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一拳砸在秦瑜的后背,矫情道,“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闻言,秦瑜眸光瞬间暗了暗。
片刻之后,秦瑜又道,“还有两个月便是咱们的大婚之日。”
李若初闻言,嘴角抑制不住的翘了翘,可口中说出的却是违心的话,“我有说要嫁给你了吗,我还没想”
口中的一个好字还未出声,唇部便被那突如其来的吻给生生堵了回去
登时,李若初身子一僵,这厮,愈霸道了哈?
许是因为踏着夜色而来,秦瑜的唇还带着一丝凉意
若初本以为二人会像上次一般好生缠绵一番,她脑子里还在想着上回被人欺负得够惨,这回是不是该要趁机扳回一局。
脑子里两个小人儿争斗了好一番,她还未来得及做决定呢,不料那微凉的薄唇却只停留了一小会儿,便移开了。
李若初恼怒之际,却再次被人紧拥入怀。
力道之大,就好像是生怕松一点儿,怀中的人儿就会突然跑掉一般。
“我是说,我还”
李若初欲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被头顶略带沙哑的嗓音给打断,“不管你嫁与不嫁,此生,我已然认定了你”
这话一出,使得原本想要逞口舌之快的李若初,心头登时软了下来。
她抿了抿嘴,伸手回抱着秦瑜,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心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心中却道:罢了罢了,老娘这辈子也认定你了。
秦瑜的下巴搁在李若初的肩头,清浅的呼吸萦绕在若初的耳畔。
李若初被这氛围弄得脸上有些热,她埋在秦瑜的颈窝,无声的勾了勾唇。
二人一阵沉默,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好一阵,李若初脑袋在对方的颈窝里动了动,却听耳畔传来低沉的嗓音,“别动,让我多抱一会儿”
闻声,李若初便乖乖的靠在对方怀里,不再乱动。
直到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李若初才轻声开口,“你睡着了?”
这句话问出好一会儿,却未见对方有任何回应。
李若初皱了皱鼻子,他真睡着了?
李若初缩回了抱着男子腰身的双手,欲缩回身子看看秦瑜是不是真睡着了。
谁料,身子才微微动了一下,却被人抱的更紧。
“没睡着啊”李若初撅了撅小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很困”耳畔再次传来低沉的嗓音。
只这简单的两个字之后,便再没了下文。
知道秦瑜是从百忙之中抽空出来看她的,李若初心头涌出一丝暖意,双手只更加用力的回抱着对方的腰身。
桌上最后一丝灯烛燃烧殆尽,屋里顿时变得漆黑。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泻进屋里,若初肩头的男子闭目小憩,唇角微微向上扬着,仿佛在梦里遇见了极为美好的事情。
秦瑜难得睡下,李若初为了让对方睡得安稳,她便一动不动的窝在对方的怀里。
这样的动作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李若初窝在这样的温暖的怀抱,只觉得内心十分的有安全感,渐渐的,竟也睡着了去。
次日,太阳的光芒照进屋内的时候,李若初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环顾四周,身边哪里还有秦瑜的身影。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迷蒙的双眼,一个翻身落地,朝外喊道,“来人,更衣”
知道秦瑜事务繁忙,李若初除了体谅对方,也不忘以物寄相思。
她提笔,写了一首情诗,让人带给宫中忙碌的秦瑜。
而秦瑜也在最快的时间回寄了一封信。
不过回信却不是情诗,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关怀话语,什么天冷记得添衣,少吃些卤味之类的。
二人你一封我一封的,给平淡的日子倒平添了一分小惊喜。
李若初每日都在抓头挠腮的想着给秦瑜的信里写什么好。
信寄出去之后,又满心期待秦瑜会给她怎么回信。
这以信寄相思的日子,让李若初活脱脱的感受到了恋爱的滋味儿——
那日,杨氏应下李若兰打掉腹中孩儿之后,李若兰并未服下她让珍儿在外给她买的那副落胎药。
为了让自己放心,杨氏吩咐人叫了妙药堂的陈大夫,替李若兰再次诊断过脉象之后,重新开的落胎药。
李若兰服下落胎药之后,险些去了半条命。
虽杨氏让人好汤好药的补着,可李若兰却是吃什么吐什么。
尽管如此,但杨氏依旧耐心的伺候着李若兰的小月子。
也足足在屋里躺了半个月有余,面上才稍稍有了一丝颜色。
到最后,李若兰虽面上有了一丝颜色,可整个人却是瘦了一大圈,连眼窝都凹进去了。
李若初倒是听说李若兰病了的消息,特意让人买了些好吃的,去如意院儿看过李若兰一回。
在看到李若兰的样子时,李若初简直是吓了一大跳。
李若兰那瘦得只剩一副骨架的模样,让李若初差点儿没认出来。
在李若兰身侧照顾的除了珍儿,还有杨氏身边的向嬷嬷一直细心照看着。
向嬷嬷是杨氏的乳母,在这方面总是有经验的,更何况,还是自己人。
李若初关心李若兰的身子,向嬷嬷却只称李若兰是因为染了风寒,且反反复复才这般。
李若兰缘何这般,李若初自是知道真相的。
见向嬷嬷如此说,李若初倒也没说什么,只好心在一旁跟李若兰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语便离开了。
不过,李若初的关心,在李若兰的眼里却看作是有意挑衅。
待得杨氏过来,李若兰又抱着杨氏哭诉了一番。
杨氏心疼女儿,耳边听着李若兰编造的李若初对其的挖苦之言,心中暗暗誓一定要让李若初付出代价——
这天,杨氏去宁昌侯府看望老母亲回来,一下马车就见府门口有两个人在拉拉扯扯的。
其中一个人,杨氏是认识的,是府上的周管事。
当初,从囿城接李若初回京一事,杨氏记得,就是吩咐周管事一手办理的。
虽然周管事那事情办得并不够漂亮,但一向贤惠名声在外的杨氏却是半分未曾责备的。
周管事一见大夫人来了,紧忙上前请安。
杨氏自是仪态端庄,对周管事语气和气,“周管事,这位是?”
说着,目光看向了府门一侧,刚才与周管事一同拉拉扯扯的男子。
那厢,那名男子见大夫人正在看着他,他忙不迭的上前,对着杨氏恭敬的行了一礼,“大夫人,小的是从囿城来的,也是周管事的远房表弟”
杨氏并未听清他是谁谁谁的什么人,她的注意力全在这名男子口中的一个地名之上。
囿城。
“你是囿城人士?”杨氏抬眼看向那名男子。
男子点头,“正是,夫人可曾记得,府上的大小姐就曾住在小人看管的庄子上”
听男子这般一说,杨氏算是明白了。
李若初曾在囿城的庄子上生活了十多年,而这名男子便是那庄子上的管事。
杨氏心里盘算了一番,目光再次看向那名男子,开口问道,“你姓什么?”
男子连忙回道,“小人姓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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