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人群多,声音杂,李若兰的叫喊声,被淹没在周围人群的议论声中。
可李若兰身后的周文宇却是听了个真切,他可以肯定,刚才那位多管闲事的女子身侧的男子,便是当今的皇上。
周文宇越想心中越笃定,他曾经有机会见过当今皇上的。
虽然离得远,可是他仍旧是有印象的。
他听到刚才皇上身边的那位女子,叫李若兰为二妹妹?
也顾不得身边的可人儿如儿,上前一把拉了李若兰就要回府。
周文宇觉得自己似乎闯大祸了,被当今皇上身边的女子叫二妹妹,那位女子莫非是当今的皇后。
京中早有传言,当今皇上的皇后,便是曾经定国公府那位失踪的嫡长女
如今这般看来,或许真的是。
被皇后,便是李若兰的姐姐目睹了今日这一出,那么皇后会不会想法子对付他
京城的街市繁荣,人来人往,李若兰拉着秦瑜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很快便远离了刚才的那处是非之地。
李若初抬头四下望了一眼,拉着秦瑜进了一家就近的酒楼。
李若初之所以会选择这家酒楼,一来就近,二来这酒楼是自己的。
这家酒楼名叫金满楼,李若初记得,当初她回京之后,初次出来玩儿,便进了这家酒楼吃饭。
金满楼是秦瑜名下的,记得当时,李若初同秦瑜一道吃饭,两个人愣是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李若初拉着秦瑜进了金满楼,掌柜的一眼瞧见二人,立刻扔下手里头的事物,将人往三楼的雅间领。
入了包间,李若初和秦瑜围着桌子面对面而坐。
掌柜的亲自端了上好的茶水进来,李若初跟掌柜的又要了一桌子好菜好酒。
待得掌柜的出去,李若初便用手肘搁在桌子上,双手托腮,抬眼看对面的秦瑜。
但见秦瑜一袭玄色锦袍端端而坐,肩背笔挺,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握着茶壶,姿态优雅,动作不紧不慢的往茶盏里斟茶。
伸手替李若初递了一杯,又自个儿端了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李若初摇摇头,感叹道,“要命了,要命了,连斟茶的姿势都那么好看。”
闻言,秦瑜淡淡一笑,抬眼看向对面的李若初。
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这茶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李若初却朝秦瑜眨眨眼,“我对茶的味道不感兴趣。”
秦瑜挑眉,“朕知道,你对美食有兴趣。”
抿着嘴角淡淡一笑,眸光宠溺的看向对面的女子,只道,“都是做皇后的人了,还这么贪吃。”
李若初眯着眼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又冲秦瑜眨了眨眼,嗲着嗓子道,“人家贪吃是不错,可人家就想吃你”
说完,还故作咬了咬唇,扭捏作态。
话音落,秦瑜喝茶的动作一顿。
垂下的睫羽下,一双黑眸蓄满了笑意。
半晌之后,秦瑜才抬眼看李若初,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宫再吃”
秦瑜这一本正经的说着肉麻话,李若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若初拍着桌子笑问秦瑜,“老实说,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很酥”
秦瑜挑眉,目露疑惑,“什么是很酥?”
李若初轻叹一声,“很酥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很肉麻的意思吧”
秦瑜又问,“什么是肉麻?”
李若初:“”
李若初略微想了一下,又解释,“肉麻,大概就是能让你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感觉”
生怕秦瑜又问鸡皮疙瘩是什么,李若初一拍桌子,“这掌柜的干什么吃的,饭菜这么久还不赖,可饿死我了。”
话音才落,便听包间门口响起了轻叩的敲门声。
“进来。”李若初吩咐。
进包间传菜的是金满楼的大掌柜,自打李若初和秦瑜进门,大掌柜的一颗心便一直提着。
皇上微服私访,也没派人提前说一声,好让他有点儿准备。
这金满楼客人多,人多眼杂的,这万一出了点儿什么岔子,哪是他一小小的掌柜能担待的。
李若初所点的菜全是金满楼的招牌菜,有烤鸭,醉鹅,叫花鸡,芙蓉酸醋鱼,卤猪蹄,红烧肉清一色的全是肉菜。
李若初向来是个肉食动物,所以跟掌柜的点菜点的全是肉菜。
香味儿扑鼻,李若初咽了咽口水。
又抬眼看向大掌柜,一脸不满,“酒呢?”
掌柜的一脸赔笑,“酒马上就到,客官稍等。”
秦瑜补充一句,“再上些清淡的小菜。”
掌柜的连连点头,转身出去了。
李若初夹了一块儿最钟爱的红烧肉丢进嘴里,嗯嗯点头,“嗯,用了咱家的酱油,口感有所提升。”
又夹了一块儿红烧肉,筷子伸向秦瑜,“来,我男人也来一口。”
秦瑜弯了弯嘴角,拿了碗筷去接。
李若初却摇了摇头,“张嘴。”
秦瑜无奈一笑,只好俯身张嘴,吃下李若初递过来的一块儿红烧肉。
“味道还行吧?”李若初笑眯眯的看向秦瑜。
秦瑜微微点头,“嗯。”
李若初又夹了一块儿芙蓉酸醋鱼送进口中,“这鱼也不错,你也尝尝。”
“嗯。”秦瑜应了一声。
话音才落,便听四周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什么不错?我也要尝尝”
话音未落,但见一道灰蓝身影闪进了屋内。
李若初本能的警惕,直到看清来人。
却见秦瑜却是一脸的轻松,似乎并未被来人的不请自来所影响。
“义律?”李若初一脸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上一次见到义律,是什么时候来着?
李若初略微想了一下,大概是在茅舍小院儿的时候。
依稀记得,那日忽然有几个护卫打扮的人跟义律低声说了什么,义律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李若初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
义律对秦瑜抱拳打招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义律见过皇上。”
但见秦瑜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只淡淡道,“今日在宫外,义律王子不必多礼。”
“也好。”
义律应了一声,便丝毫不客气的在李若初的身侧坐了下来。
秦瑜抬了抬眼,目光看向李若初,“若初,你坐这儿。”
说着,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身侧相邻的凳子。
话音落,义律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把拉了李若初的胳膊,“哎呀,坐哪儿都一样,别换来换去的,省得麻烦。”
李若初不看秦瑜,点头附和,“说的有理。”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身侧的义律,笑道,“原来你是匈奴的王子,看来之前我并未猜错,你果然是匈奴王族”
义律挑眉,冲着李若初笑了笑,夸赞道,“有眼光。”
李若初想了一下,有些疑惑,“对了,你们匈奴大王据说挺老的了,得有六七十了吧,你”
一面说着,双眼上下扫了一眼义律。
义律身子侧向李若初的方向,一手搭在李若初的椅背,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眉梢一扬,“小爷我排行老九,我父王老来得子不行?”
李若初嘿嘿一笑,“行行行,你是老幺你光荣。”
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酒呢?我就说这掌柜的也忒不靠谱了”
话音才落,便闻房间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掌柜的笑盈盈的送了酒,又弓着腰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若初拿着酒瓶给秦瑜和义律分别满上一杯,又往自己的杯子里斟满了酒水。
随即举杯,“来来来,话不多说,先走一个。”
义律笑声爽朗,“哈哈哈,干了干了。”
随即拿着酒杯碰了一下李若初的酒杯,跟着一饮而尽。
李若初也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这酒不错,味儿够香,口感也好。”李若初说着又给自己的杯里满上一杯。
义律伸过自己的酒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来来来,也给我满上。”
李若初给义律的酒杯中满上,眯着眼睛笑得开心。
二人酒杯一碰,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义律喝完,伸手握了酒瓶在手,给李若初满上,“继续继续。”
难得出宫一趟,李若初挺开心。
李若初笑得眉眼弯弯,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冲着义律举了举杯,感叹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难得一知己。”
又笑看向义律,“来来来,酒友,干一个。”
义律侧身对着李若初,笑声爽朗,“对对对,酒友干一个。”
二人举杯轻轻一碰,随即再次一饮而尽。
李若初同义律二人一来一去,甚是合拍。
只秦瑜一人眼神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忽而,李若初看向秦瑜,笑道,“秦大厨,你怎么不吃也不喝啊?是肚子不饿还是这菜这酒不对你胃口?”
义律也看向秦瑜,抿着嘴微不可见的浮现一抹恶趣味。
挑了挑眉,对秦瑜道,“我说这位皇皇公子啊,您要是觉得屋里闷可以自个儿出去透透气”
秦瑜抬眼看向义律,面上的神色淡然,只道,“朕不闷。”
闻言,义律打了个哈哈,“也是,外边日头大,还是屋里凉快。”
眸光一转,又道,“我觉得吧,你要是觉得这屋不够凉快,可以换个屋子”
嘴里说的客气,可实际潜台词却是:您要是不乐意我跟你媳妇儿一起玩儿,大可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一句话还未说完,秦瑜冷冷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义律王子不请自来,想来有很多事情要忙?”
秦瑜的一句提醒,义律直接打了个哈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话锋一转,目光看向正在跟叫花鸡作斗争的李若初。
忽而开口,“李若初,你就不好奇我此番来天晋的目的?”
一句话说完,用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秦瑜,随即笑眯眯的看着腮帮子鼓鼓的李若初。
李若初一手拿着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鼓着腮帮子看向义律,嘴里囫囵不清道,“我好奇啊,那你说说呗。”
义律:“”
义律看着李若初,叹了一口气,“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后,能不能淑女一点儿。”
嫌弃的看了一眼李若初,“怎么跟饿牢里才放出来似的,难不成你男人没喂饱你似的?”
这句话一出,李若初嘴里的一口酒水直接朝义律喷了出去。
义律避之不及,到底是被李若初喷了一脸。
李若初抿着嘴笑,顺手拿了桌上的帕子给义律擦身,“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那话说的着实有歧意,扑哧哈哈哈”
没喂饱这样的词汇,如今听在李若初的耳里,实在是过于暧昧
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今早出宫前在屋里的那一幕
便是这场景,让对面的秦瑜也禁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
唯独义律一人阴沉着一张脸,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义律一把从李若初手里抢过了帕子,又脸色不好的扫了一眼对面幸灾乐祸的秦瑜。
咬了咬牙,忽而勾唇一笑,“没事儿,我今儿心情好。”
闻言,李若初眯着眼看了一眼义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挑眉道,“哦?不如说一说,到底有什么好事儿,能让你的心情这么好?”
义律抬眼看了看李若初,又侧头看向对面的秦瑜。
随即挑唇一笑,“有喜事,小爷自然心情好。”
李若初手里摸过酒瓶,对着酒瓶口浅饮一口,对义律道,“快说说,啥喜事儿啊?说出来也让咱也沾沾喜气?”
不待义律开口,李若初自个儿先猜上了,“莫不是你遇上心仪的女子了?还是你要成亲了?”
义律只轻嗤一声,只道,“你猜对了一半。”
李若初来了兴趣,“哦?猜对了一半?那到底是你遇上心仪的女子了,还是你要成亲了?”
义律挑唇一笑,“你猜中了有人要成亲,可那人却不是小爷我。”
一句话说完,还故作高深一笑。
李若初撇撇嘴,“能不能别吊人胃口,说事儿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义律笑了笑,拿眼神指了指秦瑜,对李若初道,“或者说,真正有喜事儿的人在那儿呢。”
闻言,秦瑜脸色一沉,不过并未开口说什么。
义律的话,让李若初有些不太明白。
她看了看秦瑜,又看向义律,“这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秦瑜要成亲?”
嘴里说着,心中便在猜测前几日小喜子所说的满朝大臣逼迫秦瑜纳妃之事。
难道义律口中所指的是这个?
义律伸手,打了个响指,“李若初,你还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一句话说完,眯着双眼,一派等待看笑话的样子。
李若初闻言,眯着双眼看向对面的秦瑜。
倏尔莞尔一笑,一本正经的问秦瑜,“秦大厨,你给我说说呗,到底哪家的女子,我好给你掌掌眼啊,免得单纯的你被人给骗了”
义律扑哧一笑,摆了摆手,“不用掌眼,那女子容姿倾城,国色天香,脾性也好”
不待义律口中的话说完,李若初直接截断他的话头,只道,“呀,义律王子,那女子你认识啊,到底谁啊,说来听听,我瞧瞧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义律对上李若初的视线,只觉得眼前女子此刻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瘆人。
义律挺了挺腰身,笑道,“此女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李若初打断他的话,柳眉一竖,咬牙道,“义律王子,说人话。”
义律嘿嘿一笑,身体却是不自觉的朝旁边挪了一个位子,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凳上。
双眼瞥了一眼对面脸色并不好看的秦瑜,故作咳嗽一声,正色道,
“实不相瞒,小爷此番前来天晋,是专程护送我侄女儿前来天晋,前来与你们天晋的帝王和亲”
一句话还未说完,李若初手里的酒瓶子便直接被她捏碎了。
笑眯眯的看向对面的秦瑜,咬牙道,“秦大厨,义律王子所言,可属实?”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但见秦瑜紧张的看了一眼李若初的手,见李若初的手并未被瓷器割伤,心下松了一口气。
转而视线直直的对上李若初的一双水眸,淡淡一笑。
似是疑虑了片刻,随即微微颌首。
见状,李若初一愣。
秦瑜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承认了?
秦瑜果真要纳妃?
义律扯了扯李若初的袖子,只嬉皮笑脸道,“哎呀,别这么紧张,小爷那侄女儿入了宫,顶多做个贵妃,威胁不到你正宫的位子,你还是皇后。”
“咳咳,那个,小爷可以作证,小爷那侄女儿性子很乖顺,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义律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落在了李若初的耳朵里。
李若初挑着眉眼,盯着秦瑜俊朗清逸的脸瞧了好一阵。
随即抬脚,朝秦瑜的方向迈步。
义律靠在椅背上,环抱着双臂,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
谁让这夫妇二人刚才合起伙儿来欺负他来着,他义律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但见李若初步履不紧不慢的朝秦瑜逼近,忽而一把揪住秦瑜的领口。
义律见状,微微一愣。
果然是李若初的作风,随即抿着嘴憋笑,心中只道,好戏要上场了,他可千万不能眨眼。
李若初的动作蛮横,揪着秦瑜的领口,直将他从椅凳上拉起身。
李若初一脚踢开了跟前的椅凳,椅凳应声倒地。
看戏的义律捂了捂脸,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秦瑜被李若初揪着衣襟,此刻也不恼,面上只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甚至于,看向李若初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
李若初一手拎着秦瑜的衣襟,一手揽住秦瑜的腰身,直将秦瑜逼近包间的墙根角落。
不待看戏的义律反应过来,李若初的唇便直接朝秦瑜凑了过去。
对着秦瑜的唇,下力咬了一口,随即抬手,勾着他的下颚,挑唇一笑,“秦大厨,说你爱我。”
秦瑜弯了弯唇角。
“若初,我爱你。”秦瑜的嗓音依旧是那般的低沉富有磁性。
李若初满意的勾了勾唇,“这还差不多。”
话音落,李若初便撅着小嘴再次凑了过去。
二人一番温柔热吻,直看得义律瞪大了双眼,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片刻之后,实在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挥一挥衣袖,闪身离开。
待得义律离开,李若初才松开了秦瑜。
拿手背抹了一把嘴,冲秦瑜嘿嘿一笑,“秦大厨,你说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不待秦瑜应答,李若初又道,“义律那臭小子,老娘我气死他。”
跟她斗,义律那厮还嫩了点儿。
至于秦瑜纳妃一事,李若初心里一点儿也不担心。
便是义律所言属实,该头疼的也该是秦瑜,而不是她李若初。
她李若初顶多是心疼一下下自己的男人又该费神了,其他的她根本不操心。
毕竟,秦瑜待她的心意,她再清楚不过了。
李若初挑着眉眼,正一脸得意。
却听耳边秦瑜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飘向她的耳畔,“若初,咱回宫吧。”
李若初看了看窗外的艳阳高照,又看向秦瑜,“天色还早,我还没玩儿够呢。”
但见秦瑜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唇瓣凑向李若初的耳畔。
压低了声音道,“朕想起,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李若初撅了小嘴儿,扬着绯红的小脸有些不悦,“秦大厨,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陪我的,到底何事这般十万火急?”
秦瑜挑唇一笑,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魅惑至极,“比如,生孩子”
短短的一句话,直让李若初面如火烧。
看着秦瑜,顿时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生孩子重要”
秦瑜摆了摆手,低声对空中吩咐一句,“备车,回宫。”
话音落,空中应了一声,“是。”
李若初抿了抿嘴,小脸绯红一片。
生孩子好啊,生孩子才能绵延子嗣,千秋万代。
自古以来,人类都热衷于这事儿。
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堵住朝堂上那帮大臣们的嘴。
秦瑜揽住李若初的腰身,下巴抵住李若初的头顶,低声开口,“若初,你说,咱们生几个比较好?”
李若初双手环抱着秦瑜精瘦的腰身,小脸在男人的结实有力的胸膛蹭了蹭。
“你说了算”
秦瑜低声一笑,黑眸中蓄满了温柔与宠溺,“不如,咱们只生一个好了”
李若初摇头,“不好不好,一个太少了,至少生十个”
说完又抬头看秦瑜,疑惑道,“难道你不喜欢小孩儿?”
秦瑜紧紧拥着怀中的女子,只柔声道,“女人生孩子辛苦,朕不舍得你受苦”
若非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结晶,秦瑜当真不舍得李若初去受生产那份儿苦。
李若初仰着脑袋,踮起脚尖,在秦瑜的唇瓣上落下轻轻一吻。
忽而笑得眉眼弯弯,“我不怕辛苦,只要你喜欢小孩儿,我可以生一支足球队”
秦瑜眯了眯眼,“足球队?”
李若初嘿嘿一笑,强行解释,“大概就是一支蹴鞠队?”
“妥”
秦瑜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直至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管如何,若初愿意为他生孩子。
这一刻,秦瑜只觉得他的心满满的,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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