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山回来之后,燕秋词每日早出晚归,就连虞诗薇的院子再也没进去过。
虞诗薇表面没说什么,但心中急的很。
如今豫王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若是豫王这一关熬不过去,燕秋词可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豫王妃那边现在虽暂时没再提给燕秋词选世子妃的事,可豫王真的有三长两短,她断然不会真的让自己宝贝儿子守孝三年,那娶正妃可就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为了自己在豫王府的地位,为了将来成为名正言顺的豫王妃,她必须早日怀上豫王府的子嗣,到时候名正言顺的被扶正!
思及此处,虞诗薇已经顾不得所谓的矜持。知道今天晚上燕秋词歇在书房,入夜之后便就盛装打扮,拎着食盒来了书房。
还没进来,便被侍卫给拦住了,怎么朔夜不肯放她进去,虞诗薇闹的厉害,只说是世子的意思。
见状虞诗薇到底也没硬闯了,只是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心底有些慌乱,这才多久,世子便就厌弃了她?回到院子里,又少不得被豫王妃派遣来的侍女一阵冷嘲热讽,虞诗薇心底越发烦躁,索性吩咐人连夜套了马车回了清平侯府。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虞诗薇只能回去让云氏拿主意了!
此时把守严密的书房内,灯火摇曳,里面并不只有燕秋词一人,他看着坐在对面、气定神闲的黑衣人,脸色阴鸷,愤怒的质问道:“你们想杀的根本不是冯左源,而是我的父王!”
面对燕秋词的质问,坐在他对面的黑衣人淡淡道:“世子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呢,我们这么做,也是在帮世子啊。”
“帮我?”燕秋词冷笑连连,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道:“你们害我还差不多!”
“若是豫王死了,世子您不就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了吗。”烛火下,那人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诡谲,“只要你成了王爷,不就有了与燕宸曦争夺女人的资格了吗……”
话音落下,燕秋词只是短暂的愣了愣,紧接着是滔天的怒意。
“你们休要再花言巧语蒙骗本世子,我们的合作,就此为止。这次若是我父王没事便就算了;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不说是你,就连兰烬落,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燕秋词愤怒的说道,一方面愤恨于他们的算计;另一面,更多的是懊悔,自己竟一时鬼使神差,中了兰烬落的圈套,险些害父王丢了性命。
那兰烬落当真是手段了得,洞悉人心的本事,细思极恐。
当日,他怎么就一时糊涂,与这样的恶魔做交易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坐在燕秋词对面的黑衣人也收敛了脸上的笑,看着燕秋词,冷笑道:“世子以为,到如今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燕秋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与前朝逆党勾结,在离山意图行刺圣驾、却误伤了自己的父王……”那人每说一句,燕秋词的脸色就更加白一分,“行刺帝王的罪名,不说世子您,就连豫王殿下,也担待不起吧!”
“你到底是谁?”燕秋词目光锐利的看着那似笑非笑的黑衣人,素来沉稳的他,声音拔高了数分,道:“你们是慕容皇族余孽!”
“啪嗒”一声,燕秋词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上,原本虚掩的门被人踢开,竟是十几个佩戴刀剑的死士闯了进来,将那黑衣人包围在了中间。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燕秋词一眼,道:“世子殿下这是要杀人灭口。”
燕秋词冷笑,那如玉的面容在烛火下变得狰狞可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