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开脚步,将火折子点亮靠近地面,赫然看到了一滩早已干涸的血迹。
唐瑾瑶用手摸了一下,血迹干涸多时,颜色也暗红发黑。
“酒窖怎么会有血?”
关向雁迈过酒坛子走过来,瞧了地上一眼:“看样子时间很久了。”
唐瑾瑶问道:“最近可有人失踪或身亡?”
关向雁答道:“未曾。”
唐瑾瑶狐疑地看着地上,酒窖时不时就有人下来取酒,会不会是下窖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关向雁将酒坛塞到唐瑾瑶怀里,然后又抱了一坛。
“非常时期不能贪杯,咱俩意思意思。”
火折子的火光扑闪不停,关向雁催促着,唐瑾瑶只得点点头跟着关向雁爬了上去。
两个人喝了一个时辰,虽然时间久了些,但两个人都是有分寸的人,说了不贪杯就绝对不会多饮。
昨日唐瑾瑶还格外牵挂京中消息,生怕最近城中混乱自己错过回信。但今日一战过后,唐瑾瑶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种天高皇帝远的想法。
仗都打了。
正当唐瑾瑶将心中忧虑放下时,侍卫快马加鞭从京城回来了。
唐瑾瑶看着略微带了一些褶皱的信纸,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种紧张感又瞬间浮现上心头。
她的这封信估计已经在京中掀起了一番波澜,后宫之中必然又是一番明争暗斗。
唐瑾舒一定被气得换着花样骂自己,父君也一定辗转难眠,说起来也不知砚清的脸是不是好了一点,自己不辞而别砚清有没有怨恨自己?
这小子不会还怨着怀信呢吧?
怨也对,毕竟自己一颗真心错付······还望他能早日放下。
唐瑾瑶手心攥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