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谁人不知,祁王燕宸曦虽生的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但生性清冷孤傲,最不喜女子无端亲近,大献殷勤。
所有人都以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等着看虞玦的笑话。
果然,在那些世家贵女看好戏、虞颜颜幸灾乐祸的神情下,燕宸曦清冷的神情微动,看向虞玦,意味深长的“哦”
了一声。
虞玦被燕宸曦那清亮如雪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上前一步,跪地请罪道:“王爷恕罪,方才……方才皇后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臣女并无攀附之心。”
虞颜颜冷笑一声,目光带着阴冷的寒意,看着虞玦恶毒的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就算是想攀附,也不看这祁王府,是你能攀附的起的吗!”
虞玦跪在地上,低头咬着下唇,双手握拳隐忍了下来,垂眸掩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仓皇狼狈。
燕宸曦将虞玦的神色尽收眼底,眉心微拢,清冷的嗓音问一旁的孟昶旭道:“此人是何人?”
“回王爷的话,臣妇是庞国舅的侍妾。”虞颜颜见燕宸曦注意到自己,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之色,赶在孟昶旭说话之前回道。
孟昶旭颇为同情的瞧着跪在地上的愚蠢女人,大祸临头却丝毫不知。
燕宸曦拨动着手中的血玉扳指,淡淡开口道:“既是侍妾,为何自称臣妇?”
庞家权倾朝野,虞颜颜虽为侍妾,比寻常世家正经的嫡出夫人还要风光。再加上皇后对虞颜颜赏识有加,无人敢纠正虞颜颜的称呼。
未曾想到,虞颜颜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上。
“我……”虞颜颜被燕宸曦清冷的神色震慑住了,支吾了片刻,不知该说什么。
“在王爷面前,竟敢如此自称。虞二小姐,没人教你宫规礼仪吗?”孟昶旭故意面色一板,冷着脸看着虞颜颜,呵斥道。
孟昶旭是经久沙场的将士,身上凛冽之意,让人望而生畏。纵使虞颜颜平日里再如何的玲珑手段,此时也不禁心生惧意,连声道:“贱妾知错,是贱妾失言了。”
燕宸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对一旁伺候的女官道:“莫女官,以下犯上、不知礼数,在本王面前喧哗叫嚣,该如何罚?”
素来寡言的祁王殿下,难得一口气说出了这般多的话,不仅看呆了一旁看好戏的贵女们,就连虞玦也万分诧异的看着燕宸曦。
唯有孟少将军一脸了然的看着某人光明正大的护短。
被点名的莫女官也是一脸诧异,不过微怔片刻之后,回神恭敬道:“冲撞贵人,按照宫规,该杖责二十。”
虞颜颜才知大祸临头,尖声道:“祁王殿下,我是皇后的人,庞家的儿媳,你……你没权利罚我。”
同样跪在一旁的虞玦都不忍心看虞颜颜这副蠢样了,祁王与东宫不和,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别说小小一个庞家,这位脾气上来,皇上求情都不管用。
果不其然,燕宸曦看都没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二十太少了,凑个整数,杖责一百吧。”
杖责一百,还不得把人活活打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