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到让她只想让他将她抱的紧一点,再紧一点。
与李若初一同进入营帐的阿飞,不知道何时早已退出了帐外。
此刻,正抱臂而立,站立在营帐外面。
挡住营帐内被烛火投映出来的人影,挡住营帐内快要溢出来的浓情蜜意
营帐内,李若初还在唾沫横飞的说服秦瑜,让自己留下。
此刻,李若初就像个撒娇的小孩儿,大人出门,小孩儿也跟着要出去。
“北境环境恶劣,并非你所能想象”
不待秦瑜的话说完,李若初便接了过去,“什么苦我都能吃,唯独你不在我身边这份儿苦,要比那北境环境恶劣苦一百倍。”
猝不及防的,李若初这一番情话愣是让秦瑜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头既是担忧,又是高兴。
在秦瑜眼里,李若初虽比寻常女子要坚韧许多。
但,她终究是个女孩子。
见秦瑜迟疑,李若初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想了想,又道,“我扮作男装跟阿飞一起保护你,一来不会有危险,二来也不至于惹人怀疑。”
见秦瑜一直不首肯,李若初便拉了秦瑜的手,一个劲儿的摇晃,“好嘛好嘛,你便带我去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秦瑜轻叹一声,“倒不是怕你添麻烦”
“那你在犹豫什么?”李若初快嘴的接话道。
秦瑜凝眉,他倒不是怕李若初给她添麻烦。
只不过,因为他身边的大小麻烦实在太多。
他害怕一个不慎,将她牵扯进去,置于危险的境地。
他害怕若初受伤,害怕若初离开自己。
对秦瑜来说,李若初已然是他的软肋,哪怕是要他用性命来相护,他也在所不惜。
天知道,前些日子,李若初遭受梦魇的折磨,昏睡了两日两夜,他有多害怕。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被人丢进一个无边的深渊,是那么的无助
不待秦瑜答应,李若初双手突然抱住了头。
李若初心道:遭了,毒了。
她还未来的及去找李锦
头部一阵猛烈的痛感袭来,李若初抱着头部,贴着秦瑜的身子缓缓的蹲了下去。
秦瑜见状,立刻蹲下身子,语气极为担忧,“若初,你怎么了?”
“我难受”
秦瑜当即对外吩咐,“来人。”
话音落,便见阿飞掀了帘子进入营帐内。
“快传军医”
秦瑜的话还未落音,便听李若初阻止道,“等一下”
正欲转身出去的阿飞闻声立刻停下脚步,紧张的看向李若初。
秦瑜道,“怎么了?若初,你想要说什么?”
李若初伸手,秦瑜顺势握住李若初的手,黑眸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李若初咬了咬牙,极力忍耐着毒带来的疼痛。
再开口,声音已然虚,“叫我父亲,我父亲懂医理”
闻言,秦瑜诧异了一瞬。
转瞬之后,秦瑜对阿飞吩咐道,“快,立刻传李相。”
“是。”阿飞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了营帐。
营帐内,李若初面上已经呈现惨白之色,额头已然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下唇也早已被咬破,渗出鲜红的血珠
看着李若初这般痛苦的样子,秦瑜的面色也变得煞白。
仿佛,此刻遭受折磨与痛苦的不是李若初,而是他秦瑜。
秦瑜将李若初抱回塌上,伸手想要替她盖好被褥。
可李若初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放,“别走”
此刻,秦瑜的一双眸子已然变得通红的模样。
他俯身,将李若初紧紧的拥入怀中,嗓音暗哑,“我不走”
而李若初便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蜷缩在秦瑜的怀抱,感受他温热的体温。
不肖片刻的功夫,但见阿飞领着李锦匆匆赶来。
得到里面的应允之后,李锦方入了营帐。
李锦入了营帐,一眼便见到李若初蜷缩在秦瑜怀里的这副场景。
李锦不动声色,毕恭毕敬的站立在营帐门口,“太子殿下”
秦瑜见李锦过来,并未松开怀里的人,只对李锦说道,“李相,若初说你懂医理,你便来替她瞧瞧”
李锦闻言,眸光微不可见的闪了闪。
目光看向秦瑜怀里的人,心中便已经了然。
可语气却是一副极为的疑惑,“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不待秦瑜说话,李若初便已然从秦瑜的怀里探出了脑袋。
李若初强忍着毒疼痛,抬眸看向李锦,声音已然虚弱至极,“父亲,快救我”
听闻李若初这话,李锦才目露诧异,两步上前,似乎在这一刻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若初,你怎么在这儿?”李锦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秦瑜的眼底却透露出不耐,声音冷淡,“李相快替若初瞧瞧吧。”
话音落,李锦这才毕恭毕敬的对着秦瑜应了一声,“是。”
李锦依言上前,像模像样的替李若初把脉。
而这时,李若初却对秦瑜说了一句,“秦瑜,麻烦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话跟父亲说”
秦瑜闻言,一言不的朝营帐外面迈步而去。
此番,对于李若初突然急症一事,秦瑜心中疑惑万千。
可是此时,他却是连半句都没有问过。
李若初说不让召军医,说李锦懂医理,他便半句未问,依言照做。
李若初说她有话对父亲说,让他出去,他也毫不犹豫,依言照做。
此时此刻,秦瑜不要求李若初能对她实话实说。
他只希望,李若初一定不要有事。
他要她活着,他要她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天知道,他看到若初头痛到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里有多么恐惧。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将他的心掏空了一般,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一直守候在营帐外的阿飞见到自家主子出了营帐,心里有些奇怪。
疑惑的话至嘴边,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阿飞心里想着,此刻心里疑惑的应当不单只他一人吧
营帐内,不待李锦松开李若初的脉搏。
李若初便一把狠狠的揪住了李锦的衣袖,声音气若游丝,“父亲,您到底为何这般对待女儿?”
李若初说着,抬眼紧紧的盯着李锦,眼眶中已然盈满了泪花。
泪花在烛光的衬映下,闪烁着晶晶光芒。
这一刻,一向没心没肺的李若初是显得那般楚楚可怜。
咬了咬唇,像是用尽了体内所有的力气,抬着泪眼看向李锦的双眼。
“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您竟要对女儿下此毒手”
话至此处,李若初的身体已然开始微微颤抖。
李锦盯着李若初受尽痛苦折磨的样子,目色却是极为平静。
但见李锦不紧不慢的从袖口中套出一只小瓷瓶,随即从小瓷瓶中倒了一颗墨色药丸。
也不管李若初愿不愿意,一手握住李若初的下巴,径直将解药喂进李若初口中。
“解药需得三日一服。”李锦语气平静,顿了顿,又垂眸看向李若初衣尽湿的狼狈模样。
轻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你该好生待在府里才是。”
李若初吃下李锦强行塞进胃里的解药之后,不过眨眼的功夫,脑部疼痛便渐渐得到缓解。
李若初长吐了一口气,将头靠回瓷枕,目光直直的对上李锦的双眼。
她勾了勾唇,苦涩一笑,“父亲担忧女儿泄漏消息,为何不干脆直接杀了女儿,一劳永逸?何必这般大费周折。”
李锦闻言,嘴角抿了抿,再次看向李若初的眼神却是变得温和了许多。
“初儿,你记住,你,永远是为父的女儿。”
李锦这话一出,李若初忍不住轻笑一声,“父亲,您若真当我是您女儿,又何至于这般狠心”
短短的这一句话,却饱含着三分无奈与七分嘲讽。
李锦却笑容温和的说了一句,“你放心,为父不会让你死的。”
听闻此话,李若初冷笑一声,怒视着李锦,“可父亲却想让女儿生不如死”
一咬牙,李若初又脱口而出道,“父亲,说来女儿也是您与娘亲唯一的血脉,娘亲死得早,女儿自幼不受父亲待见也罢了。”
李若初眼睁睁看着李锦在她提及娘亲之后,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此时,李若初便决定再加一剂猛药,“父亲这般待女儿,给女儿投毒,让女儿生不如死,您又如何对得起女儿那死去的娘亲。”
咬了咬牙,愤然道,“总之,娘若知道您这般待女儿,娘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她一定会恨死您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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