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瑶这种情绪被怀信察觉到,他慢慢说道。
“漂泊无定所的日子才是我以前的生活,只不过是现在被捧成了国师,在别人的眼中才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怀信看着天边的月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他深吸一口气。
然后怀信接着说道:“本来我就是山上长大的野孩子,连父母都没有,孑然一身,去哪里都一样。”
说完,怀信就望着天边皎洁的月,眸中的神色却比那孤月更淡然,言语之中也没有了对唐瑾瑶的谦称与恭敬的语气,在清泠河水的映澈下,脱下了那属于朝堂的面具。
怀信看着落寞的唐瑾瑶,双眸被月华衬得极为明亮,没有了面纱的遮挡,唐瑾瑶终于可以将他的神情尽数收进眼底。
怀信对唐瑾瑶说:“在哪里不是报国?图郡也依然可以一展鸿图,只是······”
“只是从此以后离你远了。”
最后这句话清楚的传进唐瑾瑶的耳朵,近在咫尺的视线互相交缠,唐瑾瑶忽然鼻头一酸,目光垂下,颤抖着说了一句:“对不起······”
行过蜿蜒路途,尽头就是分别。
到了图郡后,怀信便是太守,回朝无期,只能目送着眼前的女子扬马远去,再见一面许是需要多年以后了。
唐瑾瑶舍不得,怀信同样舍不得。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北上,前几天队伍中的欢快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唐瑾瑶和怀信更是一连几日都没有说话,士兵面面相觑,行事都格外小心谨慎,生怕惹恼了这两个人。
两个人沉默多日的气氛一直没有得到改善。
天边明月一日圆过一日,待白玉盘高挂时,中秋到了。
一行人刚刚经过盐辽城补给物资,一路上再无城镇,在月盘明亮的中秋月夜却只能露宿山野,军队之中不少人都有些落寞,思乡的情绪笼罩着这些人。
眼见日暮微薄,众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