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墨相】承载了了多少人的期待?又有多少人的肯定在其中?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的脸上都漾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凤墨的神情之中看不到什么特殊的变化。
所谓襄外必先安内,无疑,东合也好,还是大卿,都做的非常好。西成的玉倾歌向来崇尚以暴制暴,他虽然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他至今为止依旧还是占据着摄政凤王的头衔,上面的皇帝臣子看着他的脸色行事,似乎就是他的恶趣味一般。
凤墨三年不曾出岛,可外面的事情却知道的一件不落。或许也是为了防止她真的因为练功而断绝情爱,所以三不五时的,和祁寒都会和她说上一些什么来,以此来提醒她,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她!
三年来,凤墨的武功愈发的精进,但压制在体内深处的千虫万毒却也愈发的蠢蠢欲动,总觉得不知什么时候会冲破牢笼一般,到时候恐怕就……
曾经,月观告诉她,她身上的千虫万毒并不能解,但可以压制。到底能压制多久,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本就无解的毒,能压制住,也已经算是不错了,就像是从阎王的手中偷来的时日,日后定然是要还的!
在东合的云凌出现之后,凤墨可以肯定,月观定然就藏着东合之中,云凌的到来,定然也是和他有关。
果然,为老不尊的老家伙!
云凌其实也非常的惊讶,早先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他根本就不相信,毕竟已经失踪三年的人,突然的出现在东合,换做是谁也相信不了吧!他不过刚好巡视到了得到凤墨的消息的时候,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了这里,没曾想到,竟然还是真的!
当第一眼见到凤墨,他发现她似乎哪里发生了变化,但又说不上来。
还是那么的冷淡疏离,没多大的变化,可那样的感觉却愈发的浓烈!
后来,等靠近了她之后,他发现,她的眼瞳中不再像当初那般的深邃,冷漠的像个冰窖,又似乎干涸的像个枯井。
“好几不见!”她淡淡的问候道。
云凌收起复杂的心思,瞥了眼她身边的和祁寒,微微颔首,道:“确实是许久不见,看样子你已经是大好了。”真好,她是特意的去容洛的身边的吧。
“嗯!”凤墨点点头,虽然也不能说是大好,但总体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比之三年前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三人并肩的走着,他们身上的那股风华绝世,让旁人看了下意识的都要避开,只可远远观望,而不可靠近半分。
“你应该直接回去才对,容洛如果见到你,会非常高兴。”云凌道。
“嗯!”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应着,并未因他提起容洛而有什么变化。然而,当真是没有什么变化吗?她微垂的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中,慢慢的浮起朦胧的雾色,让人愈发的瞧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了。
云凌见此,也不再多言。
云凌,凤墨以及和祁寒都不是多话的人,从总体上来说,就整三个大闷葫芦,这三个人要是坐在一起的话,绝对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就像是现在,云凌难得的因为多年来再次的见到凤墨而高兴,但却愣是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好不容易问出来的话吧,却被对方不冷不淡的挡回来。顿时,本就不愿意多话的云凌,也就不吭声。
而凤墨呢!
凤墨是因为三年来的磨练,基本上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她要是开口的话,绝对是一阵见血的犀利。本来这样的性子就不是很讨人喜欢,但偏偏现在更加的厉害,人家说上十句话,她能冒出来一句话就不错了。
再说和祁寒,他本就是个冷漠的人,谁能依仗一个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的人,现在展现亲和力?
从云凌站在他面前开始,他除了第一眼扫过去之后,他的眼睛就没有再往云凌的身上放去,哪怕就是一次眼神看过,他都没有,更别说是行礼了!
几个人就沉默的走着,一直到了的客栈见到了惊无缘,也没有丝毫的改善。
现在,此时此刻,惊无缘望着被凤墨,心中惊喜交加,脸上更是止不住的笑容。
“凤墨真的来了。”惊无缘刚刚还在和月前辈说到这件事情,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下面一阵喧哗吵闹。他本就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更别说与他没有多大关系的市井流氓败类瞎起哄。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下面的的喧哗声的来源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凤墨。
“看样子月观是不知道消停两个字的用处了。”凤墨冷冷道。
“呵呵,月前辈也只是关心你罢了。”惊无缘笑着回答道。
凤墨没再说话,惊无缘叹了口气,忽然想到月观口中的【冷心冷清】四个字的意思了。
阻止他们见面吗?
惊无缘心中苦笑,他如果能阻止的话,当年就那么去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根本……根本就阻止不了啊!凤墨性子从来都很倔强,又很有逐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如果已经决定了要去见容洛的话,便也就只能去见。
况且……
惊无缘喉咙觉得很涩很涩,从来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开始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的?似乎时间太长了,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动的心了。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凤墨!
惊无缘心中如此对自己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也唯独这样的一个女子,方能让他动心!
惊无缘和凤墨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话,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惊无缘在和凤墨说三年来天下格局的变化,但到底她还听进去了,是不是做出一些回应,也算是不错了。
等到了几人用完午膳治好,所有人都起身打算离开,唯独惊无缘和凤墨还稳当点的坐在那里。
“凤墨?”和祁寒转头问道。
“有些话想要私底下谈谈!”凤墨淡淡的回道。
和祁寒和云凌看了眼正在道岔的惊无缘,他们知道,她应该是有些私人的事情要想和惊无缘说。
和祁寒点点头,便就和云凌离开了。
等到立案被告人走后,房间中只剩下凤墨和惊无缘两人。
沉默,一时之间没有人率先开口!
好半晌,惊无缘才深深吐了口气,无奈无语的说道:“不用这么看着我,你想知道的,我都会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你,这样总可以了吧!”虽然此时此刻凤墨确实是冷了点,但别扭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
“他……现在如何?”犹豫了一会儿,凤墨突然问道。
果然!
惊无缘心中暗暗的佩服自己的直觉,苦笑着说道:“还能如何?最心爱的人被带走,三年来从未回过北都城,如此的答案,你知道的吧!最了解他的人,本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