茂山用刑,还是下这么狠的死手,看那伤痕深得都能瞧见骨头,魏惠容便是瞧得腿软。
赫连鸿雪见状也觉得这个机会正好,他即便是要收拢人心也还是要先做出一些表现出来才是。
当机立断的说道,“且慢,”叫停了魏惠容叫着前去请大夫的侍从,这才转而对上了魏惠容看过来的眼神,道,“齐兄的伤势瞧得太过严重,即便是叫了大夫怕是也有心无力,若是齐夫人放心,本宫可叫府上的太医来为齐兄医治。”
魏惠容心中早有这种想法,此刻听得赫连鸿雪自己提出来,只觉得真是再好不过了,当即也连连点头道,“既然殿下好意,民妇又有什么不放心的,此番便多谢三皇子好意了。”
见魏惠容大大方方的承了他的情,赫连鸿雪这才总算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转身便立即为齐茂山叫人去了。
在等待太医赶来的时候,二人再次端详起齐茂山的伤口起来。
很明显,齐茂山这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只需明眼的人一瞧,便知晓这是被人用刑了,且是诸多刑具都一一用在了齐茂山的身上。
魏惠容再三瞧去,也仍是忍不住气的浑身发抖,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这个齐茂云,真是,”后边意欲说些难听的话,忽而经得身边的婆子暗暗示意,这才顿时收了声,有些顾及的朝着赫连鸿雪看过去一眼。
赫连鸿雪却是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只暗自对着齐茂山的伤口暗暗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