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迁被秦氏颠倒黑白的一席话,说的脸色都气白了,连声含冤道:“王爷,小生冤枉。小生乃是世子请来府中抄书,误入后花园,遗失了荷包,所以才返回寻找。不巧却被家丁发现,根本不知究竟出了何事,还请王爷还小生一个公道。”
听到陈时迁的话,虞玦心中了然,心道:原来这陈时迁重回清秋苑,是为了寻找徐锦月送的荷包!
但是……看今日的情形,陈时迁麻烦大了。
果然,秦氏不依不挠道:“那又为何,你找到这偏僻的清秋苑!总该不会说,你又是因为不认识路,所以走错了地方吧。”
“这……”陈时迁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的神色,看了崔语柔一眼。
此时崔语柔和程姨娘二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陈时迁在豫王面前将她们供出来。而虞玦眉心微皱,若是陈时迁道出清秋苑的真相,今日虞玦也无法抽身出来了。
陈时迁回道:“前来清秋苑确实是小生无心之过……但这也不是夫人您空口无凭污蔑小生的理由,还请王爷您还小生一个公道!”
此时,豫王面上闪过了一丝沉吟。
不管秦氏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今日在王府的事绝对不能善了。一个是当朝国舅,一个正是东宫重用的新贵。宫里那位特意交代过,留着虞文敬,有重用。
谁的面子都不能折了。
而这个被抓的书生,不过出身寒门,若是牺牲了这一人,便能够给两家一个台阶下。
“你无故出现在清秋苑,目的不纯,确实蹊跷。来人啊,将他带下去,严加盘问!”
见豫王如此说,陈时迁便知今日定是凶多吉少。他不过是一介布衣,寒门书生,在这些权贵们面前,命如蝼蚁而已……
秦氏为了保住自己女儿,恨不得陈时迁这个送上门来的替罪羊死,而其余的人都在明哲保身。而豫王既然已经发话了,根本不会替一个素不相识的书生说话。
秦氏见自己的目的达成,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只要豫王府处置了这个书生,算是保住了虞颜颜最后一丝颜面。
就在陈时迁面如死灰的被王府的侍卫拖下去的时候,忽而听到一道声音道:“等等!”
众人闻言看过去,却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虞玦!
“怎么?难道你是要替他求情吗?”豫王看着虞玦问道,神情意外的十分和煦。
虞玦上前向豫王行了个礼,笑道:“王爷圣明,臣女并非是想替此人求情,而是不想冤枉了好人罢了。”
秦氏没想到虞玦竟又半路破坏她的好事,眼神阴狠的看着虞玦道:“虞玦,你又想做什么。你害的颜颜还不够吗……”
虞玦浅浅一笑,道:“婶母,你此话可谓是自相矛盾啊。方才你还口口声声说是这位公子害的二姐姐,怎么现在又变成了罪魁祸首是我?”
秦氏被虞玦咽住了,虞文敬脸色沉沉道:“虞玦,你在外面呈威风还没呈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