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眨了眨眼,身侧多出的人,是个男人。
还是一个拥有着盛世美颜的男人。
拥有着盛世美颜的男人,不是秦瑜又是谁。
李若初弯了弯嘴角,两条胳膊顺势攀上男人的脖颈。
脸上故作露出诧异神情,“呀,天上掉下个小哥哥,而且还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哥哥,哎呀呀,我要把持不住了呀。”
闻言,男人勾了勾唇,唇角漾开一抹邪肆的笑意。
低沉的嗓音极其富有磁性,“那小哥哥来看你,你高兴吗?”
李若初害羞的点了点头,又撅了小嘴,在男人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小口。
男人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开,李若初的唇再次贴了上来
屋内烛火摇曳,一室春光旖旎
两年后
乾宁宫。
李若初神情恹恹的躺在屋里的躺椅上,身侧的二月剥好了一碟葡萄。
晶莹剔透的葡萄,透着一丝丝冰镇过后的凉意。
前几日,李若初想吃葡萄,秦瑜便派人从大老远的地方弄来了那么一小篮子。
因葡萄不耐放,尤其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运过来的。
可想而知,那得费了多大的功夫。
可偏李若初这会儿又不想吃了,瞧着那葡萄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二月在一旁为李若初轻轻摇着团扇,柔声劝道,“皇后娘娘,这葡萄可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运过来的,听说可甜了,娘娘就尝一个试试嘛”
李若初摆了摆手,一脸烦躁,“没胃口,你拿去给宫里的下人们分了吧”
二月望了一眼晶莹剔透的葡萄,便是皇后赏赐的,她也没那么大的脸啊。
李若初烦躁的皱了皱眉,又伸手从二月手里夺过扇子,使劲儿扇了几下,“热死了,热死了”
二月看了一眼屋里三五个冰盆,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奴婢觉得很凉快,一点儿都不热”
二月心里纳闷儿,皇后娘娘近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还总喊热。
这不,让内务府的人弄来了这许多冰盆,可娘娘还是总喊热。
最令人纳闷儿的是,娘娘最近性子燥的很。
莫非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
二月想起来了,这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有三日没踏进这乾宁宫了。
这么一想,二月心里有了底。
敢情,皇后娘娘这是挂念皇上了。
这般想着,二月心里有了数,想着一会儿要不要让人去给皇上报个信儿。
李若初看了看二月,又看了看屋里的冰盆,挑了挑眉,“你当真不热?”
二月认真的摇了摇头,“一点儿都不热。”
李若初纳闷儿了,略一沉思,得出了结果,“本宫知道了,你体寒,一会儿让柳太医给你瞧瞧,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二月一听这话,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她才不体寒,她好得很,哪里需要喝那苦药汁子。
适时,小喜子从外面匆匆茫茫的跑了进来。
二月瞧这情形,远远的道,“小喜子,你急急忙忙的做什么呢?你屁股着火了?”
但见小喜子气喘吁吁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根本不理会二月。
只一边往里头冲,一边连声喊,“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
二月一听这话,立刻皱了眉头,上前拦住了小喜子的去路,“呸呸呸,小喜子,你胡说什么呢,真真儿是口没遮拦,什么叫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好的很。”
小喜子咽了一口口水,连声喘气,挥了挥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没说完,又要往里头冲。
二月双手叉腰,偏不让小喜子进,“小喜子,你不说清楚,我偏不让你进。”
小喜子一见这情况,急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跟你说吧,真是不好了,我刚得到的消息,今日朝会,那些大臣们硬逼着咱们皇上纳妃呢”
二月一听这话,惊讶的瞪圆了一双眼。
不待二月做出反应,李若初已然一个箭步朝里头冲了出来。
“小喜子,你刚刚说什么?”李若初阴沉着一张脸,一字一句问道。
小喜子抹了一把汗,“皇后娘娘,今日早朝,那帮大臣们逼着皇上纳”
看着李若初越发阴沉的脸色,小喜子的舌头在嘴里打了好几个转,愣是没能将最后那个妃字从嘴里说出来。
“皇上要纳妃?”李若初捡重点跟小喜子确认。
小喜子摇了摇头,纠正道,“皇后娘娘别误会,是那帮大臣给皇上施压,逼着皇上纳妃,并非是皇上自个儿要纳妃”
一句话,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面,自个儿都要听不见了。
李若初挑了挑眉,问道,“可知是为何啊?”
小喜子抬眼,瞅了一眼自家娘娘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那些大臣说是为了开枝散叶”
闻言,李若初愣了愣。
中华上下五千年,终逃不过传宗接代这个话题。
见李若初发愣,二月在身侧担忧的轻唤了一声,“娘娘您还好吧?”
李若初莞尔一笑,笑看向二月,“二月,我忽然想吃葡萄了。”
二月一听这话,愣了一愣。
皇上要纳妃了,依着娘娘的性子,能容忍?
小喜子也不明白,这会儿娘娘不是应该好好想想法子嘛,难道真眼看着皇上纳妃?
见自家娘娘进了屋,二月紧忙跟了进去。
冰凉凉的葡萄下肚,李若初觉得身心舒畅。
不过转瞬的功夫,李若初忽然吐了。
一股脑儿的,将刚才吃下的葡萄都吐了个干净。
二月见状,紧忙让小喜子去传太医,又吩咐宫里的小宫女将屋里收拾干净。
李若初这一吐,让整个宫里的人都紧张起来。
唯独李若初却忽然间清醒了。
她的小日子,似乎延迟了两日
难道莫非莫非难道
有了?
刚说到开枝散叶,传宗接代,这便就有了?
李若初呕吐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
秦瑜赶在太医之前便到了乾宁宫,步履匆匆,三步并作两步。
十分钟的路程愣是减少了一半。
秦瑜进来的时候,李若初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秦瑜一袭明黄龙袍,疾步走向榻前,神情担忧,“若初,你怎么样?”
又问一边伺候的二月,“太医呢,太医还没来吗?”
二月应道,“小喜子去请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秦瑜阴沉着一张脸,转而看向榻上的李若初,眸色柔了几分。
李若初看着秦瑜紧张的样子,忽而笑着开口,“听说你要纳妃,怎么样?人选定下来没有,是哪家的姑娘?”
这话一出,秦瑜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
“若初,咱们大婚当日,朕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秦瑜一脸严肃。
李若初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事实上,李若初是记得的。
大婚当日,秦瑜对她说过,此生,都只会拥有她一个。
秦瑜浅叹一声,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大掌包裹住女子的纤柔的小手。
言语极其温柔,“不管你记不记得,朕再说一次。”
黑眸中眼神尤为坚定,“若初,你听着,朕这一生,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