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侧君手指微蜷,目光眺望向远方,好像在期盼着什么。
柳儿道:“柳儿不敢有怨言,一切都是柳儿该做的!”
兰侧君唇角弯了弯,往寢殿走去,路过她身边时,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了柳儿的手上,柳儿惊恐推脱,兰侧君却转过头,笑的宛如一个纯真的孩童。
兰侧君道:“我向来只喜欢最好的东西,而这个帕子它已经不让我满意了,无用之物,向来配不上我。”
柳儿看着缓缓关上的殿门,心中的委屈全部消散,帕子轻柔的触觉还留在脸上,仿佛她也如别人的掌上明珠一般,得到了应有的疼爱。
兰侧君方踏进殿内,便看到地上的金盆还有洒了一地的水,唐瑾舒披散头发坐在殿内,眼眶微红,兰侧君知道,她一定是气的哭了一场。
他提起衣摆,小心翼翼地绕开有水的地方,唐瑾舒脖子僵硬地转过,看到兰侧君时,直接扑了过来。
“父君!您两天没来了。”
兰侧君被她扑地后退了一步,鞋踩在了水上,衣摆也没拎住,瞬间就洇湿上了水渍。
他微微叹息,有些可怜衣服,道:“你又发脾气了。”
唐瑾舒突然离开他的怀里,睁大双眸道:“今天是第五天了,外面怎么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害怕被定罪,一切都不是我做的,父君你相信我。”
兰侧君牵着她的手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听说那个行刺的人什么也没有说,目前可以说是没有一点进展。”
“这怎么可以?!她不招供,万一大理寺急着出结果,草率定案,我做了替罪羔羊怎么办?!”
兰侧君唇角的微笑让焦急的唐瑾舒一瞬间就安定下来,静静听着自己父君道:“不会的,今天是第五日了,受了那么多折磨,那个行刺的侍卫一定挺不住了。”
唐瑾舒从来都不怀疑兰侧君的话,不管小时候怎么淘气,只要兰侧君对着她一笑,她就会立刻乖乖的,好多次女帝对兰侧君称赞:美人一笑,万里沟壑皆可安。
即使时光荏苒,她的父君也没有苍老半分,依旧可以让齐国和苓国的所有男子都失色。
兰侧君看着焦急不已的唐瑾舒,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唐瑾宁这个幕后之人一定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