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昭就像是被一只揪住了尾巴的猫儿,垂头丧气,乖乖的坐在了温缱雪的身边。
温缱雪看着他小脸一脸黯淡神色,是又好气又好笑,道:“昨日王爷将苏佑的事情都与与我说了,你们这些小家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虞长昭也不说话,眼神提溜的直转,不知是在大什么主意。虞玦将他眼底神色尽收眼底,抱过了炸了一早毛的雪球顺毛,边道:“你不说姐姐倒也不逼你,我现在着人便请金玉容金小公子来问。”
话音落下,当真准备吩咐阿青去衙驿馆里叫人了,见状虞长昭瞪圆了一双漂亮的凤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虞玦,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姐……姐,你是怎么知道与玉容有关的?”
话刚说完,虞长昭便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他哀怨的看着虞玦,以前他是怎么糊涂,才觉得自家这个姐姐,是只无害会被人欺负的小兔子呢。
虞玦看着虞长昭一脸懊悔的模样,脸上笑意更浓,素日里他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倒是难得见到脸上如此精彩多变的神色呢。
“说起来王爷最近忙着衙门里的事,倒是有所忽略,一时半会儿没想到与那位金小公子有关,你说我若是告诉他……”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虞长昭撇了撇嘴,小手拉着虞玦的袖子,难得以一副撒娇的口吻道:“姐姐,阿佑他虽是站长孙思远的弟子,但当年拜师也是不得已,王爷能不能不杀他啊。”
听到这话,虞玦有些不悦的屈指敲了敲虞长昭的小脑袋,声音凉飕飕道:“王爷若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那么金玉容母子两个人现如今就不是在驿馆里待着,而是在衙门天牢里了。”
虞长昭捂着脑袋,哀怨的看着虞玦,果然父亲说的没错,嫁了人的女儿胳膊肘就会向外拐!
虞玦只当没看见虞长昭的小表情,正色问道:“你到底将苏佑藏在了何处?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也看见了,这一路你们从上京到广陵,遇到了多少刺杀。我们找苏佑,也只是想要问清楚当年纪氏的真相,但若是他落在了别人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可阿佑说了,到了广陵他就安全了。”
虞长昭小声嘀咕的道,毫无疑问,头上再度挨了虞玦一下,却听虞玦没好气的说道:“你明知道我们在找苏佑,可却私自将人藏起来带走,是存心的不是!”
“不是这样的……”虞长昭见虞玦脸上已有怒意,连忙澄清道:“是阿佑说,他手中有金矿的地图和炼金术的秘方,若在上京被你们抓到,你们势必会将他送到圣上面前……如此一来,你会有危险的,只有在广陵,将事情解决之后,你与祁王才不会因为炼金术之事,而陷入危险的困境之中。”
听得虞长昭这般说,虞玦脸上神色稍缓。
虞长昭并非是是非不分之人,若苏佑的存在对他们不利,他纵使再讲兄弟之间的情分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在明知众人都在寻找他的情况下带苏佑出广陵。只是,纪氏的事,又与他何干?
须臾之间,虞玦心中闪过了许些个念头,半是狐疑的看着虞长昭道:“你平日里可是机灵的很,连兄长都骗不过你,只是因苏佑一番话,你便就信了?”
虞长昭也不知自家姐姐是夸他还是在骂他呢,嘴角微微抽了抽,方才道:“若只是阿佑一个人这么说,我定不会深信不疑,可玉容也这么说的……”