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莲只觉得胸口极闷,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兴许我还能看在你比较听话的份上心软几分,放过你。若是你偏要不知死活的在我面前蹦哒,”声音忽然冷下了几度,“弄死你,可不就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马湘莲下意识的狠狠扭过头,甩开了方才骆明诗附在她耳边耳语呢喃的姿态。
骆明诗见状也狠狠甩开了方才一直紧紧握住的马湘莲的那只手。似是还颇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
马湘莲一得自由,便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那只被勒出一道红痕的手腕,心中不住的回想着骆明诗用那森冷的声音说着令人心惊胆颤的耳语,以及手腕上传来的清晰的疼痛感叫人不寒而栗。再抬头看相骆明诗的眼睛便不自觉带上了畏惧和胆颤。
骆明诗忽而轻笑了一声,“妹妹这么防备的看着我是为何,难道还想着叫你的爹爹来找我麻烦为你出气吗?妹妹,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既然你已经嫁到了齐府,便是这齐家的人了,往后关上门来,咱们才是一家人,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吧。”
因着方才骆明诗对着马湘莲说的那一番叫她听了便觉得胆寒的话,是凑近了附在她的耳边说的,因此除了她,也没人知晓骆明诗同她说了什么。这会儿骆明诗这番又故意光明正大的说的一番话,倒是引来了不少不赞同的目光。就连她身边的婢子,也是那般。
她忽然觉得怄火,偏偏待触到骆明诗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便又是一阵胆寒。
“妹妹若是无事,嫂嫂这会儿可就不陪妹妹多呆了,这虽是初夏的日头,可是呆久了还是觉得有些晒的。”
说罢便是就要离开。
饶是马湘莲心中再是不甘,偏偏身子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她原以为骆明诗就那么走了,不想却是在缓步经过她时,又是驻足而立。
她下意识的想偏开头,偏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果然耳边又是惹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如同全身上下有一万只蚂蚁再撕咬着她。
“妹妹可知晓被一只狼咬了一口是什么感受?”
“妹妹可又曾知晓,被一群狼争相撕咬吞食又是什么感觉?”
“你说,若是全身上下的肉被吃的只剩下一具骨头,偏偏脑袋还在,知觉还在,那你算是活着,还是死的?”一人身陷狼群之中。
“呵呵,我同妹妹说笑呢,妹妹可要乖,莫要让狼群有什么机会咬你哟。”
骆明诗终于走了,那般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终于渐渐远去。
待马湘莲恢复意识,已是浑身冒着冷汗如同在冷水中浸泡过一般。
忽而一阵暖风一吹,马湘莲冷不机灵打了一个寒颤,明明是头顶着烈阳,风也是热风,可马湘莲却偏偏觉得冷。就连着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带着些颤抖,“回,回去,快扶我回去!”
待骆明诗回到寝居,便听轮值的人禀告说齐茂云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