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诗对灵韵的情绪却是毫无所觉,只继而吩咐道,“他要躲着我便随他去,从明个儿起,咱们就去别院散散心。”
灵韵闻言很是意外,王妃这样可是在逃避?却也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快速的应了一声是,也再无话说其他。
就在次日骆明诗去往别院的路上,温太医也正打算回宫。
昌歌见温太医要走,还有些犹豫,“温太医,王爷他没事了吗?”
温太医收拾着东西,没好气的冲着昌歌道,“是,这一次是熬过来了,只是王爷是不是没事了,我也不敢保证,这一次是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王爷自己挣扎着回来的,这种凶险之前也是从来都没有过你也知晓。”
昌歌一时也无话,只换作了忧心忡忡的神情看向床榻上的人。
待温太医将药箱都收拾好了,就要出门的时候,这才又转过头看向昌歌道,“这话我私下再跟你说一遍,我有预感,王妃一定能救王爷,至于是听从王爷的话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王爷死,还是一共将王爷救活,怎么选择,就在于你了。”
昌歌还在思量着温太医的话,而他却早已绕过昌歌,一刻不停顿的走了。
昌歌站立了许久,这才终于动了动,朝着齐茂云的方向走去,伸出双指,到齐茂云的鼻息下探寻,直到感觉到那温热的呼吸有节奏的一下下打在他的手指上,昌歌这才放下了心。
好在主子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
皇宫,御书房。
龙延香袅袅,勾勒出丝丝缕缕的线条,最终消散在室内。
底下跪着的一人,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而龙椅之上的人,却是忽的一下站起身,只听啪的一声,是他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拍打在桌上而发出来的声响。
声音便算不上大,却是将堂下跪着的人吓得浑身一颤,很是心虚的模样。
“你是说,齐王就快要死了?”
温太医闻言就是一颤,连连磕头道,“皇上息怒,齐王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只是日后的事情,就说不清了,只是昨日那情况实在凶险,微臣现下想来,也是心有余悸。”
濮阳帝神情一凛,也很是便不可置信的模样,“如何凶险,难不成齐王将命不久矣?”
温太医知觉忽而千金重的担子倏地压了下来,让他抬不起头,“回皇上的话,微臣不敢说。”
他的确是不敢说,这种话一说出来,照着濮阳帝对齐王喜爱的程度,他这个一直负责齐王的病情的太医还不第一个问责?
也是怕齐王不久就要驾鹤西去,温太医对昨日之事还心有余悸,这才不得不趁着齐王还在的时候,立即来禀了皇上,皇上即便是再怒,看在齐王还在的份上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也不至于将他如何。
只是这一路跪下来,仍是心惊胆颤,倏地一本厚厚的书卷就这么明晃晃的砸了下来,正中他的脑袋,他却仍是一声不敢吭声。
“你跟朕耍什么官腔,朕既是问你,你便快说,不然就治你的罪。”
温太医也不想皇上竟然如此粗暴震怒,因而也顾不上其他,当即乖乖回答道,“回禀皇上,昨夜齐王的脉象停了一刻,后又渐渐才有了脉象的回旋,微臣私以为王妃的医术高于微臣,一直想让王妃为王爷诊治说不定还有奇效,不想王爷一直百般推拒,直到现在,王妃都不知晓王爷已经病重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