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诗眼神一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问,看谁憋得慌。
二人都未先开口,倒是先将濮阳帝逼急了,忍不住问道,“妙什么,哪里妙,朕的云儿受了那么大的苦,又如何会妙,好你个温友莲还不快跟朕说清楚。”
经得濮阳帝好一通发飙,原本是有一丝丝心虚的温太医这会二是真的心虚了,愣是不敢直视濮阳帝的眼睛道,“皇上你莫急,这事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
濮阳帝愈发的火气大了。好你个温友莲,器重你就长本事了是不是,还学会吊朕的胃口了。
张嘴便是怒道,“什么叫跟朕没有关系,齐王的事情就是朕的事情,你说跟朕有没有关系?快说,再不说拿你跟乱党一同知罪。”
一听到治罪,温太医一个没坐稳,屁股一打滑顺势坐到了地上。又立即跪好,冲了濮阳帝很是磕了几个头,直到见濮阳帝面色好了些,才肯作罢。
说到同乱党一同治罪可真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如何受的起?
可是现在再叫他说,就更觉得尴尬了,这皇上也忒大作文章了。
然而却也只能迎着头皮道,“回禀皇上,微臣之前想说,这妙的是,齐王明明就是昏迷不醒,失去了知觉,一天到晚都不曾清醒,可嘴里却偏偏一直叫着王妃的名字,微臣实在觉得太妙,这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听得温太医一番话说完,在场的人面色各不相同,却是精彩纷呈。
白芷作为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此刻听了这如同情话一般,自当低头垂手,面色羞涩。
之前明明也一直是濮阳帝逼着说的,这会儿听了真相,又是在心中不断的数落着温太医。可真是个不长脑子的医痴,说话也不知道分分场合。这种话岂是能在这种场合下说的吗,况且还是他逼着说的,显得他这个做皇帝的多不正经呀,这让他的儿媳妇怎么好想?
想罢,也不禁偷偷撇了眼一旁的骆明诗睨她的神色,很是有些赧然。
然而“被告白”的骆明诗却还最淡然的哪一个。虽然在温太医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她也忍不住嘴角一抽,却也知晓很快很掩饰了起来,面无表情得叫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
也不是没有发现一旁不断偷偷斜眼睨她的濮阳帝,却也仅是装作没瞧见,免得她再对眼瞧过去,再把濮阳帝惹急了,到时候吃亏了还得是他们不是?
濮阳帝暗自后悔了一阵,其他几人都未露出奇异的神色,面容也果然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