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整个京城便都轰动了。
那张贴皇榜的地方围满了人,看到了的人也不乏议论一番,脸上或带着忧色,或显得事不关己,不远处卖挂面的老板在下面的同时,也时不时听见那处传来的唏嘘声。
齐府的一间闺房内。
只听见有一下没一下的汤匙敲击着瓷碗的声音,很是响了一阵,后又听一声闷哼,是将那瓷碗放在桌上发出来的声音。
整个齐府内,如今还能这么悠闲的,除了马湘莲,便没有别人了。
一旁是前来回禀,听命在一旁的丫鬟。
马湘莲用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消了消暑气,很是惬意的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边道,“这酸梅汤可真好喝,又消暑气又解渴。再去给我乘上一碗来。”
说罢,只等下人来动,那领一人站着侍奉的丫鬟听了,面上露了些难色,道,“二少夫人,您这大早上什么食都还没用,就可劲的喝酸梅汤,小心伤了胃。"
那丫鬟本是好心提醒,却是遭了马湘莲狠狠一个白眼,那丫鬟立即不敢再吱声。匆匆拿了碗,领命去了。
马湘莲这才摇着扇子打着风,闲闲的说着,“左右也不想好好活了,我这胃伤不伤又有什么要紧。还不能让我快活逍遥了不成?”
说着话,连着带出来的气都是凉凉的,冷言冷语似是还揣着一颗冷心肠。
她说着话时,屋内的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喘,最可怜的那个莫过于还跪在地上等着回禀的丫鬟。
马湘莲向来作威作福,被骆明诗训斥了几番每每拘了几天又旧态复萌,即便是她贴身伺候的人,每每听了她叫唤,都觉得心里打颤。
马湘莲拿着卷子对着镜子左右对照着,复又满意的笑了笑,似是这才看到一旁跪着的人儿一般,故意哎呀叫唤了一声,这才道,“还忘了你还在了,说吧,今日在外边又听到了什么消息?”
那地上跪着的丫鬟,早已脚跟发麻,之前还在暗中稍稍动作一番,好叫自己也不至于那般疼痛,这会儿见着马湘莲看过来,便是一下懒也不敢偷。
麻溜的跪好快速道,“回主子话,外头都在传大少爷恐怕不行了,皇上都贴出皇榜来广招天下名医进宫去为王爷治病呢。”
那丫鬟快速说完,只等着马湘莲也能快些叫她起开,不想却还听着她猛地呵斥一声,道,“什么大少爷,那是齐王爷,再要乱说,信不信本小姐割你的脑袋的。”
那丫鬟登时连连跪地磕头认错。
马湘莲前一秒还在骂骂咧咧的,下一秒却是笑出声来,反复无常的样子叫屋内人都瞧得心慌。
又听她自言自语道,“真是活该,昨夜里就听闻老夫人一人去了宫里,到现在还未回来,想来绝对是出事了,这会儿还真叫我猜中了。”
在场的众人无不恨不得闭上耳朵,这话叫人听了去,可不是一般的罪过了。
还未等她乐呵完,忽而见原本还敞亮的大门忽而一黑,一个男人的影子都那么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