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侯府的宁静,是被一声惨叫给打破的。
彼时虞文巽正在书房中和虞长风说着朝中的事。
如今虞长风调去了工部,虽然年轻,但很得重用,虞文巽却有些怕虞长风树大招风,道:“今日圣上诏我入宫,说是准备修建行宫,你们工部可有收到什么风声?“
“听几位老大人说了,圣上想要重修离宫行宫。只是这事关重大,本是想交给我的,但我以年轻不经事推辞了。”
见虞长风这么说,虞文巽原本紧皱的没有方才松了松,道:“推了也好,毕竟行宫那里……这事,我们侯府参与进去也不像话。”
离山行宫之内,却与前朝息息相关。虽如今虞玦嫁给了燕宸曦,看似景安帝对前朝那些旧臣们的防备不如之前那般深,可毕竟君心难测,虞文巽琢磨不透景安帝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小心谨慎点。
对于这点,虞长风和虞文巽父子二人保持一样的看法。
虞长风道:“只是崔伯父那,竟自请参与修建行宫了。”
“崔颢?”提到他,虞文巽就气不打一处来。
崔家和虞家是世交,虞文巽和崔颢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好,不然也不会放虞长风在崔家薛昂读书。但没想到崔颢如今越发糊涂,竟打他儿子的主意!
他并非是计较嫡庶之分的人,只是那崔语柔实在不像话,之前崔家和孟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让虞长风娶崔语柔,不是娶个祸害么。
可偏偏,那崔颢竟眼瞎到将崔语柔这个祸害当做宝。
说这话的时候,虞文巽被虞长风和虞长昭兄弟二人齐齐的鄙夷了一回,虞长风到底顾及着虞文巽的面子没说什么,虞长昭直接毫不客气的说道:“您与崔伯父也是半斤八两。”
虞文巽有些心虚,支支吾吾道:“那……那我不是事出有因么。”
不过如虞玦所言,虞文巽虽然小事上糊涂,大事上却没错过的。而崔颢却不一样,如今投靠恒安王,行事越发的没章程了。
“他是老寿星上吊,嫌活的长了!离宫的事非同小可,我们这些旧世家避都避不及,他还想着往枪口上撞,万一修建的好是应当的,出了什么错,是等着圣上翻旧账吗!”
虞文巽气的直跳脚。
这旧账一翻,又该再上京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啊。
虞长风连忙倒了杯茶给虞文巽,让他消消气,须臾道:“崔伯父应当是受人蛊惑,思来想去,也就是与恒安王有关,我们劝解不住,这事还得让祁王殿下出面。”
虞文巽迟疑道:“可祁王如今被禁足,能顾及得了这么多吗?”
虞长风方才想说燕宸曦这人如此狡猾,还真的会老实禁足在家中吗?
只是还没开口,便听到外面一阵混乱,说是二爷在书房中被蛇咬死了!
一听这里,父子二人心中俱是一惊,父子二人当下赶去二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